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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夏尾回到家越想越委屈,恰巧夏媽打電話過來,“我和你爸爸到家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呀。你老爸說他好想你,媽媽給你買了超多禮物,快點訂票回來吧。”

夏尾聽到母親的聲音,抑製不住哭腔。

“夏尾,發生什麼事了,你別著急,慢慢講。”夏爸結果電話急忙問。

“沒事兒,就是公司丟了個文件,大家都以為是我偷的,我老板也不信我。”夏尾擦了擦眼淚,哽咽地訴說委屈。

“那文件找回來沒有啊。你跟他們解釋了嗎?”夏爸問女兒,職場這種事情太多了,想必是被人栽贓了。

“找回來也沒用,裏麵的內容被競爭對手知道了,那邊的人說是我賣給他們的,可是我根本不認識那家公司的人。”夏尾說著說著又忍不住掉眼淚。

“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你了?這樣你別急,仔細想想發生這件事情最大的受益人是誰,那麼那個人可能就是設套的人,然後你再從他入手。”夏爸當了這麼多年法官,直接傳授女兒偵察知識。

“我想想。”夏尾之前被苑白陽的不信任衝昏了頭,理智早就被情感擠到了一旁,被老爸這麼一點撥,智商又從負數衝回最高值了。發生這件事無非是要她離開公司,和苑白陽感情破裂,那麼最大的得益人會是誰?對方公司的人為什麼說是她把文件賣給他們的呢?......林潔。對,她和苑白陽分手是林潔最想看到的局麵。而且那邊的公司的人也可能是林潔安排的。為了這個目的,林潔倒是不怕辛苦地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子。

“老夏,我知道是誰了。可是我該怎麼做才能讓大家知道做這件事是另有其人,我是無辜的?”夏尾擦幹眼淚,目光堅定。

“這就要靠你自己了,看你自己想怎麼玩了,長期短期,後果程度,結局效果。老爸從小教你孫子兵法,三十六計就是希望你長大後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遇到事情可以保全自己,現在體現老爸教學效果的時候到了。速戰速決,結束後趕緊回家,後天我們要去爺爺家聚會,你別忘了,誰都不許遲到。”夏爸把皮球又踢回女兒。

“好吧,我現在訂機票,最遲明天到家。”夏尾懶得跟林潔這樣的女人費腦筋,隻是她確實舍不得苑白陽。現在公司事情這麼多,多說無益,反而引得他反感,不如彼此冷靜幾天。

苑白陽心煩意亂,找了間酒吧進去,一醉解千愁,心想醉了回去總不會和夏尾吵架,雖說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但即便知道這是錯的,人也往往改不了劣根性。再強大的人也有任性的時候。

林潔坐在角落裏看著苑白陽一杯一杯的喝酒,靜靜地等。最好的總是需要等待,隻要她有耐心最後一定會得到。

“白陽,你怎麼在這裏,天呐,怎麼喝了這麼多。”林潔裝作偶遇般問苑白陽,實則是說給旁人聽。

“你誰啊,我認識你麼?”苑白陽迷迷糊糊看不清對麵的人的臉。

“別跟我鬧別扭了,大不了我以後少買幾個包包好不好,跟我回家。”林潔對吧台小哥抱歉地笑笑,意思是這是我男友吵架了。

林潔架著苑白陽往外走,苑白陽嘴裏嘟囔著,“我還要喝酒,夏尾呢,我要夏尾。”

“我們回家再喝。”林潔敷衍著他。

林潔把苑白陽帶回家,給夏尾發短信:苑總喝醉了,在我家,今晚不回去。隻需要這一句就足夠了。

夏尾等了一晚卻收到了林潔這條短信氣跳如雷,打苑白陽電話關機,本來還想跟他解釋,這下什麼都不用了,收拾了行李,訂了紅眼航班,直接飛回S市。

苑白陽宿醉醒來頭痛欲裂,看到卻是陌生的環境。

林潔走進來遞過一杯蜂蜜水:“苑總您醒了,昨天在酒吧看到您喝醉了,問您家裏地址也不說,王總手機關機,所以我就把您帶回來了。您喝醉了還吐了我一身。”

苑白陽喝了口水,啞著嗓子說:“不好意思,麻煩你了。”看到身上衣服完好,心安了,幸好沒做出什麼酒後亂性的事,不然夏尾還不和他分手。

“您的車鑰匙。”林潔遞過車鑰匙。

“謝謝,公司見。”苑白陽準備離開又突然回頭看了她一眼,“夏尾的資料你是怎麼得到的?算了,我不想知道。那些把戲不要讓我看到第二次。”

苑白陽開車回家,打算洗個澡,可是到家卻沒看到夏尾,她的房間也是空蕩蕩的,衣物都沒有了,桌子上隻留了一張字條:我們都冷靜一段時間,重新建立一下信任。

苑白陽心裏憋了一口氣,這個小白眼狼,我還沒生氣,反倒你還端起來了。愛幹嘛幹嘛,老子還不伺候了。直接給她發了條短信,隻有一個字:好。

夏尾回到家看到短信,把手機一甩,悶頭大睡。什麼苑白陽林潔通通一邊去。

在家呆了幾天,拜訪親戚和高中的同學出去閑逛,實在無聊。夏尾給嚴素素發了條短信,我要去當跟組編劇,你讓老板跟劇組那邊打個招呼唄。

嚴素素回她:好,我給老板打電話讓他和劇組那邊打好招呼,你到劇組裏不要和演員走得過近,不要隨便改動劇本,主要觀察劇組的拍戲流程,積累好素材就回來。

夏尾回了個,嗯。苑白陽已經五天都沒和她聯係過了,這是要分手的節奏嗎!氣煞寶寶了!行,算你狠,不聯係我是吧。那寶寶聯係你,夏尾編輯了一條短信,然後刪掉,再編輯再刪掉,反反複複。啊,算了,不發了,愛咋咋地吧。

**

苑白陽躺在床上,打開手機,依舊沒有短信。拿起夏尾的資料,Z大工商管理學保送生,帕裏什文化出版公司簽約作家,她竟然還跟我一個公司!

苑白陽給自己的責編周源打電話:“源哥,你知道公司裏有個作家叫Nonefor的嗎?”

“記得呀,那是素素負責的一個作家,小名南孚,你們應該見過吧,她近半年經常來公司的。小姑娘挺會來事兒的,怎麼突然想起問她了?”

