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突然想起以前裴子澈逼我看他和其他女人歡好，整個過程我痛不欲生。

可如今看到這些文字，心中再無一絲波瀾。

我拉黑了這個爛熟於心的號碼，直接離開。

我來到養老院，這是裴子澈安排的地方，

母親正坐在窗邊曬太陽，她有些輕微的老年癡呆。

“媽，我來接你回家。”

母親抬頭，眼裏閃過驚喜，隨即又染上驚恐：“我們隨便離開，澈少爺會生氣吧。”

看著母親瑟縮的樣子，我的心像針紮般疼。

我強壓下喉間的哽咽：“他管不著我們了，媽。以後隻有我們倆，就像從前一樣。”

母親眼睛瞬間亮了，“好啊，回家！”

回到浦南後，我用最後一點積蓄，在城南老小區買了間小屋。

又在附近的藝術培訓中心找了份教鋼琴的工作。

日子平靜，卻讓我感到久違的充實和快樂。

直到半個月後。

我剛上完課，就看到靠在門外等候多時的裴子澈。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鬧夠了嗎？鬧夠了就乖乖跟我回去！”

語氣裏有著一貫的不耐煩。

教室裏探出幾個小腦袋，家長們警惕地望過來。

我用力掙脫：“裴先生，我在工作。”

“工作？”

他嗤笑一聲，“你的工作就是伺候好我！”

我冷漠地看著他，眼裏再無愛意。

裴子澈不知道為什麼煩躁起來。

“你這是什麼表情？還是什麼欲擒故縱的新招？”

“我人都親自來了，你別給台階不下！”

培訓中心主任聞聲趕來，賠著笑臉：“這位先生，我們還在上課。”

裴子澈直接甩出一張支票：“現在她下班了。”

主任麵露難色，“先生，真不是錢的問題。”

我深吸一口氣按下報警鍵，保安很快趕來。

“請這位先生離開。”

我聲音不大，但足夠清晰。

保安剛要上前，裴子澈突然笑了。

他慢條斯理地掏出手機。

“李局長？是我。浦南藝術培訓中心好像存在違規辦學，麻煩派人查查。”

掛斷電話後，他挑眉嘲諷地看著我。

主任臉色煞白。

我知道這份工作保不住了。

“不必麻煩。”

我摘下工作牌扔到地上，“我辭職。”

裴子澈的笑容僵在臉上。

他本以為我會像從前一樣妥協。

我走出培訓機構，他的跑車緩緩跟在一旁。

車窗降下，露出他陰沉的側臉。

“林棲圓，我會讓你乖乖回來的。”

我沒理他，徑直往前走。

回家推開門後，發現家裏一片死寂。

“媽？”

無人回應。

我裏外找了一圈，心越來越沉。

對門的張嬸被我叫門聲驚動：“小圓啊，怎麼了？”

“您看見我媽了嗎？”

張嬸搖搖頭，“倒是看見幾個穿黑西裝的男人在附近轉悠。”

我腦子嗡的一聲，幾乎站不穩。

手機突然響起，是個陌生號碼。

我接起，那頭傳來裴子澈冰冷帶笑的聲音：

“明天中午12點，我要在海城私宅見到你，對了，你媽也在這。”

“裴子澈你混蛋！”

他完全無視我的憤怒，“晚一分鐘，你母親有沒有事我就不保證了。”

電話被掛斷，我渾身冰涼，一股絕望湧上心頭。

這時手機又響了。

還是陌生號碼。

我心臟驟停，顫抖著按下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