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歲那年,我從街邊乞丐成了宋家童養媳。
宋元白從不承認我這個未婚妻。
卻在綁匪的刀落下時,用失去尾指的代價換我毫發無傷。
人人都說,宋元白愛我如命卻不自知。
直到婚禮前,他為讓假千金姐姐頂替我的身份,親手劃爛我的臉。
雨水混著血水模糊視線,他的聲音冰冷徹骨:
“連秋月,反正你也不是沒當過乞丐,可薇薇被嬌養慣了,她受不住。”
可當年宋老爺子帶我回家,並非出於善心。
而是因為,我是執掌預言的下任天師。
......
宋元白找到我時,我正趴在酒店後門的泔水桶邊,像條野狗一樣翻找吃食。
他一把扳過我的肩,卻在碰到我扭曲的手臂時猛地一頓。
“誰幹的?”他聲音冷得嚇人。
我滿嘴餿臭,噎得說不出話。
他盯著我臉上血肉模糊的傷口,眼神陰沉:
“連秋月,這都是你自找的。”
“要不是你仗著有爺爺撐腰一直欺負薇薇,甚至慫恿同學拆穿她的身世,我也不會把你扔回這個乞丐窩。
我啞著嗓子笑:“那真要多謝宋少,讓我重溫舊夢。”
他臉色更沉,一把將我扯起來帶去醫院。
他的醫生朋友迎上來就打趣:
“行啊元白,難怪非要辦中式婚禮,原來打的是蓋頭底下換人的主意。”
“這下木已成舟,老爺子總不能反對你跟薇姐了吧?”
宋元白沒接話,指著我臉上的傷,蹙眉:
“我隻是輕輕劃了幾刀,怎麼會爛成這樣?”
醫生這才認出是我,臉色驟變:
“我以為你隻是把連秋月藏了起來,她怎麼成了現在這樣?她畢竟也算你的未婚......”
宋元白冷聲打斷:“儀式沒完成,她什麼也不是。”
是啊。
那場訂婚宴上,他曾當著滿堂賓客的麵,在儀式還沒結束時就頭也不回地離開。
隻為給宋元薇送一包衛生巾。
“何況薇薇看見她的臉就做噩夢。”
宋元白語氣忽然溫柔:
“她現在懷著孩子,不能受刺激。”
這句話像一把鈍刀,緩慢又折磨地捅進我心口。
難怪他敢在婚禮上調換新娘,原來是不想讓自己的孩子成為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