“哦,沒什麼。就是今天有個朋友問我公司有這麼個人。”苑白陽揉揉眉頭,“她最近家裏有什麼事情嗎,例如缺錢之類的。”

“沒有啊。公司剛把兩本書的稿費和電影版權費打給她,小姑娘現在應該挺有錢的。你那個朋友是不是又被阿南給騙了?哈哈哈哈。”周源笑著問。

“什麼叫又?她經常騙人麼?”不缺錢,那夏尾就沒有賣策劃書的動機,果然不是她。

“嗯,反正素素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被騙到了。好像說是小時候被綁架過,然後父母有點矯枉過正了,從小給她灌輸壞人是可以騙的,所以她好像一直對陌生人有種不信任感,見到陌生人都不會說自己的真實信息,習慣性給自己安上個假背景。但相處久了,確定了對方身份就沒事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哇,這也是個奇人。”周源講從同事那聽來的傳聞。

“哦,那沒事了,謝謝源哥。新年快樂。”苑白陽掛了電話,看到夏尾看得一本管理類的書籍還放在床頭櫃上,當時他還問她能不能看懂。

苑白陽編輯短信:“什麼時候回來?我去接你。”想了想,這樣顯得自己太主動了,不能老被她牽著跑。刪掉重新編輯:“學校幾號開學?”

“24號。”夏尾回複,然後又發過去一條:“對不起,大白,我錯了。[狂哭]”

苑白陽收到短信,嘴角翹起,這還差不多,回她:“時間發我,去接你。”

“[感動]那件事不是我幹的,相信我。”夏尾解釋。

“信你。”苑白陽回她。“什麼時候回來?想你。”

“我明天進劇組,去橫店誒。 ( ╯□╰ )當跟組編劇。”夏尾表示無奈,雖然她也很想他,五天沒聯係了,好嘛,對於熱戀中的人來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苑白陽表示他對自己的女友可能要重新認識了。曾經他以為他就是她的全世界,沒想到她另外擁有一個屬於她自己的世界。

“娛樂圈水深,小心,別再被人陷害了,那可沒有我。”苑白陽囑咐她。

“哦了。”

夏尾買了機票飛義烏,然後坐車到橫店和劇組的人彙合。

“導演,免費群演一枚向您報道!”夏尾見到張立平導演笑嘻嘻地跟他打招呼。

“好,管吃管飯不給錢,隨叫隨到白勞力,成不,小演員?”張導跟她看玩笑。

“行啊,我就是來幹活,當場務的,隨您差遣。”夏尾樂嗬嗬地講,反正她的版權費也拿到了,就是來積累新書寫作素材的,看得越多,寫起來越得心應手。

“可不敢,你這雙手還指著寫花滿樓續集呢。”張導逗她,也是說實話。

“不瞞您說,我下本書是打算寫以橫店為背景的懸疑題材的小說,所以來橫店找找感覺積累素材,聽說咱們劇組正好在這兒拍戲,所以我就來打擾了。什麼時候需要我客串個群演,幫忙拿個盒飯啥的您盡管說。反正我是不打算付房錢的。”

張導聽了大笑,“行,你隨意看,就是有一點什麼時候寫完了小說給我看看,我們可以再合作。”

“等會主創們要開個會見見麵,你也過來。”張導告訴夏尾。

夏尾提前到了會議室,坐在角落裏玩手機。接下來陸陸續續到了幾個演員,夏尾看過演員名單,知道他們都是誰,但秉承著少說少錯的原則,安靜地當壁花。

“渴。”楚遙岑對經紀人夢欣講。

夢欣看到角落裏坐了個人,一看穿著打扮就知道不是演員,隨口說道:“場務,去拿幾瓶水過來。小丫頭要有點眼力價。”

一時間幾個演員都往這邊看,楚遙岑看了眼小姑娘,場務長得挺好看,低頭繼續麵無表情地玩手機。

夏尾抬頭看她,這是楚遙岑的經紀人,放下手機,“好。”夏尾站起來數了數人數,出去拿礦泉水。

張導看著夏尾拎著塑料袋裏麵裝著二十多瓶水進來,“以後這種活讓場務做就行了,來,添把凳子,坐我旁邊。”

副導演接過水,發下去。

夢欣接過水,悄悄地問:“這誰啊?”

“原著作者。”副導演低聲說。

“哦。”夢欣把剛才提起的心放下去,想,不過是個作家,在劇組裏作家、編劇都屬於最底層,不過等會兒還是要去道個歉,雖說自家藝人在這部劇裏出演的是男二花滿樓,但萬一她再寫個花滿樓續集呢。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原著小說的作者,南孚。以後可不能欺負小姑娘,小心她刪你們戲份。”張導開玩笑地說道。

夏尾站起來說:“張導不要給我樹敵啊。大家好,我是南孚,大家叫我阿南就行。劇本就是大家看到的這樣,不會輕易改動。以後誰有什麼急事兒也可以找我幫忙。”意思就是沒什麼事兒就別找我了。

楚遙岑抬頭看她,小姑娘話裏有話,還挺厲害的嘛。

副導演發微信給夢欣:等會記得給她道個歉,這個作家在合同的最後一條是有權隨時修改劇本和更換演員,為了這個當時差點沒簽約,別看她年紀小,心思深著呢。

夢欣一驚抬頭就看到夏尾不著痕跡地掃了她一眼。

大家大致聊了下劇本和拍攝進程就散會了,明天舉行開機儀式。

夏尾和電影中的男一扮演老實和尚的徐燦軒之前定演員時就認識,所以一散會徐燦軒就拉住夏尾,“小尾巴到哥哥的地界兒了,走,軒哥哥帶你玩去。”

“成啊,先吃飯,餓死我了。”夏尾開會的時候就聽到自己肚子響了。

“你個吃貨,整天就吃吃,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就不停吃。你說怎麼不見你胖呢,浪費糧食。”徐燦軒回想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坐在導演旁邊也不說話慢悠悠地吃提拉米蘇,導演和投資人出去談事情,她吃完了就看著他,然後講:“你再給我買一塊,我力保你當男一。”然後他就真的給她又買了一份,最後確實當上了男一,和老板回去的路上才知道結果原來早定了,她欺負他不知道。真是精明的小屁孩。

“你這個帽子挺好看噠,借我戴戴。”夏尾伸手就去拿他的毛線帽。

徐燦軒壓著帽子不讓她拿。

“切~以為我不知道,禿瓢~”夏尾,他演的是和尚,自然定妝的時候就把頭給剃了。

“嘿!你再說一遍。”這個調皮鬼,徐燦軒夏想。

“禿瓢~”再說一遍就再說一遍。

楚遙岑看著遠處打鬧的兩個人,戴上口罩快步從他們旁邊經過。

**

開機當天拜神,劇組裏的工作人員都要上香。

夏尾站在楚遙岑的旁邊,頭頂剛到他的肩膀,仰著頭看了楚遙岑一眼,模特出身果然高。

“昨天不好意思。”楚遙岑轉過頭低聲道歉,依舊麵無表情。

你是在和空氣說話嗎?夏尾心裏想,嘴上說著:“沒關係,劇組之間互相照料應該的。”

“我是你書迷,你最近在戀愛?”楚遙岑低頭盯著她的眼睛。

這兩句話貌似沒有邏輯關係,夏尾點點頭。

“圈裏人?”繼續問。

“算吧。”苑白陽偶爾會出現在公眾視野。

“有我帥嗎?”楚遙岑很好奇這一點。

“到你了。”夏尾努努嘴,該你上香了。

夏尾緊隨他上香,拜了拜關神,保佑劇組拍攝期間一切順利。

開機儀式結束,劇組聚餐,夏尾坐在徐燦軒和楚遙岑中間。徐燦軒埋頭玩手機,夏尾好奇地問他:“幹嘛呢?”

