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千金江念初的認親宴上。
她當著所有賓客的麵,笑意盈盈地祝我“錦衣華服”。
可下一秒,她用隻有我能聽到的聲音說:“改‘錦’為‘燼’。”
我身上高定的禮服瞬間化為飛灰。
白皙肌膚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江念初躲在人群之後,用口型無聲道:
“搶我東西的人,都會付出代價。”
“姐姐,你的報應才剛剛開始。”
可她不知道,這個光鮮亮麗的豪門,其實是個爬不出來的地獄。
......
“改‘錦’為‘燼’。”
話音落下的瞬間,我身上那件價值七位數的高定禮服,從胸口開始,無聲地化為飛灰。
黑色的灰燼簌簌落下,像一場詭異的雪。
布料消失的速度極快,不過兩三秒,我便赤身裸體地暴露在數百位賓客的注視之下。
閃光燈瘋了一樣地爆閃,快門聲哢嚓作響,交織成一張捕捉我恥辱的巨網。
“天哪!蘇沫的衣服怎麼了?”
“這是什麼行為藝術?也太不要臉了!”
全場嘩然。
我名義上的父親蘇振海,臉色鐵青,他快步走來,不是為了遮擋我,而是為了維護他身邊的江念初。
“不知廉恥!還不快滾下去!嫌不夠丟人嗎?”他的聲音裏滿是壓抑的怒火。
母親張婉更是看都不看我一眼,心疼地摟住江念初,“念念別怕,是姐姐不懂事,嚇到你了。”
江念初順勢躲進母親懷裏,露出一雙淬了蜜糖的眼睛,得意地看著我。
“姐姐,這才隻是開始。”她用口型無聲地對我說。
我沒有尖叫,沒有哭泣,甚至沒有試圖遮掩。
我隻是平靜地站在原地,目光越過那些鄙夷、震驚、幸災樂禍的臉,落在了角落裏的一個人身上。
我的未婚夫,沈澈。
他正皺著眉,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我以為他至少還存有一絲情分。
下一秒,他卻走到了江念初身邊,溫柔地披在了她因“驚嚇”而微微顫抖的肩上。
“念念,別怕,有我在。”
他的眼神掠過我赤裸的身體時,沒有半分憐惜,隻有濃得化不開的厭惡。
“蘇沫,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念念剛回來,你就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吸引眼球,真讓我惡心。”
我笑了,胸口卻悶得發疼。
看,這就是我愛了十年的人。
江念初依偎在沈澈懷裏,聲音怯生生的,卻精準地給我插上又一把刀。
“澈哥哥,你別怪姐姐,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回來,姐姐也不會......她隻是太沒有安全感了。”
多漂亮的茶藝。
我轉身,想離開這個令人作嘔的舞台。
一隻手卻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
是我的“好哥哥”,蘇睿。
他將我扯到他身後,用高大的身軀擋住了大部分視線,那件帶著他體溫的外套落在我肩上,遮住了滿身狼狽。
我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聽到他在我耳邊用一種變態的迷戀口吻低語。
“沫沫,別走。”
“你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多幹淨。”
“隻有我能看。”
我的身體僵住,一股寒意從脊椎骨竄上天靈蓋。
江念初,你以為你搶走的是什麼好東西嗎?
你歡天喜地跳進來的,根本不是什麼豪門天堂。
而是我掙紮了十八年,都無法逃離的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