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公失憶了,非說我們是普通朋友。
向來陰鬱敏感的小叔子高興壞了:
“真的是普通朋友嗎哥?”
“太好了,哥你能不能先辦離婚,我真有點急!”
我也急了:
“是啊老公,先離婚吧!我小叔馬上要從國外飛回來了,他要知道我偷摸結婚了指定要把我腿打斷。”
夏聽時懵了:
“他也是你老公嗎?是小叔還是小三啊?”
他哥也咬牙切齒:
“哪來的壞女人,敢玩這麼花?”
我沉吟:
“好女人得到名聲,壞女人會得到什麼?”
“我!”
“你?!”
窗外有小狗也應景地叫喚了一聲:
“汪!”
......
我從小到大都被男人耍得團團轉。
小時候被青梅竹馬釣在屁股後麵追著他跑。
長大後我主動表白,陳竹生卻諷刺一笑,嫌惡地往後退了一步:
“庭霜你真惡心,怎麼連小叔都喜歡?”
我盯著他愈發漂亮精致的眉眼和勁瘦的腰身,饞得口水直噴。
隻好咬牙道:
“沒有血緣,才不算。”
我的心瞬間酸澀難擰。
張了張嘴,看見他刺眼的笑意,到嘴的掙紮又咽了下去。
我有些恨他。
我追著他屁股跑了那麼多年不說!我抱著他哭訴委屈時不說!偷偷和我牽手約會的時候不說!將我抵在角落接吻時不說!
早不說、晚不說,偏偏為了羞辱我才在此刻說出口!
“我引誘你了嗎?我有說過我愛你嗎?不是你一股腦熱地追上來嗎?”
“那麼不服氣,不是你自找的嗎?”
我徹底服氣了。
第二天,他又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跟我好。
隻要我不告白,他不確立關係,我們就算把嘴親爛,把床睡塌,小叔他也不會介意的。
那天之後我學會了一個道理。
好男人全部死絕,壞男人得到一切。
於是,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紀後,我也把他睡膩了。
我爸主動問我:
“兩家是不是該談談婚事了?你們也不小了,要不要先定下來?”
我一頭霧水:
“定什麼?”
我爸滿臉我都懂的笑容,恨鐵不成鋼地說:
“你跟你爹害羞啥?別以為你倆偷摸談戀愛我不知道,好幾回竹生跟你嘴巴同時都腫腫的,別當你爹我老眼昏花看不清了啊!”
他銳利地看著我,試圖從我臉上找出一點心虛的表情,好大肆嘲笑我。
可我隻是恍然大悟道:
“原來是這個,你早說嘛,我沒談戀愛。我倆隻是玩玩,結婚就算了。”
我爸一生為人正直,聽完我這串堪稱渣女語鑒的話後。
痛心疾首地教育我:
“你這樣拿竹生當什麼啊?”
我不耐煩地踩著拖鞋,從沙發上站起來。
邊轉身上樓,邊揚聲打斷他的苦口婆心:
“拿他當女性用品啊。”
話落下的瞬間,我正好對上了剛從我房間出來,要下樓的陳竹生。
他陰著一張臉,不知道在階上站了多久,聽了多久。
他垂眸,與階下的我對視。
狹長的眸子微揚,薄唇死死地抿起來。
我冷哼一聲,抬腳往上走去。
陳竹生長手長腳地礙著道。
我隻好高抬起腿,越過他。
他卻頭也不回地反手握住我的大腿。
肉溢出骨節分明的手指,他抓得更緊了。
毫不掩飾、光明正大。
“小叔,你鬧什麼脾氣?抓疼我了。”
陳竹生幹脆把另一隻手臂環住我的腰,要將我拖下樓。
“你發什麼瘋?!”
陳竹生冷了臉,說:
“下去說清楚。”
我蹙了蹙眉,揚手幹脆地扇了他一耳光,在他錯愕到呆滯的目光中,我掙紮出來。
“真惡心,玩玩就算了,鬧成這樣是想幹嘛?”
我承認我說這句話不全是真心的,大多是想要泄憤。
當初的那句話,我總是耿耿於懷。
隻是我怎麼也沒想到,陳竹生居然一怒之下出國了。
校企合作,一去便是一年。
在他眼裏,他將自己的離開作為一種懲罰賜予我。
可惜了,這種特權隻對愛人有效、好女人有效。
而我隻會重新物色一個合法的、嶄新的、更好玩的女性用品。
於是陳竹生在朋友圈毫不顧忌地發交際聚會的漂亮女孩照片,見我始終無動於衷後,又開始發倫敦秋景和emo文案。
而我剛從上一場相親約會出來、正準備奔赴下一場。
談笑風生的浪漫餐桌成了我獨一無二的狩獵場。
我以前就是吃了太純情、眼界太窄的虧,認識的漂亮男人太少,才會對陳竹生那麼執著癡迷。
很快我就物色到了一個跟陳竹生長得很像的豪門闊少——夏朗川。
她們都誤會我是把他當做陳竹生的替身。
不是的。
隻是我才發現,我喜歡的口味一直是這款。
正經端正的麵具之下是浪蕩的賤骨頭,越賤我就越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