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睜開眼,看到一個高挑的身影擋在我麵前。
我有些恍惚,原來有人站在我這邊是這種感覺嗎?好久沒有過了。
我想起大學時我被教授刁難,薑晚也是這樣擋在我身前和教授據理力爭。
此刻這個女孩的身影,竟然和那個時候的薑晚有些重疊。
鼻頭突然有些酸酸的。
那個女孩冷著臉,警惕地看著薑晚:“女士,有話好好說,別動手打人。”
薑晚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她猛地甩開那個女孩的手,眼神陰鷙得可怕:“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管我的事?”
“他現在是我們的客人。”女孩又一次擋在我身前,毫不退讓,“任何人都不能對我們的客人動手。”
薑晚死死地盯著我,那眼神仿佛要將我生吞活剝。
她冷笑一聲,指著那個女孩,對我說:“好,很好。陸昭,你記住今天。”
說完,她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地走了。
包廂裏死一般的寂靜。
我遣散了其他的人,隻留下了那個替我解圍的女孩。
我問她叫什麼名字。
她轉過身,有些不好意思地攏了攏頭發:“我叫淩雪。昭哥,你沒事吧?”
我搖了搖頭,從錢包裏拿出一遝現金遞給她:“謝謝你。這些,你拿著。”
她連忙擺手:“不不不,昭哥,這太多了......我這個就是舉手之勞......”
我看著她幹淨的臉,忽然問:“你不像做這個的,是缺錢吧。”
她愣了一下,有些尷尬地點點頭:“我媽生病了,這個來錢快。”
我心裏一動。
“別做這個了。”我說,“我幫你母親聯係最好的醫生,承擔所有的治療費用。另外,我再給你一筆錢。”
淩雪震驚地看著我,以為自己聽錯了:“昭哥,你......為什麼?”
“我需要你陪我一段時間。”我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我想要個人陪我過完我最後的日子。”
我把我的情況都告訴了她。
我讓她不要告訴薑晚任何事,包括我們之間的這個交易。
淩雪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不解:“昭哥,你有錢治啊,怎麼不接著治呢,總會好的啊!”
我被她的天真逗笑,但還是耐心解釋:“晚期了,我這輩子有一半的日子都沒好好過。”
“我想多留點開心的回憶,過段時間我就玩不動了。”
她眉頭緊皺,最後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