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麼了,趙小宇?出什麼事了?”高建關切地詢問道。
“沒什麼,我先走了。”趙小宇掏出一張紙巾,邊擦著眼淚邊走了。
“哎,一家一本難念的經啊。”目送著趙小宇的背影,高建心中歎道。
高建為自己倒了一杯茶,邊慢慢飲著茶,邊望著窗外的雨景發呆。
王一帆在幹什麼?這是她喜歡的雨天,她會獨自漫步在雨中嗎?她和白雪以後還能做朋友嗎?
“高先生,”身後傳來一個怯怯的聲音,高建轉身一看,趙小宇正可憐巴巴地望著他:“您能陪我回家嗎?”
“嗯?”高建不解地望著趙小宇。趙小宇沒有回答,可她的目光裏充滿了期盼,那個眼神讓高建無法拒絕,沉思了片刻後,他點了一下頭。
高建沒有帶雨傘,他們共用了趙小宇的那把小花折疊傘,倆人並肩走在雨中。
沒過多久,高建就明白了趙小宇的用途,因為他看見李悅新正坐在路邊的車上,他的車就停在趙小宇回家的必經之路上。
高建感覺到趙小宇挽住了自己的手臂,他心裏直叫苦,難不成又要讓他進入另一個戰場?連美國這種龐然大物都承認同時開展兩場戰爭是很費力的一件事,更何況他一個高建呢?
高建故作鎮靜,目不邪視地從李悅新的身邊走過,隨時準備著對付那小子的攻擊。
可令人意外的是,那小子打開了車門,走出了他的汽車,可是卻沒有做進一步的動作。
高建不解在回頭望了一眼,他忍不住對趙小宇說:“哎,人家可是站在雨裏啊。”
趙小宇毫無表情地繼續往前走著。
“你不會想讓我把他也送進醫院吧?實話對你說啊,我可抱不動他。”高建想活躍一下氣氛,他打趣道。
“我們快些走好嗎?別去管他,求你了。”趙小宇麵無表情地說。
高建同情地又看了一眼站在雨中的李悅新,李悅新也成雕像了,在鉛灰色的雨中,他更像一座銅像。高建無奈在歎了口氣。這小子怎麼了?他闖什麼禍了嗎?
李悅新是闖禍了,那個禍是在他出差的時候闖的。他和與他一同出差的女上司共同做了一件事。他們回來後上班的第一天,那位女上司就興高采烈地在辦公室宣布了一條爆炸性的新聞――她和比她小五歲的李悅新要結婚了。
“哇塞!這是我們看到的最般配的姐弟戀了。”大方用誇張的語氣喊道。
“辦公室之戀萬歲!”一個女孩發了狂。
“孫總,你不厚道。不讓我們談戀愛,自己卻。。。。。。今天中午你請客!”
“哈哈哈。。。。。。”
在一片歡呼聲中,李悅新發現趙小宇隻是呆呆地望著自己,什麼話也沒說。他感到自己要死了,趙小宇的眼神讓他窒息,他不敢再看趙小宇,他躲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等他再出來時,趙小宇已經不見了,那天是個大風天,來自西伯利亞的風把整個世界給吹歪了。
那天晚上,他從一個男人的嘴裏知道趙小宇住進了醫院,他跟一個瘋子一樣衝進了趙小宇的病房。
趙小宇睡著了,睡得像個嬰兒。她在清晨時分才醒過來,她對著守了她一個晚上的李悅新笑了:“我們結束了,李悅新。”她平靜地對他說,“你什麼也不用對我說,我不想聽。”
她用一句話把一切收回了,她讓準備了好幾個方案想要洗脫自己的李悅新無言以對。
她從口袋裏掏出一個蘋果牌隨身聽,那是李悅新送給她的。她把耳機塞進李悅新的耳朵裏,李悅新聽到了如下的歌聲――
你的手一揮說要往北飛
愛情被一刀剪碎我的心一片黑
你講的很對說永遠多累
但是這一聲再會以後誰記得誰
我以為我的愛情可以滿足你想買的醉
風一吹我才知道自己早已崩潰
風往北吹你走的好幹脆
我的眼睜不開流著淚
你用一句話把一切收回
我往北追用迷了路的腿
我隻有往前飛退不回
北方沒有你要我如何收拾你給我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