“刷微博,對了,你微博名叫什麼?互粉。”徐燦軒問她。

“我筆名Nonefor.”夏尾打開微博,發現新多了兩名粉絲,一個徐燦軒,一個楚遙岑。夏尾扭頭看到楚遙岑正把手機放回去,順便關注了徐燦軒和楚遙岑。

“聽說你交男朋友了?”徐燦軒好奇地問她。

“你怎麼知道?”夏尾驚奇地反問。

“你粉絲群都傳開了呀,一傳十十傳百。對方誰啊?哪位仁兄本著入地獄的善念把你收了?”徐燦軒問她。

“什麼叫入地獄?!是他的榮幸好嘛。”夏尾說,然後點開苑白陽的微博,示意。

“聽說過,苑白陽,根紅苗正的大好青年,你別把人禍害了。”

“你走→ →!”說完夏尾的麵前出現了一碟剝好皮的大蝦。“誒?”

“不餓麼?”楚遙岑拿紙巾擦拭著油油的手指。

“我說桌上的香辣蝦都跑哪去了,原來都讓遙岑借花獻佛去了。”副導演打趣道。

夏尾尷尬地笑笑,楚遙岑沒事兒人一樣夾菜,扭頭問她:“這個吃嗎?”

“我自己來就好。”夏尾表示感謝,然後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講:“你不用討好我,劇本我沒有權利改的,關於花滿樓的小說如果有機會拍成電影,主演也不是我能決定的。”

楚遙岑僵了下身子,臉色不太好,沒有說話。

夏尾心裏不是很舒服,起身去廁所。出了廁所門就看到楚遙岑抽著煙在外麵等。

夏尾當作沒看到徑直往前走,手腕卻被握住了。

“在你眼裏我就是這種人?為求上位不擇手段。”楚遙岑的嗓音一直很清澈溫暖,但是現在卻添了一絲冰冷。

“我沒這麼想,隻是......你這麼討好我,是什麼意思?”夏尾懶得再裝。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好會是什麼意思,我在追你,看不出來嗎?”楚遙岑掐掉煙,除了母親外他第一次給一個女孩剝蝦。

“我上午講了呀,我有男朋友。而且你剛才也聽到了吧,苑白陽,我男票。”夏尾有點惱,她才跟他見兩次麵。

“是嗎?不過他好像沒把你當女朋友吧。”楚遙岑拿出手機點開最新的視頻。

苑白陽的新書簽售會,主持人問他,替我們現場的女粉絲問個問題,現在還是單身嗎?

苑白陽一如原來的溫文爾雅,點頭,說:“對,還在等那個對的人出現,可能就在台下,不過還沒遇到。”

“那白陽喜歡什麼類型的女孩子呢?”主持人笑著繼續問。夏尾已經無心再聽,心裏安慰自己他是公眾人物,感情本應該保密的,他是為了保護我。

“如果是你呢?將來你談戀愛了,記者問你有沒有女朋友,你的回答是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是麼,何必自欺欺人。”夏尾壓著怒火反駁楚遙岑,“我不知道你出於什麼目的追我,但是我不會喜歡你這種類型的人。不好意思,好狗不擋道。”

楚遙岑冷笑:“你的每場簽售會我都有去,你就沒認出我?因為知道你的小說要改編成電影,我才特地去爭取角色,不然你以為我會到一部電影裏出演男二?”

“那我謝謝楚先生的厚愛,我的粉絲很多,我認不全,但是缺你一個好像也不差什麼。”夏尾打掉他的手,回到餐廳。

“怎麼去趟洗手間怒氣衝衝的?”徐燦軒戳戳麵色鐵青的夏尾。

夏尾扭頭剛想跟他講,就看到楚遙岑麵上帶笑走過來拉開椅子坐到她身邊。

“你到底是因為我生氣還是因為苑白陽生氣,我想你應該搞搞清楚。”楚遙岑用微博私信她。

夏尾已經懶得理他。

吃得差不多,演員們開始輪番向導演和一些重要的工作人員敬酒。有個男演員剛準備和夏尾喝一杯,楚遙岑已經拿起酒杯向他示意,我替了,仰脖喝下。一下子,演員們和導演都開始逗夏尾,紛紛向她敬酒,被楚遙岑一一擋下。無事也被硬生生搞出他們倆有事了。

楚遙岑這兩年出演了幾部電視劇火的一塌糊塗,進軍大銀屏是遲早的事,隻不過誰都沒想到他會出演這個武俠劇中眾多男二中的一個。這下看來裏麵是有原因的了,大家個懷心思地揣摩著。

夏尾簡直要瘋了,天呐,素素姐千叮嚀萬囑咐讓她在劇組低調做人,全毀了。

楚遙岑被經紀人夢欣扶上車,夏尾剛想溜走就被夢欣叫住。

“夏小姐,我雖然不知道你用什麼方法把遙岑迷住,但是我希望你們可以保持距離。他現在在事業上升期,鬧緋聞並非是件好事。”意思就是你別想著踩著我家遙岑上位。夢欣之前不清楚自家藝人為什麼推了大製作的電影非要來這個劇組,現在搞清楚了,多半和眼前的女孩有關係。昨天他挑那麼一個時間點說口渴,還用眼神示意她看向這個女孩,也是利用她吸引夏尾的注意。楚遙岑向來會把控人心,這一點她曾經很欣賞,隻不過沒想到現在用到自己身上了。等他醒來,看來要好好談談。

“我也是這麼想,麻煩你看好他。”夏尾正生氣毫不客氣地說。

夏尾回賓館的路上,微博提醒一條新微博來自特別關注,苑白陽:有你們在身邊很幸福。夏尾要氣炸了,但是還是要安慰自己不能和萬千粉絲爭寵,自己是正宮娘娘要有海納百川的胸襟,要有有容乃大的氣度。最後還是氣不過發了一條新微博:為什麼現在的男作家都喜歡在微博上發春,如今作家也要看臉嗎?看來我是沒前途了。

一中午被楚遙岑、徐燦軒兩位當紅小鮮肉關注,又發了一條如此有攻擊性的微博,夏尾的評論瞬間成指數般增長,評論主要分為五撥,一撥是楚遙岑的粉絲,一撥是徐燦軒的粉絲,一撥是苑白陽的粉絲,一撥是夏尾的粉絲,另一撥是看熱鬧的路人。

熱門評論:

苑白陽的老婆:目測此女想勾搭我家寶寶上位,大家不要讓她得逞,綠茶女表!讚我,讓她看到!

