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許安怡和沈敘言早就在一起了,你知道,卻沒告訴我,對嗎?”
“媽也知道這件事,是嗎?”
小姨子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眼神一直閃躲,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但不出片刻,她又理直氣壯起來。
“是又怎麼樣!”
“敘言哥比你懂事多了,知道怎麼討人歡心。你和我姐在一起這麼多年,給我們買過什麼像樣的東西?敘言哥一出手就是幾萬的包,比你大方多了!”
她越說越激動,聲音尖利。
“而且媽說了,這麼多年你和我姐都沒有孩子,恐怕是弱精。我家這麼大個酒店總得有個繼承人吧?”
“敘言哥年輕帥氣,肯定能幫我家傳宗接代......”
我幾乎要被氣笑了。
許安怡自己要丁克,到頭來卻說我弱精?
結婚三年我對他們全家的付出,對酒店的付出,甚至比不上幾個包。
真不愧是一家人,全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所以呢?你特地來醫院,就是要當著我的麵,把這些話說給我聽?”
小姨子支支吾吾了半天,終於道出來意。
“這個月的生活費你還沒給我轉。我都看好了兩個新款的包,等著付尾款呢。”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都躺在醫院裏了,你還來找我要錢?”
“那不然呢?”
她理直氣壯地反問。
“敘言哥說了,等你和我姐離婚了,我想買什麼他都給我買。但現在不是還沒離嗎?你總不能讓我連買包的錢都沒有吧?”
望著她理所當然的嘴臉,我突然感到一陣寒意。
這個我從小照顧到大的女孩,何時變得如此陌生。
我冷冷地看著她。
“要錢?”
“去找你的敘言哥要。從今往後,我一分錢都不會再給你”
“你!”她氣急敗壞地指著我,“你怎麼這麼小氣!難怪我姐要跟你離婚!”
我指著病房門:“滾出去!現在就滾!”
看著她憤然離去的身影,我靠在床頭,疲憊地閉上眼。
七年的付出,換來的竟是這樣的結局。
這時,一直守在門外的小蘇走了進來,遞給我一份文件。
“蕭總,我們家除了做床墊生意,也打算在景區對麵開個國際酒店。”
“這是我父親擬的合作協議,想邀請您做運營總監,您占50%股份。”
我接過協議,手指微微發顫。
這樣的條件,在業內聞所未聞。
小蘇真誠地望著我:“合作三年,我和父親都非常清楚您的專業能力。”
“紀總有眼無珠,錯把珍珠當魚目。這個小地方,不該是您的歸宿。”
她稍作停頓,語氣更加懇切。
“酒店我們各占一半股份,資金運轉不是問題,一切以您為主。”
“若是您不嫌棄,我願認您做幹哥哥。”
看著眼前真摯的女孩,再回想方才小姨子的所作所為,我的心被深深觸動。
“讓我考慮考慮。”我輕聲說。
說不感動是假的,今天要不是小蘇,我估計要被這一家人磋磨致死。
小蘇乖巧點頭,並不催促。
過了兩天,許安怡竟然來了醫院。
她一進病房就皺著眉頭。
“煜明,別鬧了。酒店的運營沒人能說清楚,文旅局很不滿意。”
“我好不容易爭取到五天後的複評,你快回來幫忙。”
真是諷刺。需要的時候才想起我,我有難時卻冷眼旁觀,這如意算盤打得可真響。
我冷冷回道:“我病了。”
她不耐煩地擺擺手。
“沈敘言現在升任主管了。”
“你回來給他打下手,把這次評審應付過去就行,不會太累。”
我簡直要氣笑了。讓我這個創始人去給小三打下手?
“許安怡,你是不是忘了,這家酒店是怎麼從無到有做起來的?”
“蕭煜明。”
她語氣帶著施舍:“讓你回來打下手已經是讓步了,別不知好歹。”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丈夫的份上,我早把你開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