
我原是懲戒惡人的天罰星君,投胎下來渡個劫。
沒想到我爸就是頭號惡人,他是個律師,專為壞人脫罪,逼我媽做假證被拒後,就聯合情婦設計我媽淨身出戶。
“你不肯幫我,就滾蛋,有的是人願意。”
我媽撫著孕肚,滿眼絕望。
我怒了,敢欺負我媽?
【媽,別怕,把他書房裏那尊“鎮宅”墨玉麒麟砸了,裏麵藏著他所有黑料!】
【放心,我已降下天罰,他今天出門就會被車撞斷腿,下半輩子在牢裏懺悔吧!】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救護車的尖嘯聲。
我原是懲戒惡人的天罰星君,因神力過剩,被天帝踹下來渡個劫。
結果,我爸就是我要渡的頭號大惡人。
此刻,我正泡在羊水裏,聽著我媽蘇晚壓抑的哭聲。
而我的親爹,海市最有名的金牌律師,顧淮安,正將一份離婚協議甩在我媽臉上。
“蘇晚,我最後問你一遍,明天,你到底出不出庭作證?”
他的聲音,像淬了冰,不帶一絲情感。
我媽紅著眼,倔強地搖頭:“我不會幫你為那個強奸犯做假證,那是犯法!”
“犯法?”顧淮安嗤笑一聲,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他身旁,一個穿著香奈兒套裝的妖嬈女人嬌笑著挽住他的胳膊。
林薇薇,他的首席助理,也是他的情婦。
“淮安,跟她廢什麼話。她不肯,有的是人肯。”
顧淮安捏著林薇薇的下巴,眼神輕佻又殘忍:“聽見沒?蘇晚,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你以為我為什麼娶你?不就是看你單純好控製。”
“讓你去頂個罪,做個證,就扭扭捏捏,壞了我多少事!”
他的話像淬了毒的刀子,一刀刀剜在我媽心上。我能感受到她心跳的驟停和那股尖銳的痛楚。
這個男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專為罪犯脫罪,顛倒黑白,手上沾滿了受害者的血淚。
而我,天罰星君,竟然投胎成了他的女兒。
真是天大的諷刺。
【媽,別哭。】
【這種人渣,不值得。】
我集中意念,將聲音傳入她的腦海。
蘇晚身體一僵,驚疑不定地環顧四周:“誰?誰在說話?”
林薇薇翻了個白眼,“蘇晚,你不會是被刺激得出現幻覺了吧?”
顧淮安也失去了耐心:“簽了它,這房子你別想,車也留下。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這十萬塊你拿走,滾出我的視線。”
他從錢包裏抽出一遝錢,像打發乞丐一樣扔在地上。
十萬塊,買斷一個為他懷胎六月的妻子。
我媽氣得渾身發抖,指著林薇薇,“顧淮安,她也懷孕了,對不對?”
顧淮安毫不避諱地摟住林薇薇的腰。
林薇薇得意地挺了挺尚不明顯的小腹:“是又怎麼樣?我肚子裏可是個兒子,不像某些人,占著茅坑不拉屎。”
顧淮安的眼神落在我媽的肚子上,滿是嫌惡:“蘇晚,顧家需要一個繼承人,更需要一個‘聽話’的太太。”
“這兩樣,你都給不了我。”
“所以,你和你的野種,都給我滾。”
野種?
我怒了。
敢罵我是野種?還敢這麼欺負我媽?
【媽,別找了,我在你肚子裏。】
【我是你女兒,也是來幫你的天罰星君。】
蘇晚瞳孔驟縮,下意識撫上小腹。
顧淮安看她遲遲不簽字,臉色徹底沉了下來:“蘇晚,別給臉不要臉。你要是不簽,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在海市待不下去!”
“你肚子裏的孽種,也別想生下來!”
他終於圖窮匕見。
我媽的心徹底死了。她彎腰,撿起那份離婚協議,當著他的麵,撕了個粉碎。
“顧淮安,你會後悔的。”
“後悔?”顧淮安像是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我等著。”
說完,他摟著林薇薇,轉身就走。
走到門口,他還回頭,臉上帶著惡毒的笑:“哦,忘了告訴你,你那個當清潔工的媽,今天被車撞了,現在還在醫院搶救呢。”
“你沒錢了吧?求我啊,求我我就幫你付醫藥費。”
轟的一聲,我媽腦子裏最後一根弦也斷了。
她衝上去,想要跟他拚命,卻被保鏢死死攔住。
【媽,別衝動!外婆不會有事,我已經用神力護住了她的心脈!】
【當務之急,是拿到他犯罪的證據,讓他身敗名裂!】
我的聲音,讓她瞬間冷靜了下來。
【媽,他的書房裏那尊半人高的墨玉麒麟擺件,不是什麼鎮宅之物,而是他藏汙納垢的保險櫃!】
【裏麵有他幫那些罪犯脫罪的原始證據和黑賬。我們必須拿到手!】
【至於他,敢欺負我媽,就得接受天罰。我已降下天罰,他今天出門就會被車撞斷腿,下半輩子在牢裏懺悔吧!】
我調動起體內微弱的神力,一道無形的業火,瞬間纏上了顧淮安的腳踝。
他剛邁出別墅大門,還在跟林薇薇調笑。
話音剛落,別墅外傳來一聲刺耳的刹車聲和重物撞擊的巨響!
緊接著,是林薇薇驚恐到變調的尖叫。
“啊——!淮安!”
我媽猛地衝到窗邊。
隻見顧淮安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躺在血泊裏,一條腿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著。
一輛失控的貨車,撞翻了路邊的護欄,車頭死死地抵著他。
遠處,救護車的尖嘯聲由遠及近,撕裂了長空。
而那輛肇事的貨車司機,卻推開車門,連滾帶爬地消失在小路的盡頭。
這根本不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