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麵對我和嫂子無情地拆穿,蘇語菱瞬間紅了眼眶。
“真正的修行是修心,而不是靠剃了頭發穿上海青念幾聲經文。”
“你們之所以對我的喜好有偏見,是因為你們對我這個人有偏見。”
裴慕風心疼地將蘇語菱攬入肩頭:“語菱,不用解釋。”
“大隱隱於市,而不在於形式,我們懂你就行了。”
裴靜寒一貫穩重矜貴的臉上也浮現出薄怒。
“為什麼不能虛心跟語菱學學,就非要當杠精嗎?”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看你們兩個現在都變成什麼樣了。”
在眼淚快要落下來的前一刻。
我和嫂子同時起身逃離。
一打開院門,就看見了一張燦爛的笑臉。
“我是山腳下蛋糕店的,這是你們剛才訂的蛋糕。”
“祝你們兩對夫妻結婚三周年紀念快樂,恩愛到老。”
裴慕風猛地一怔。
一手接過蛋糕,一手牽起我。
“既然都來愛樂居過紀念 日了,吃了蛋糕再走吧。”
裴靜寒臉上也湧現出愧疚:“我忘了今天是結婚紀念 日,這段時間太忙忽略你了。”
“語菱一個人待在荒郊野嶺我們不放心,要常過來陪一下。”
“你們有錢,還有丈夫的愛。別跟語菱一個喪夫後無依無靠的修行人計較。”
就在我和嫂子準備切蛋糕時。
蘇語菱突然擰眉:“這看起來像是動物奶油,殺生不能虐生。”
“為了家族財運和未來子嗣著想,你們必須要把蛋糕放生,好好超度。”
我和嫂子對視一眼,隻覺得可笑。
裴家兄弟卻猛地將蛋糕掃落在地。
“語菱是修行人,我們要尊重她的信仰,這個蛋糕不能在靜辭庵切。”
蘇語菱心疼地捧起碎了一地的奶油蛋糕,念了聲阿彌陀佛。
“你們犯了買賣的殺業,要抄十本地藏經贖罪。”
裴慕風冷冷盯著我:“沒聽見語菱的話麼?她也是為了你們好。”
裴靜寒也站直了身體,給我們施壓。
“語菱都這麼為我們家族著想,你們身為妻子卻連這點事都不願意做嗎?”
我和大嫂被強行按在書案前,抄經抄到手抖。
蘇語菱不緊不慢地走過來檢查我們抄寫的經文。
“你們身上的罪孽已經贖清了,但貪嗔癡慢疑的五毒心未除。”
“我結婚那天,慕風和靜寒兩個喝得爛醉在我家樓下站了一宿。”
“得知我喪偶那天,他們更是追到靈堂送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你們不要怪慕風和靜寒。他們隻是一葉障目,才會覺得失而複得的我更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