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唯一,你一定要堅持住!隻要我們堅持,我相信我爸媽一定會被我們的真心打動。”
聽著裴清齊虛弱無力的聲音,我心如刀絞。
為了和我結婚,這已經是他絕食的第五天了。
我重重地捶自己的雙腿,要不是殘疾,我們之間不會有那麼多阻礙。
都怪我。
這時,對麵的大門,裴家父母滿臉笑意地從家離開。
一定是裴清齊成功了。
我終於鬆了一口氣,按耐住心中的喜悅,把準備好的食物裝好,想著趕緊帶給裴清齊。
可好不容易挪動到裴清齊窗邊,卻聽到他和好兄弟劉和雲的對話。
“恭喜清齊哥如願以償!終於能抱得美人歸!還是你有主意。如意姐雖帶著孩子,但至少是正常人。你要死要活要娶殘廢,家裏果然讓步了,你和如意姐也算苦盡甘來了。”
”但那個殘廢,你打算怎麼辦?”
我敲窗的手一頓。
沒有繼續聽下去,回家後,我收拾好心情,確認了剛收到的邀請,立刻飛到了國外。
再回到國內,已經是兩年後。
沒想到再次見到裴清齊,卻是我和他對家季明的訂婚宴。
許久不見的男人灼熱的眼神幾乎要把我穿透。
............
打量、探究、審視。
裴清齊還是沒變,以前他也總是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曾經,我以為他是真心喜歡我,對我有強烈的探索欲。
但是後來,我才明白,他在我身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考量我的價值。
時隔兩年,我再見到他,恍若隔世。
過去的種種對於我來說,早已隻是雲煙。
我主動舉起酒杯,笑著招呼:“好久不見。”
他卻擰了眉,似乎很驚訝我會說這句話。
過了幾秒鐘,他卻了然地挑了挑眉,輕笑道。
“兩年時間,你為了刺激我,居然還找上季明陪你演戲?”
“我承認我確實有些感動了,我原諒你......”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剛才開口說些什麼。
那邊,招呼賓客的季明也注意這邊的情況,他走過來,拉緊我的手。
當我虛靠在他懷裏,他才笑眯眯地跟裴清齊打招呼。
“裴總,您能來參加我的訂婚,真是太給我麵子了。”
裴清齊沒有說話,像是沒有聽到季明說話一樣,自顧自搖晃著酒杯,靜靜地看著我。
視線不複剛才炙熱,但還是無法讓人忽視。
季明將我摟得更緊,不悅道。
“裴總,這樣看著我的未婚妻,是不是有些無禮?”
我輕輕回握季明,示意他別緊張。
季明對出現在我身邊的男人總是很緊張。
他總是時時刻刻告訴我,我是一個很優秀很招人喜歡的人。
他總是擔心我會不喜歡他。
在他身邊,我的心總是安穩又甜蜜的。
而裴清齊,他這麼看著我,也許是因為我的雙腿吧。
過去的兩年,我得到了一位頂尖醫療專家的幫助。
我的腿在經過艱難的治療,再加上積極的複建,終於有了站起來的機會。
而我也通過這位專家,認識了現在的丈夫季明。
裴清齊的眼神也捕捉到了我和季明之間親密的動作,他不屑地笑了。
“演戲還演得挺像樣的。”
“為了氣我,顧唯一,你真的什麼都做得出來!”
“我收回我剛剛的話,收回我的原諒。”
“其實你不必玩這些小把戲......”
男人欲言又止。
我知道,裴清齊看我,隻像看一個工具。
他占有欲極強,即便我隻是工具,離開也應該知會他。
所以他口中的“原諒”指的是對於一個不聽話工具的原諒。
現在的他應該如願以償地和他的如意在一起了。
我不欠他,反而對他有恩。
但孰是孰非,我不打算計較,更不想糾纏。
我沒有回應,而是拉著季明去招呼其他賓客。
裴清齊想抓住我,季明立刻擋在前麵。
劍拔弩張之時,一個女人走到裴清齊身邊,親昵地挽住了他的手。
“清齊,我找了你好久,原來你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