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年,謝世成為了繼承永安侯的爵位,不得不求娶母親。
為了讓母親同意下嫁,不惜做小伏低,極盡討好。
等他繼承了爵位,卻視當初為奇恥大辱,外祖家落難,他才敢將心底的怨恨暴露出來。
想到前世種種,謝凝初恨的雙目通紅。
“娘親,你帶我們走吧!”
崔溫玉撫摸女兒臉上的淚痕,眸底湧上悲痛。
“是娘親沒用,不能好好忽悠你們長大,你外祖家的事情牽扯甚大,這一次在劫難逃,日後顛沛流離,說不定連性命都難以保全。你們姐弟留在侯府,起碼性命無憂。”
謝凝初搖頭,哽咽道:“我不怕吃苦,娘親,我爹的為人你還沒看明白嗎?您在的時候他尚且如此,若您不在,我與安兒焉能活命?他們容不下我們的?娘親,我們一起走,咱們一家人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不,不可能,再怎麼說他也是你們的父親,他不可......”
崔溫玉說到後來,卻再也說不下去了。
這些道理她何嘗想不明白?
隻不過自己哄騙自己罷了。
她拉住女兒的手,“初兒,娘親......”聲音哽咽。
今日她出府約見大理寺徐少卿,這人早年得過崔家的恩惠,也算有幾分麵子情。
徐少卿告訴她,皇帝有意借崔太傅之事敲打太子。
如今太子被幽禁在東宮,其餘為崔太傅說情的官員都被皇帝斥責。
崔太傅昨夜就在牢中受了重刑。
崔溫玉還想問更多的事,沒想到約見的地方被人提前動了手腳。
房間裏早就被人下了催情香,就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謝世成帶著人推開門來捉奸,想到後麵發生的事情,她眼中忍不住露出恨意。
早知如此,當初她就不該......
望著女兒眼中的決絕,崔溫玉心頭苦澀,艱難道:“好!”
管家見謝凝初空著手從院子中出來,上前攔住:“大小姐,畫呢?”
謝凝初信口道:“急什麼,娘親已經開始動筆了,這兩日你們莫要打擾了她,若誤了時間,可就不好說了。”
打發了管家,謝凝初心頭凝重。
這不過是個緩兵之計。
想到謝世成做的那些事,謝凝初握緊了拳頭,若就這麼離開,豈不是便宜了他?
珠兒看著謝凝初陰沉的臉色,小聲問:“小姐,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房間裏,燭火搖曳。
謝凝初雙目灼灼,盯著眼前的箱子。
心中默念:“收!”
下一刻,箱子從眼前消失,出現在那處無名的空間。
而後她走了兩步,到房間的另一頭,心中再次默念:“放!”
眨眼間,箱子出現在房間的另一頭。
謝凝初心頭狂喜,有了這個本事,將來就是逃生,也能方便很多。
接著她又嘗試收納了其他的東西,發現這個空間可以收藏所有的東西,甚至窗台上的黃鶯都能收進去。
隻不過,黃鶯進入空間後,便會陷入沉睡,放出來之後才能恢複意識。
謝凝初發現,進入空間有兩種方式。
一種是意識進入空間,身體留在外麵。旁人看見,也隻會覺得她在發呆。
還有一種方式,是連同身體一起進入空間,她能在空間自由活動。
空間四麵八方都看不到邊際,除了謝凝初放進去的幾樣東西,什麼都沒有。
她將自己這些年攢下來首飾衣服都收納到空間裏麵。
母親對待兒女一向奉行富養,是以謝凝初身家豐厚。
她看了看自己攢下的銀錢,一共有三千兩銀票,一匣子銀錠,還有碎銀若幹。
算下來將近五千兩銀子。
看著這些錢,謝凝初忽然想起前世的時候,她曾經聽墨臨淵說起過。
謝世成曾經被人參奏收受賄賂,貪墨稅銀。
若是這樣的話,倒不如......謝凝初摸著下巴,一個計劃在腦海中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