一生尾愛:對啊,微博好多男作家天天秀臉,書寫的不咋地,就賺女粉錢。老婆,你說的對,永遠支持你,一生尾愛。

苑守你百歲無憂:喲喲喲,知道自己是醜八怪就別出來嚇人啊,分明是羨慕人家有才有顏,我老公就是帥又有才華怎麼了!

君為璀璨奪人眼:軒軒今天中午關注此女啦,跪求她資料!

遙岑遠目:我岑也關注她了,同跪求內幕!

路人甲乙丙:Nonefor(南孚)真名:夏尾生日:不詳在讀院校:Z大詳細資料:帕裏什文化出版公司簽約作家。201X年出版同人小說《老實和尚不老實》、《西門吹雪無痕》,兩部小說被影光娛樂公司買斷電影版權,將於明年拍攝。百度百科網頁鏈接:XXX請叫我傳送門,不謝。

夏尾關上手機,回房間午睡。剛睡著,迷迷糊糊地就聽到有人敲門。

“誰啊?”夏尾頂著起床氣問。

“我徐燦軒。”

“妹妹喲,你知不知道你上微博熱搜榜了。”徐燦軒看著剛睡醒臉上還有睡痕的夏尾問。

“嗯,所以你就來打擾我睡覺了?”

“額,我下午有幾場戲,你不是要搜集寫作素材,來影視城逛逛唄。”徐燦軒找個理由。“坐我車一道走。”

“麻煩你了,等我五分鐘。”夏尾洗了把臉帶上手機和筆記本下樓。

夏尾坐在保姆車裏被空調熱風呼呼地吹,打開手機發現,有嚴素素和苑白陽的十幾通電話,微博的評論已經破萬,感覺自己闖禍了怎麼辦?

徐燦軒打開微博熱搜榜第七名:當紅女作家不滿男作家靠臉賣書,首位就是她的那條微博:為什麼現在的男作家都喜歡在微博上發春,如今作家也要看臉嗎?看來我是沒前途了。

夏尾小聲地講:“死定了!”

徐燦軒的經紀人安慰著她:“沒事的,網友就愛瞎起哄,兩天就忘。”

徐燦軒笑著對自己經紀人說:“這個男作家是她男朋友,倆人估計吵架了。網友啥也不知道看熱鬧呢。”

嚴素素的電話立刻打進來:“尾巴,你和苑白陽到底怎麼回事?分手了?一個說自己沒女朋友,一個在微博上攻擊對方。老板剛才都給我打電話了,你趕緊把微博刪了。有什麼事你們私下解決。”

“沒分,誰讓他先說自己沒女朋友,然後我一生氣,等等,有電話打進來了,估計是他。”夏尾掛了責編的電話,接起苑白陽的電話,沒好氣的說:“喂。”

“生氣了?”苑白陽的聲音通過電話一傳過來,夏尾就有點想落淚。

“沒有。”

“源哥說最好不要公開我有女朋友的事情,會沒有隱私,所以我才沒講。現在已經有人在人肉你了。”

“哦。”

“最近在劇組安分點兒呆著,不要亂跑,這件事我來解決。”

“哦。”

“還在生氣?最近很忙,我很想你。”

聽到這句話,夏尾開始掉金豆豆。

“你別哭啊,苑白陽你老婆被你整哭了。”徐燦軒邊遞紙巾邊和電話那頭的人講。

“你是?”苑白陽問。

“徐燦軒。現在她和我一起呢。誒,不不不,是我們一起去劇組。”徐燦軒手忙腳亂地解釋。

“嗯,那麻煩你照顧她了。回北京我請你吃飯。”苑白陽在電話那頭禮貌地說。

“不說了,到劇組了,我掛了,晚點給你打電話。”夏尾清了清嗓子說。

夏尾坐在車裏就聽到外麵徐燦軒的女粉絲們在瘋狂地大喊。徐燦軒搖下窗戶囑咐粉絲,天冷不要在外麵等,然後揮揮手再見。

“粉絲的力量真強大。”夏尾感歎道。

“是啊,沒有她們哪來的我們這些明星。”

“我可不是明星。”夏尾反駁到。

“你一隻腳已經踏進這個圈了,你覺得還出得去嗎?已經有人把你的照片掛到網上了,你的粉絲和黑粉數量都在狂增,知道嗎?可能過幾天就有影視公司來簽你了。打賭?”徐燦軒一臉自信。

“不賭。”車停穩,夏尾打開車門下車。

徐燦軒本來就是肉肉憨憨討人喜愛的鬆獅形象,當他換上簡單樸素的和尚服,頭上頂著九個戒疤,他就是老實和尚。

“哇~你就是他。”夏尾看到他帶著佛珠,合十手掌,緩步走出化妝間。當時在找男主角時,本來是要找高大帥氣的男演員通過化妝來表現這個角色憨厚的形象,但是夏尾覺得如今的人太過自戀,很容易把自己拔高,尤其是相貌出色的人,很難把老實和尚普度眾生慈悲為懷大智若愚的形象表演的深入人心,直到看到了徐燦軒的照片,白胖白胖的毫無攻擊力,幾乎是第一眼就定了就是他了,幸好他們公司也給力,總之夏尾覺得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部電影不會砸了她的招牌。

“施主,和尚本就是和尚。”徐燦軒入了戲,語速沉緩。

夏尾表示饒過我,討論了一下劇本,戴上工作牌在秦王宮四處轉轉。每一處細微的裝飾安排都可能是她小說裏的靈感來源。

**

秦王宮的四海歸一殿氣勢恢宏,穹頂由142根大柱支撐,分為前過後三殿。此名由秦王統一六國後所取,意為中華統一,漂伶思歸,萬眾心願,勢不可擋。

金漆雕龍寶座在後殿,大約是嚴冬的緣故此時大殿冷嗖嗖的,從遠處吹來一股刺骨的風,不免給大殿蒙上陰冷森寒的氛圍。遠遠看去有個人穿了龍袍坐在龍椅上,一動不動,是遊客在拍照嗎?

