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我所料,慶功宴後,太子的聲譽一落千丈。
朝野上下對這位儲君的質疑之聲已難以壓製。
而就在此時,南方六百裏加急送入京城。
潦水暴漲,衝毀堤壩,災民無數,情勢危急!
消息傳來,舉朝震驚。
皇帝病榻纏綿,無法理政,我立刻召集重臣於養心殿商議。
“眾卿,南方水患,百姓陷於水火,需立刻派遣一位能代表朝廷的重臣。”
“攜糧款物資前往賑災,安撫民心,主持大局。”
我目光掃過殿內眾臣,最終停留在太子周承睿身上。
他站在一旁,神色間帶著明顯的不耐。
仿佛這場關乎萬民生死的朝議隻是場惱人的應酬。
“睿兒,”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期許。
“你身為儲君,值此國難之際,有何良策?”
“又認該派何人前往最為妥當?”
我知道周承睿毫無準備,這類事素來都是我為他備好答案。
而且他重生歸來,隻記得如何討好蘇靈兒以及登基,哪裏關心過什麼水患?
他皺了皺眉,語氣輕慢:
“此等小事,命地方官員開倉放糧便是。”
“難道還要兒臣親自去那泥濘之地不成?沒得失了皇家體統。”
殿內頓時一片死寂。
幾位老臣難以置信地看向太子,
連他身後的東宮屬官都麵色發白。
我輕輕頷首,語氣愈發溫和。
“太子說得是。不過……”
我略作停頓,目光掃過眾臣,“數萬災民身處水深火熱之中,總要有個穩妥之人前去安撫。”
“睿兒身為儲君,若是親自前往,未免太過勞頓。”
周承睿聞言,臉上露出幾分得色。
我繼續徐徐道來:“但若派個尋常官員,又顯不出朝廷的重視。”
我看向公主周昭陽,“不如,就讓昭陽去。”
周承睿愣了一下,“妹妹畢竟是女子,去哪種地方……”
“睿兒多慮了。”我起身拉住了昭陽的手。
“昭陽畢竟是我朝公主,代表朝廷臉麵。由她去前線,留睿兒在後方做支援。”
“我會安排人暗中接應,朝陽此去隻是走個過場,功勞自然還是記在睿兒這儲君頭上。”
周承睿聞言,臉上露出幾分得色。
我繼續徐徐道來:“但若派個尋常官員,又顯不出朝廷的重視。”
我看向公主周昭陽,“不如,就讓昭陽去。”
周承睿愣了一下,“昭陽畢竟是女子……”
“睿兒多慮了。”我起身拉住了昭陽的手。
“昭陽畢竟是我朝公主,代表朝廷臉麵。由她去前線,留睿兒在後方做支援。”
“我會安排人暗中接應,朝陽此去隻是走個過場,功勞自然還是記在睿兒這儲君頭上。”
周承睿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得意,仿佛這一切本就是他應得的。
他甚至還故作謙遜地拱了拱手:
“兒臣謝母後成全。”
我微微頷首,目光轉向一旁靜立的昭陽:
“命你為欽差大使,全權負責南方賑災事宜,不得有誤!”
“兒臣領旨!定不負父皇母後、太子殿下及朝廷重托!”
昭陽公主跪接旨意,聲音清朗,我和她對上視線,眨了眨眼。
目送她離去,周承睿輕嗤一聲,把玩著手中的玉扳指,語氣輕蔑:
“這麼殷勤又如何?一個女子,終究是替我辦事。”
他轉身向我,臉上又堆起那副理所當然的笑容:
“母後既已安排妥當,兒臣便先去打點後續了。”
“靈兒近日害喜,離不得人。”
說完,也不等我回應,便徑自轉身離去。
我望著他誌得意滿的背影,端起茶盞,輕輕吹開浮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