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教授效率很高,很快幫我把母親安頓好。
他將一個邀請函推到我麵前。
“棲圓,明天有一個私人沙龍,維也納音協的人也會來,你要抓住這個機會好好表現。”
握著邀請函,我堅定地點點頭。
沙龍現場,
秦教授把我引薦給幾位音樂學院教授還有國際頂尖交響樂團指揮。
他們看了我譜的曲子,很感興趣,提議讓我演奏。
當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室內有片刻寂靜,隨即響起熱烈的掌聲。
那位指揮眼帶著讚賞,正欲開口與我交流。
“彈得不錯,可惜,人配不上這曲子。”
一道冰冷又熟悉的聲音突兀地插了進來,打破了方才良好的氛圍。
裴子澈不知何時到的,正站在不遠處,臂彎裏挽著沈媛。
他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身上,一步步走近。
“看來這沙龍檔次不夠啊,什麼人都能進來表演了。”
沈媛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
“子澈,別這麼說嘛。林小姐也許是用了些特別的方法。”
“就像上次,她不知道用了什麼邪術,竟然能把中毒快死的小狗救活,真是嚇死人了。”
她的話成功引起了一些人的側目和低語。
邪術?這指控在音樂沙龍裏顯得格外荒誕又刺耳。
我則抓住她話中兩個關鍵字:中毒。
裴子澈嘴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
“哦?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林棲圓,我也很好奇,你那手‘起死回生’的本事。”
他頓了頓,施舍般說道:
“這樣吧,這些年你的包養費我出了不少,隻要你現在跪下來求我,承認之前都是你的錯,並且保證以後對我言聽計從,或者——”
“你讓媛媛驗證一下,你不是什麼邪修,我們間的賬務就一筆勾銷。”
周圍的目光變得複雜而探究。
他要在所有可能給我未來的人麵前,徹底碾碎我的尊嚴。
我按住了想為我出頭的秦教授,
挺直脊背走上前,聲音平靜得連自己都有些意外:
“我不欠你任何東西,裴子澈。我一直當我們是正常男女交往,你的錢我一分沒動。”
“但如果你和沈小姐執意要一個證明,我可以答應。你想怎麼驗證?”
沈媛眼中飛快掠過一絲得逞的光芒。
“很簡單,你閉上眼睛。”
她笑得無辜又惡毒。
我照做,突然感覺一股腥臭粘稠的液體毫無預兆地從我頭頂澆下。
粘膩的液體順著我的發絲、額頭、臉頰迅速滑落。
難以形容的腥臭氣味鑽入鼻腔,令人作嘔。
暗紅、濃稠的液體模糊了我的視線。
一時間,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震驚,有憐憫,也有嫌惡。
“聽說邪術最怕汙穢之物。這是黑狗血、公雞血混了朱砂,聽說這土方子最有效。”
沈媛假意上前查看我的情況,卻乘機在我耳邊低語:
“你這種賤胚子,就算有機會又怎麼樣?我隻要動動手指,就能讓你永遠爛在泥裏!”
裴子澈看著我這副模樣,眉頭擰得更緊。
他推開沈媛趕緊用手帕幫我擦拭,語氣帶著一種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焦躁和怒火:
“林棲圓!你他媽就非要這麼倔?你以前不是一定會乖乖認錯的嗎?”
以前為了求他不要趕走我,我可以當著他所有兄弟的麵,跪在雪地裏整整6小時。
可現在我不會再向他低頭。
我輕輕揮開他的手。
看著他焦急的怒容,又瞥了眼一臉暢快的沈媛,我再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