這次有個男人穿著馬丁靴紮著小辮匆忙地跑進來,看到那人眼睛一亮大喊起來:“誒,可算找到了,那件龍袍是我們的劇服,不外借拍照,你趕緊給我脫下來!”

那個坐在龍椅上的男人置若罔聞一動不動仿佛生在龍椅上。

劇組的服裝師有點氣惱,下場戲就要這件龍袍,可是突然發現不見了,沒想到被這人拿來過皇帝癮了,語氣也愈發衝了:“哥們,說你呐!麻溜兒的把衣服脫下來,還真把自個兒當皇帝,等著我伺候您寬衣呢!”

等他走近,突然大叫了一聲踉踉蹌蹌地跑出去,那個坐在龍椅上的人瞪大著眼睛,麵色灰白,嘴唇發紫,龍袍下慢慢滲出了血。

“死人啦!有人死在龍椅上了!快來人呐!”服裝師邊跑邊喊,聲音帶著顫抖,伴隨著他的尖銳的喊叫,那具屍體砰地倒下了,他的後背分明紮著一把刀。

“啊!”

夏尾被嚇得一個激靈差點跳起來。

“幹什麼呢?”楚遙岑惡作劇後心情格外好,笑嘻嘻地問她,探頭去看她剛寫的小說《橫店十二風》之秦王宮。

“你知道不知道我在寫懸疑小說啊,人嚇人嚇死人噠!”夏尾剛才沉浸在死在龍椅上的殺人案中突然被嚇得魂不附體。

“不好意思,我記得你不是寫武俠小說的嗎,怎麼改類型了?”

“管得著麼?我樂意突破自己。”夏尾不想理他。

“我一年到頭都在橫店漂,想聽什麼橫店的故事找我啊。”楚遙岑找話題聊天。

“不必。有事快說,我很忙。”夏尾驅客。

“我來替我的粉絲向你道歉,那個微博評論。”楚遙岑搖搖手機示意。

“沒必要,我沒放在心上。”夏尾不在乎地講。

“心胸挺開闊,不錯嘛,小姑娘有前途。”楚遙岑誇她。

“慢走不送,出去把門帶上。”夏尾再一次毫不留情地驅逐客人。

“你當真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楚遙岑突然靠近她,盯著她的眼睛放電。

“沒有。”姑娘隻對苑白陽感興趣,夏尾如是想。

“可是我對你很感興趣怎麼辦?”楚遙岑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去,她還是沒認出我。

楚遙岑回到自己房間,看到夢欣一言不發地看著他,手裏把玩著一個木製的相框,裏麵是他最新的宣傳照。

“有事嗎?你臉色不太好。”楚遙岑問她,然後拿過來她手裏的相框,順手放到床頭櫃。

“你的新微博刪掉,立刻!”夢欣說。

“不要。”楚遙岑直接拒絕。

“你來這個劇組是為了那個叫夏尾女孩,你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遙岑,你在自毀前途,知道嗎?你十八歲就在橫店打拚,從龍套做到現在這個位置,好不容易熬出頭,現在又重新做男二,你有沒有考慮過你自己。”夢欣苦口婆心地說服他。

“不用你提醒,我除了演戲除了這張臉我什麼都沒有這件事。”楚遙岑打斷她。

“遙岑,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夢欣知道自己戳到他的命門,他高中學習不錯,可是因為一些事情由優等生輟學沒有上大學,學曆至今仍是很多媒體黑他的材料。

“出去!”楚遙岑不再理她。

夢欣不敢再多說什麼,歎了口氣走出去。

楚遙岑打開微博,自己的最新一條微博是:這部劇的編劇很可愛。附上了一張夏尾的圖,在餐桌上,低著頭。點開評論發現他的很多粉絲已經炸開了,例如:剛才張導發了一張圖是楚楚在剝蝦,然後這姑娘邊上就有一碟蝦。楚楚你是不是和辣個小婊子有什麼事情!嗦!

很多人在底下跟風都在質詢他是不是和編劇有一腿。

楚遙岑微微一笑,看來自己的粉絲還不傻,注意到這件事了,不錯。他拿起身旁的相框,看著自己的臉,突然覺得很陌生,翻過來,底下有一個英文,他的大拇指擦著這幾個字母,Nonefor,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想起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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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風過後,楚遙岑的粉絲們恢複理智紛紛誇獎自家愛豆有紳士風度。劇組進入趕戲階段,每個演員都忙得不可開交。夏尾跟著劇組在各個景區拍照找靈感積累素材,在他們忙不過來時也幫幫忙,給打個光、取飯盒什麼的,不時說個段子逗大家開心,甚得劇組人心。

劇組的宣傳偶爾在微博上放幾張演員的日常照片與粉絲互動,把主創們生活中鬧得笑話寫成段子。有張照片是夏尾低著頭給坐著的楚遙岑講戲,夏尾恬靜清純的側臉、楚遙岑寵溺地伸手摸她的頭,兩個人就這樣出現在大眾視野中,許多網友評論被摸頭殺撩到了,希望成為那個妹子,也有說兩個人很配懷疑是不是在戀愛。

劇組裏的人已經見怪不怪,反正楚遙岑總是要時不時撩下夏尾,或是突然繃著臉叫她過去結果是送熱湯,或是站在那裏衝夏尾招手,然後一臉正經地說:“你過來我有個戀愛想跟你談談。”連導演都說被虐到了,要楚遙岑請客,楚遙岑也笑著答應。夏尾聽到氣急敗壞地追著他打,楚遙岑也不惱跑跑停停等著她追,打打鬧鬧下來反而兩個人親近多了。

晚上劇組聚餐然後去K歌,夏尾不忍包廂裏的煙酒味,借口上廁所直接偷偷溜走,她記得來的路上有個遊戲廳,玩性大發。

夏尾買了遊戲幣,塞到套牛機裏,正玩得起興,被人拍了拍肩膀。“等會,等會。”夏尾頭也不回不耐煩地講。結果最後一頭牛還是沒套到。誰這麼不長眼,沒見本姑娘正玩呢!一回頭,一個戴著帽子口罩全副武裝的boy隻露著一雙漂亮的眼睛閃爍著精明的光芒。

“臥槽!楚遙岑你瘋了,這兒這麼多人,會被拍的。”夏尾趕緊把這位大神拉到一旁,然後想了想,不對啊。“你跟蹤我!”

