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躺在床上,我又想起了香兒,從那晚報仇以後,就再也沒見過她,她到底去哪了?
想著想著,我就睡著了,突然有人輕輕地推我,我睜開眼睛一看,是香兒,竟然真的是香兒。我一把抓住香兒柔軟的小手,激動的說:“香兒,剛才我還在想你呢!”
香兒溫柔地看著我,這眼神就算是塊冰,都被融化了。我順勢把香兒摟在懷裏,瘋狂地吻她,她沒有躲避,任由我脫掉了她的衣服,把她抱到了床上......
我看著身邊的香兒,小臉還紅撲撲的,我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說:“香兒,你真美,”香兒害羞的把頭埋進我的胸口幽幽的說,“小天哥,我們今晚是最後一次相見了。”
我暮然一驚,想起了女鬼小美和玉堂。我跟香兒的命運跟他們一樣,最終的結局還是肝腸寸斷的永別。
我什麼都不想說,緊緊的摟著懷裏的香兒,不管明天會怎麼樣,至少這一刻,香兒是屬於我的。
等我醒來時,香兒已經走了,屋裏還彌漫著香兒身上特有的香味。我深愛的香兒,難道我們真的就這樣永別了嗎?我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不知什麼時候,小黃來到我的床前,歪著小腦袋,安靜地看著我。估計它也感覺到了我的不開心,一點都沒調皮,隻是默默地陪著我。
我感激地看了它一眼,叫了聲,“小黃”,小黃一聽我叫它,嗖的一下就跳到我的床上,用它那毛絨絨的小腦袋,溫柔的蹭著我的臉,它是在安慰我。
就這樣,我迷迷糊糊又睡了一天,半夜裏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了香兒,夢裏的香兒還是那麼美,她臉上沒有難過的表情。
香兒向我揮揮手說:“小天哥,今天我就要去投胎轉世了,我會投生在鄰村一戶人家,如果有緣,我們會再相見的。”
我趕緊問,“香兒,那你還會認得我嗎?”
香兒笑了笑說:“這是天機,不可泄露,小天哥,你保重啊!”香兒慢慢的飄向了一片濃霧中,消失了。
我醒來後,小黃還在我身邊陪著我,想起香兒在夢裏說的那些話,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這也是給了我希望,就算到時候香兒不認識我,我也會去找她的。
不知道師父怎樣了,我決定去看看他老人家。
天一亮,我就來到師父那,師父看起來憔悴了很多,我趕緊問:“師父,你還好吧!"師父搖了搖頭說:“小天,你要是沒什麼事,就幫我渡幾天船,我有點事,出去些日子。
我沒有問師父去哪,不用問我也知道,一定是他不放心失魂落魄玉堂,出去尋找。
我點點頭說:“師父,這有我,你放心去吧!
師父帶我走到屋外,指著屋子邊上的一顆桃樹說:“如果我不在,發生了什麼事,切記,要砍點桃枝子頂在門上,我總感覺有點什麼事要發生。
本來這幾天我不該出去的,可是......”師父欲言又止,他不想讓我知道他是出去找玉堂,所以沒把話說完。
師父教會了我怎麼渡船,就走了。開始兩晚上很正常,什麼事也沒有,師父屋子裏沒有床,我隻能學師父,打坐養神,實在困了,就靠在八仙桌上打個盹。
第三天晚上半夜時,我內急,去屋外的草叢裏解決,誰知道剛要往回走的時候,我看見河裏冒出兩個影子,是兩個女子的身影,我一想完了,又遇到女鬼了,是兩個水鬼。
果然,其中一個穿白色衣服的女子說:“月蓉妹妹,你明天就可以離開這條破河,姐姐在這先恭喜你了。”那個叫月蓉的女子說:“是啊姐姐,六十年一輪回,終於熬出頭了。”
白色衣服的女子繼續問,“月容妹妹,來替你的是個什麼樣的人啊!你知道嗎?”那個月蓉說:“明天會有一個帶黑帽子的年輕人,中午十二點準時到。”
我聽到這明白了,這兩個是這河裏的冤死鬼,其中那個叫月蓉的女子,一定是在這河裏呆滿了六十年,那個陽壽已盡的人來替她,她就可以去投胎轉世了。
兩個女子又說笑了一會兒,就沉到水底去了。
我回到屋裏,一遍一遍回想著這兩個女鬼的話,心裏很亂,不知道就罷了,我既然知道了此事,怎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大活人送命呢?這件事讓我一晚上都無眠。
一上午,我都在仔細看著每一個來過河的人,沒有帶黑帽子的。快到中午的時候,急匆匆來了一個人,頭上頂一口黑鍋。
我一看時間,差五分鐘十二點,我想這就是那個替死鬼了。
我要是管這件事,就是逆天行為,自古生死都有定數,既然這個人陽壽已盡,我何必多事呢?他不死,那個女水鬼怎麼生,想到這,我決定不管他了。
當他走近我,我才看清,這是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眉清目秀,一臉的稚氣。我問他,“小兄弟,你要幹嘛去?”
男孩看了我一眼說:“鍋漏了,我要去對麵鐵匠鋪把這口鍋補一下,我奶奶還要用它做晚飯”
這男孩穿的很破,估計家境也不好,我又問他,“你家裏還有什麼人?”男孩突然說很熱,要下河洗洗澡,我一看時間,差一分鐘十二點。
男孩把衣服脫了,慢慢往河裏走去,一邊走,還沒忘回答我的問題,“家裏就剩我跟奶奶兩個人了,父母都不在了!”
說這話的時候,男孩雙眼發直,目光呆滯,他已經被鬼迷住了心竅。
我一聽到這些,突然改變了主意,我要救他,不能讓這麼一個花季男孩就這麼沒了,再說他死了,他的奶奶怎麼辦?誰來照顧,什麼天命難違,我管不了這麼多了。
我以最快的速度衝向男孩,拉住他說,“我還有問題要問你,你要是不回答,不能洗澡。”
男孩的力氣很大,努力想掙脫我得手,他眼裏突然射出怨毒的眼神,我知道,這個眼神絕不是男孩的。想嚇我,沒那麼容易,我雲天不是被嚇大的。
我跟男孩在河邊展開了拉扯大戰,他拚命往河裏走,我竭盡全力往回拉,就在我堅持不住時,男孩清醒了,他迷惑的問我,“我倆幹嘛呢?”
我一看時間已過十二點,男孩安全了,我鬆了一口氣,把他叫到屋裏,告訴了他事情的真相,要不我根本沒法解釋。
男孩聽完,“普通”就給我跪下了,哭著說,“大哥,你是我的恩人,我這條命是你救的,如果以後有什麼事用著小弟,我一定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聽到他說這些話,我真的很感動,就算以後為這事惹上麻煩,覺得也值了。
我扶起男孩說:“我叫雲天,你呢?”男孩擦了一把眼淚:“那我以後就叫你天哥!我叫殷藍雨,就住在村東頭。
我暗自歎了一口氣!同住一村,竟互不認識,看來我太封閉自己了。
我送藍雨過河後,發現河裏的水突然起了一陣陣漩渦,我知道,我的麻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