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衍之喜歡收藏港姐。
當他第99次摟著新任港姐回別墅時,
那女孩用塗著蔻丹的指甲戳我的額頭:“陸先生,這呆妹真是你太太?”
我對著她嘻嘻一笑,口水滴到了洋娃娃上。
陸衍之漫不經心地彈了彈雪茄灰,把女孩摟進懷裏:“別碰她,臟。”
然後,他當著我的麵,把手探進女孩的裙子下擺,語氣帶著憐憫與炫耀。
“看見沒,一個廢物。”
“要不是她老爹留下的股份沒到手,我早把她扔出陸家大門了。”
他以為我聽不懂。
他不知道,每個被他帶回來羞辱我的女人。
她們炫耀的每一個數字,連同走私賬目,都被我寫下來藏在了洋娃娃裏。
“癡線女,”女孩被他抱進臥室前得意的看我,“你老公說我的身子比他的命還重要!”
我依舊傻笑著,低頭擺弄娃娃。
他忘了,今天,是我父親遺囑裏,股份正式轉移的最後一天。
......
臥室裏傳來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響,隱約夾雜著女孩誇張的嬌吟。
我靠在門外,麵無表情地拿出藏在娃娃裏的手機,將錄下的視頻發給了父親留下的最忠心的老仆,忠伯。
事畢,陸衍之慵懶地朝門外喊:“張媽,進來收拾!”
無人應答。
他這才想起,今晚給所有傭人放了假。
片刻後,門被拉開,他裹著睡袍,掃了一眼坐在地上玩娃娃的我,眉頭不耐煩地蹙起:“傻愣著幹什麼?你去把裏麵收拾幹淨。”
我歪著頭,嘻嘻一笑,爬起身走進一片狼藉的臥室。
內衣、禮服、用過的紙巾散落一地。
我笨手笨腳地把他的領帶塞進鞋盒,將她的內衣扔進垃圾桶,又把幾份散落的文件揉成一團。
“喂!你個白癡!那是我剛簽的合同!”港姐尖叫起來,裹著床單跳下床,一把奪過,“衍之,你看她!”
陸衍之眼神冰冷:“連這點事都做不好,果然是個廢物。”
港姐眼珠一轉,又撒嬌地推搡陸衍之,“衍之,我餓了,讓她去給我煮碗燕窩粥!”
陸衍之看都懶得看我,冷聲命令:“聽見沒有?還不去煮。”
我呆立著,直到他不耐煩地嗬斥第二聲,我才“哦”了一聲,慢吞吞地挪向廚房。
在廚房裏,我慢條斯理地處理著名貴的燕窩,眼神卻一片清明。
端著一小鍋滾燙的羹湯回去時,港姐故意伸腳絆了我一下,整鍋湯頓時傾瀉而出。
“啊!”
我慘叫一聲,手臂和手背瞬間紅腫起泡。
港姐也跟著跳開,明明隻有零星幾點熱湯濺到她小臂,她卻叫得如同被殺。
“衍之!好痛!”她立刻泫然欲泣地伸手告狀。
陸衍之瞬間變了臉色,將她護在懷裏,對著她手臂上那幾乎看不見的紅印吹氣,眼裏的心疼幾乎要溢出來。
轉頭,他看向疼得蜷縮在地上、狼狽不堪的我,目光隻剩下徹骨的寒意。
“連這點事都做不好,果然是廢物。”他語氣殘忍,“滾去門口跪著!沒我的允許,不準起來!”
我低著頭,蜷縮著被燙傷的手臂,一步步挪向別墅大門。
初夏的夜風帶著涼意。
我跪在冰冷的石階上,身後的燈火通明與歡聲笑語與我無關。
他不知道。
今天,是他能肆意羞辱我的最後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