“幣。”楚遙岑伸手直接要。

“不給,想要自己買去。”夏尾護住手裏的遊戲幣。

楚遙岑作勢去摘口罩。

“怕了你了,怕了你了,給你,給你,都給你。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夏尾被嚇到。

楚遙岑得意地揚揚眉,把遊戲幣拿過來,跑去玩套牛,還不可一世地說:“就你那技術爛到家了,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遊戲之王。”

第一局第二頭牛就沒套到,夏尾不屑地撇嘴,順便冷嘲熱諷:“遊戲之王,別把我的遊戲幣輸光了。”

第二局最後一頭牛沒套到,夏尾繼續無情嘲笑:“跟我技術一樣差啊,不是說男生比較會玩遊戲嗎,你是男的嗎?哦,對,長得這麼溫婉可人,確實女性化。”

“你閉嘴!”楚遙岑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繼續塞遊戲幣,繼續輸。

最後輸光了夏尾二十塊的遊戲幣才得到了一個小羊駝,還驕傲地表示,爺大方送你了。二十塊夠買兩個小玩偶了好嘛!

“去換幣,我還想玩賽車。”楚遙岑玩心也上來了,推著夏尾去換幣。他一路跟著她出來可是忘了帶錢包。

“不去!”夏尾義正言辭地拒絕幼稚男孩。

楚遙岑又作勢去摘口罩。

“別別別,怕了你了。”夏尾怕明天跟他一起上娛樂版頭條到時又有嘴說不清了。

“Good girl .”楚遙岑拍拍她的腦袋,摟著她的肩一起走。

“鬆開你的爪!”夏尾拍掉他的手。

兩人去瘋玩了賽車、跳舞機、娃娃機,最後輸光了全部的遊戲幣,隻得到套牛的那個小羊駝和抓娃娃得到的迷你版哆啦A夢。小羊駝歸了夏尾,哆啦A夢被楚遙岑搶走。

兩人從遊戲廳出來已經十一點,外麵飄著散散的,很小,地麵蒙了薄薄的一層,整片大地純潔如絲。橘黃的燈光灑在晶瑩的白雪上,兩個人兩相無話慢慢地走在路上欣賞橫店的雪景。

楚遙岑突然拉住夏尾,摘掉口罩盯著她的眼睛深情地說:“夏尾,我喜歡你,我是認真的。

我知道你現在有男朋友,我不介意等。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有個人喜歡你,當你遇到任何事情不適合和苑白陽講的都可以傾訴給我,我一直都在。”

“......”夏尾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他的告白來得太突然,她毫無抵抗能力,隻好匆匆逃了。

“小心,別摔了。”楚遙岑跟在後麵追。

第二天早起一大批記者就圍在酒店門口等著采訪楚遙岑和夏尾。

“看看你做的好事,今天早上‘探星’娛樂就報道了你們昨晚的照片‘楚遙岑戀情曝光:深夜遊戲廳密約女友’。你讓我、公司怎麼對外界解釋這件事。”夢欣氣急恨不得打他。

楚遙岑翻著網上的照片,他們兩個昨天玩得太嗨,絲毫沒有察覺有人在拍照。從遊戲廳出來到在路上並肩散步的照片一覽無餘。不得不說,這次拍照的狗仔很有經驗,角度取的很好,雪夜單獨兩個人確實很曖昧。楚遙岑保存了兩張照片,他很喜歡。

“我在和你講話,你聽到沒有!”夢欣生氣地吼他。

“聽到了。”楚遙岑把手機放下,抬頭看經紀人氣炸了的臉,真是一點都不可愛啊。

“我問你我演戲是為了什麼?”楚遙岑一本正經地問夢欣。

夢欣摸不著頭腦,不想理他。

“賺錢。”楚遙岑自問自答,接著問:“我賺錢是為了什麼?”楚遙岑繼續自問自答:“養夏尾。”

“所以你清楚了麼,我不在乎我有沒有名氣,我在乎的是她能不能在我身邊。如果結局不是如此,我成名、上位、賺錢就都沒有了意義。”楚遙岑篤定地說,似用盡了全部的勇氣給自己一個承諾。

“那個女孩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麼?”夢欣察覺出這其中肯定有故事,好奇地問他。

“她是我生存的意義。”楚遙岑念出這句癡纏他數年的咒語,隨即燦然一笑,又恢複成平時溫柔調皮的模樣,“這件事你和公司都不要管,任憑它自己發酵,可能會有不可思議地局麵呢。”

“我真是被你氣死了,總要簡單地澄清一下,不然夏尾那邊怎麼想。你呀,追女孩子得靠我,智商太低!”夢欣想了想遙岑這麼多年都潔身自好,沒有戀愛過,她差點以為他是gay。他曾經身世坎坷,少年貧寒,可能和這個女孩有過緣分。既然如此,她也得為自家藝人的終身幸福考慮。沒有人能紅一輩子。

“好嘛,好嘛。欣姐這件事就拜托你了。”楚遙岑向經紀人賣萌撒嬌。

“所有人統一口徑,那天是遙岑請劇組的人一起出去玩,‘探星’隻拍了他們兩個人的照片,把其他人P掉了。絕對不要承認那天隻有他們兩個知道嗎?”夢欣向助理和公司的公關團隊囑咐道。

“今天你還要去劇組嗎?外麵都是記者。”楚遙岑打電話給夏尾。

“要去。因為後天我開學,要回去上課,明天回B市。所以今天會在影視城裏多搜集一些資料。我和徐燦軒一起走。”夏尾回複他。真是一早上就忙個不停,被素素姐打電話臭罵一頓,給苑白陽打電話三次被拒接,想來是生氣了,隻好先發了條解釋的短信過去。這個楚遙岑真是沾不得,他的粉絲團今早又到她的微博底下狂轟濫炸了。

夢欣聽到喜不自勝,夏尾走了,遙岑可以安心拍戲了。

今天楚遙岑有幾場重要的戲份,直接去化妝戴頭套,穿著花滿樓的清貴公子裝坐在化妝間進入翩翩君子的人物,眼盲心不盲。

他聽到外麵嘈雜的聲音,一個輕快活潑的女音闖入他的世界,“徐燦軒你現在特別像彌勒佛,傻憨傻憨的。”

“別戳我肚子,好癢。哈哈哈。”徐燦軒的聲音。

“你最近是不是吃得有點多,肚子上這麼多肉,好軟啊。”夏尾語調清揚調戲徐燦軒。

“誒,尾巴,別別別,這麼多人看著呢,咱回房間慢慢玩兒啊。”徐燦軒反調戲她。

“哈哈哈哈,你給我走!誰要看一個胖子的身材,我要人魚線和腹肌!”楚遙岑閉著眼,回想了下自己的身材,好像還可以。

“哥哥瘦的時侯也是很迷人的好麼!等哥瘦下來,你等著要看啥有啥。”徐燦軒沒說假話,他如今的胖胖的身材是因為吃藥藥裏有激素。他在風華無二名氣最盛的時候遇到車禍,搶救了一周才換回一條命,治療期間藥物裏有激素,短短時間內就胖的不成樣子,現在身體還沒有恢複好,也不敢減肥怕傷到身體。

