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沉的效率很高。
我被安排進了這家私人精神病院最頂級的VIP病房。
這裏不像病房。
更像一個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
柔軟的羊毛地毯,巨大的落地窗。
窗外是修剪整齊的歐式花園。
最重要的是,這裏的一切設備,都由我掌控。
陸沉坐在我對麵的沙發上,將一個平板電腦推到我麵前。
“醫院的安保係統最高權限,已經給你了。”
“所有的監控,你都可以看。”
他頓了頓,補充道:“包括我辦公室的。”
我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他的心思,我懶得猜。
我點開平板。
屏幕上立刻出現了九宮格的監控畫麵。
我很快找到了我家的監控。
那是我早就防著顧言,悄悄安裝在家裏的隱形攝像頭。
畫麵裏。
白薇薇正穿著我的睡衣,指揮著工人。
把我衣帽間裏一整排的愛馬仕打包搬走。
她臉上是毫不掩飾的貪婪和得意。
“輕點!這可是鉑金包!刮花了你賠得起嗎?”
顧言像一條哈巴狗,跟在她身後,諂媚地給她擦汗。
“薇薇,你別生氣,累著你了。這些包,本來就該是你的。”
“哼,這還差不多。”
白薇薇捏著一個鱷魚皮的Kelly包,愛不釋手。
“對了言哥哥,房本什麼時候把林晚那個賤人的名字換成我的?”
“快了快了!我已經在找人了,保證一周之內就辦好!”
我的手指在屏幕上輕輕敲擊。
惡心。
真是令人作嘔。
但我沒有憤怒,內心平靜得可怕。
越是看到他們這副醜陋的嘴臉,我的頭腦就越清醒。
我調出剛才的錄像。
精準地截取了白薇薇讓顧言把房產證換成她名字的那一段。
然後,我用一個新注冊的匿名號碼。
將這段視頻配上一段文字,發給了我那位好婆婆。
“你的好兒媳,準備把你兒子也踢出局,獨吞家產了。”
做完這一切,我靠在柔軟的沙發上。
好整以暇地看著監控畫麵。
不出三分鐘。
婆婆像一顆炮彈一樣衝進了我的衣帽間。
“白薇薇你個小騷狐狸!你安的什麼心!”
“你是不是想把我兒子的錢也騙光,然後一腳踹了他!”
白薇薇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
隨即尖聲反駁:“你個死老太婆胡說八道什麼!顧言是愛我的!”
“愛?我呸!他愛的是我們林家的錢!”
婆婆撲上去,一把抓住了白薇薇的頭發。
“你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貨色?想獨吞家產,門都沒有!”
兩個女人瞬間撕打在了一起。
我的愛馬仕包被她們當成武器,互相往對方身上砸。
限量款的絲巾被扯成了碎片。
顧言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媽!薇薇!你們別打了!有話好好說啊!”
他想去拉架,卻被他媽鋒利的指甲在臉上撓出了幾道血痕。
“啪!”
白薇薇氣急敗壞,反手一巴掌狠狠甩在顧言臉上。
“沒用的東西!你媽打我你都不知道護著我!”
顧言被打蒙了。
監控畫麵裏,雞飛狗跳,一片狼藉。
我端起護士剛剛送來的拿鐵,輕輕吹了一口氣。
真是一出好戲。
咖啡的香氣在鼻尖繚繞。
我正要喝下。
“砰。”
門被推開。
陸沉走了進來,徑直拿走了我手裏的咖啡杯。
“病人不能喝這個。”
他換了一杯溫牛奶放在我麵前,眼神幽深地看著我。
“第一步不錯,利用他們的貪婪和愚蠢,製造內訌。”
他坐了下來。
“但他們隻會以為是內訌。很快,那個女人就會把你的好老公重新哄回來。”
我當然知道。
我冷笑一聲,看向他。
“別急。”
“這隻是開胃菜。”
“下一份禮物,我要他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