“知道,徐美男,你當初可是我心目中美男排行榜第一人。”夏尾笑嘻嘻地誇徐燦軒。

“是了,燦軒兄一直很帥氣。”楚遙岑插入他們的談話,睜開眼睛無神地盯著某處,依舊是盲人的狀態。

“不敢當,你現在才是顏值顛峰,劇組外麵的小姑娘天天嗷嗷叫。”兩人開始互相吹捧。

“楚遙岑你這身衣服真好看誒。”夏尾誇獎他,確實有一種清傲的貴公子氣質。

“難道隻有衣服好看,我不好看?”楚遙岑聽著她的聲音辨別方位,靠近她。

“我是楚遙岑的臉,他不要我了。”夏尾搞怪地尖叫說。

化妝間裏的人都被她逗笑了。

夏尾從包裏拿出禮物分給大家,“後天我回B市上學,可能接下來沒什麼事就很少來劇組了,我會想念大家的。你們不要忘記我,趁現在收買一下你們。”夏尾可愛地吐了吐舌頭。

“我們會想你的,尾巴。”化妝師姐姐抱住她。

“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夏尾裝作哭泣的樣子,深情地對化妝師姐姐告白:“我也不願意和你分離,可是我還要回去繼承家族企業——辣條廠,等我把我們家的辣條銷售到全世界,占領了全世界的市場,我就回來娶你。你一定要等我。”

這幾句話硬是把化妝師姐姐眼眶裏將要流出的眼淚逼回去了。

夏尾挨個和他們擁抱,輪到楚遙岑,還沒伸手,就被他攬入懷裏。

“我也會想你。”他在她耳邊低聲說,緊緊地抱住她。她要離開回B市,肯定會和苑白陽在一起,一想到這些,楚遙岑就不想鬆開她。

大家都有眼力價兒地地扭過頭去,看過今天早上的新聞,兩個人的關係肯定不一般,現在證實了。

夏尾照常忙碌了一天,和導演打了招呼她明天晚上的飛機回B市,今天晚上請大家吃飯。

“有意願畢業後加入我的團隊嗎,進入這個圈子,我覺得你很適合在這個圈子工作。你會寫作,可以當編劇,跟著我學習拍攝,你可以自己做導演。”張立平導演建議她。

“我現在學的是工商管理,和這些完全不搭邊,導演。”夏尾不知如何回答。

“你大學學的東西不一定以後會用到,相信我這些天你在劇組學到的一定比在大學學到的有用得多。”

“我很喜歡跟您一起工作,很有挑戰力、新鮮感。但是我不知道我未來會去做什麼。”夏尾如實回答,但她不能荒廢自己的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學,起碼也要拿到本科證書。誰都不會放棄投資數年的資產不是嗎?

“對,你還年輕,未來充滿可能性。”張導作為過來人教導她,“不管你今後選擇哪個領域,一定要持之以恒,隻有這樣才有可能一直領跑在那個領域頂峰。”

“記住了。謝謝您。”夏尾微笑。

夏尾酒桌上敬了幾杯酒,眼前所有的人都重影,隻感覺天旋地轉,被徐燦軒帶回去的路上,哭鬧不停。

“大白肯定吃醋了,我要解釋,他一定會說我不聽我不聽,你說,他怎麼這麼傲嬌。傲嬌受~哼,我要給他打電話。”夏尾不停地撒酒瘋,嘀嘀咕咕嘮叨了一路。

徐燦軒實在忍不住,給苑白陽打了個電話,讓他在那邊聽著。

“你嗦,大白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他似不似想跟の飛手。”夏尾委屈地想哭。

“是個男的見到你現在這樣都想分手。”徐燦軒默默地吐槽,心裏想著千萬別吐在我車上。

夏尾聽到分手兩個字,哇一下跟個孩子一樣哭了。

徐燦軒撫額表示無語,對電話那頭的人講:“你趕緊把她帶走。”

“嗯。她今天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正好在和投資方開會。”苑白陽聽到她在那邊哭鬧忍不住笑出聲,怎麼這麼可愛啊。

“話說我真沒想到你們兩個會在一起,先認識的你,然後又認識她,完全沒有交集的兩個人,天呐,真是月老要牽線誰都攔不住。”徐燦軒感慨道。

“今晚麻煩你照顧她了,回來請你吃飯。”苑白陽感謝地說道。

“好,你們倆一起請我。誒喲,姑奶奶,你別吐我車上。”夏尾一副想嘔的樣子,徐燦軒趕緊去攔,找塑料袋拿紙。

徐燦軒把夏尾安頓好,出了房間門,就看到楚遙岑點著一支煙站在門口,一副寂寥落魄的男人樣子。

“兄弟,人出場的順序很重要,天涯何處無芳草。”徐燦軒走過去拍拍楚遙岑的肩膀。

“你也許不知道,是我先出現在她的生命裏。苑白陽或許還可以愛上其他人,可是我不行,一直以來我隻有她,從年少到如今。”楚遙岑掐了煙,看了眼夏尾的房間門,轉身離開。留下徐燦軒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真夠亂的。

夏尾看向窗外,灰蒙蒙一片,不知道飛機能不能安全降落,降落後能不能找到他。她上飛機前都沒有給苑白陽打電話,因為小脾氣,不過聽徐燦軒講他昨天已經把她回去的時間透露給苑白陽了,所以她還是有一點小期待的。

在B市上空盤旋了十幾分鐘,最後飛機還是安全降落了。夏尾非要衝到駕駛艙給機長一個吻,開飛機的技術牛逼哄哄的,但是被空姐攔住了,空姐露出八顆牙齒禮貌地微笑表示會轉達夏尾的熱情。

夏尾出了站口,滿眼都是人,可是沒見到最熟悉的那個人,頭一下子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低下去,推著行李有氣無力地往前走。

夏尾突然感覺身上的包輕了,回頭,某人拎著書包帶。

夏尾砸砸嘴,剛想哭,就被攬入懷裏,聽到腦頂傳來他悶悶的聲音:“13分鐘28秒,真是像一生一樣漫長。我恐怕再也不會這麼焦急地等待一個人了。”

世間的一切本沒有意義,那些花要開就開、要落就落,它不會因為你的想法改變它自己,但因為你愛著那朵小花,它對我來說就是自然的饋贈;那顆太陽東升西落,日複一日,即便我們死亡它明日還會照常升起,但因為你喜歡日落,它餘下的光輝對我來說就是無限好的眷戀。因為有了你,花開草敗、雲卷雲舒,都在我生命中有了存在的涵義。

在機場和火車站的承諾比禮堂來得感動。

“回家。”苑白陽拉著夏尾的行李,夏尾拉著苑白陽蹦蹦跳跳地甩著馬尾辮。

一進公寓,夏尾就被苑白陽狠狠地打屁股。

“好痛!幹什麼?”夏尾委屈地問。

“還敢不敢一聲不吭就離家出走?!嗯?”苑白陽看她還沒有反省之心,狠狠地又拍了一下。

“痛!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夏尾立刻發誓,舉頭三尺有神明。

苑白陽把夏尾抱起來,讓她跨坐在他的膝蓋上,一隻手摩擦她的臉頰,軟嫩的嬰兒肥。夏尾輕輕地在他的額頭落下一個吻,似星星之火,迅速燎原。他的俊俏的眉毛、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嘴唇、男人味的喉結,都被她一一溫柔地親吻。夏尾探入他的嘴唇,劃著圈挑逗他。苑白陽的喉結上下滑動,掐住她的細腰,無限地靠近。

“想麼?”夏尾離開他的吻,眼神迷蒙地望著他的眼睛。

苑白陽撫摸她的後背,女孩滑嫩的皮膚,點頭。

“求我。”夏尾高傲地仰起頭,手指觸摸他的耳垂,他短直的黑發,報複他剛才打她屁股的兩下。

“嗬。”苑白陽不屑地出聲。

這是兩個人的角逐,誰都不肯認輸。

夏尾的雙腿環住他的腰身,脫掉自己的套頭毛衣,隻剩下白色的襯衫,解開了一顆扣子。

苑白陽用牙齒輕輕地咬開第二顆紐扣、第三顆紐扣,粉色的內衣與她象牙白的皮膚相襯。苑白陽親吻她淺淺的溝壑,不一會就變成了粉色。他的手指微涼探進她的襯衫,揭開她的肩帶,看著它在她的肩上滑落,前麵也鬆了。他的手指移向前麵,托起她的柔嫩,掐著那一點。

夏尾呼出聲,“嘶~”

苑白陽抓住機會:“求我。”

夏尾怎麼會輕易認輸,用舌頭挑逗著他的喉結,小手一路滑下去,拉開他的褲鏈,像無骨的小蛇鑽進去,耐心地把玩。

兩個人不停地在彼此身上攻城拔寨,勢如破竹,誰都不肯先求饒。

“幾天不見,長本事了,哼。”苑白陽忍住自己的躁動說。

“跟你學的。”夏尾反駁道。

苑白陽抱著她站起來,兩個人緊緊黏在一起,推開臥室的門,倒在床上。

新的一輪要開始了。

“等會不要求饒。”

“誰求饒誰小狗。”

“......你說的。”

“我說的......”

“汪汪汪。”

“......”

“剛才不是很囂張麼?嗯?”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皇天在上,厚土為證。”

“還有什麼事瞞著我,一次性都坦白。”

“確實還有一件。”

“還有?!說。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再騙我,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關於我愛你這件事。”

“......我也愛你。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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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苑白陽拍拍還在床上裝死的某人。

“不起,困死了。”夏尾蒙住頭,拒絕。

“今天你報道。反正我是無所謂的,不然我們再睡會兒?”苑白陽氣定神閑地真的又躺下來。

“啊。差點忘記了。”夏尾本來迷糊著突然驚醒,就像小時候午睡一覺醒來鬧鈴沒響,還有五分鐘就打上課鈴,那種心慌一瞬間襲來。然而等穿好衣服刷牙洗臉擦好BB霜才反應過來,大學報道那一天都可以報道的,而且自己都已經到了B市,第二天趕去上課都可以。

“要不要逛逛我們校園,雖然比不上B大有那麼一套老宅子撐著,但是風景也挺好的。”夏尾極力誘惑著他。

B大和Z大都在一條街上,苑白陽不想告訴她你們大學我來做過簽售,逛過校園。

夏尾剛下車就意識到一個問題,他們倆好像都算公眾人物。尤其苑白陽寫書、創業早已被公眾熟知,她的照片也早就被人扒光放上了網,最近風頭太緊還是不要一起走的好。

“那個,我還是自己進去吧。被人看到不太好。”夏尾小心翼翼地講。

“宿舍在幾層?”苑白陽問。

“五層。”夏尾表示很悲傷,上半年天天爬樓,每天吃得飽飽的,一回到宿舍就餓了,歸根結底爬五層真的太消耗體力。

“我給你拎上去。”

“不用了,我可以。”苑白陽是沒聽到麼?夏尾很無奈,宿舍現在一定很多人。夏尾拒絕下車。

兩個人坐在車裏大眼瞪小眼。

“好吧。我在這兒等你。”苑白陽無奈地說,“那總要請你的室友們吃飯吧。”

“啊,今天肯定會很忙,改天唄。而且她們可能沒到全。”夏尾試探地問,“我可能今天要領這個學期的書本,充一卡通,繳宿舍的電費,很多繁瑣的事情都要解決。不然你先回去,我們有緣再會?”

“我就在這兒等你,一個小時,不回來我就去你寢室找。把寢室號給我。”什麼叫有緣再會,膽肥了,想飛?苑白陽伸手要她的寢室號,頗有點無賴的神情。

“可是我們宿舍晚上要查寢的,我今天又不能跟你回去。”夏尾小聲講。

苑白陽直接下了車,從後備箱把她的行李箱拿下來,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拉著她的手往寢室樓裏走。

夏尾和宿管阿姨打了招呼,帶著氣勢洶洶的男朋友上樓。

拎著行李箱爬了五層,苑白陽的額頭多了一層汗。

夏尾拿著鑰匙打開宿舍門,她原來是來得最早的。呼,幸好。

苑白陽看著夏尾鬆了一口氣,有點不高興,自己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

夏尾看到苑白陽臉色不太好,冷冰冰的,連忙解釋:“我隻是不知道怎麼跟我宿舍的人講我男友是個這麼優秀的人,畢竟我配不上啊。”

“你知道就好。”苑白陽淡淡的地說,一副看上你是你三生有幸的樣子。

真是小傲嬌啊。夏尾默默吐槽。

“走吧,帶你逛校園,然後你去上班。”夏尾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然後對站在那裏東看看西看看的人說。

“書蠻多的。夏騙子。”苑白陽又想起來她那時候是怎麼騙自己的了。什麼輟學,家庭貧困,打工為生。臥槽,自己當時是真傻!

“......”這個梗注定是過不去了。夏尾捂住他的嘴,趕緊走。

“好啦,快去上班,努力賺錢養我。”夏尾把他送到校門口,揮揮手。

“那今晚怎麼辦?”苑白陽不高興,女友要上學。

“不是今晚,是你今後的每個晚上可能都要獨守空房了,我們宿舍每天晚上都查寢。”夏尾給了他一個吻,跳下車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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