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曉梅這些日子很上火,嘴上都起了火皰,原因是樂樂的學習成績不好,在學校還總惹禍。為此學校的老師都找過她好多次了。
我安慰道:“這才小學一年級,你著什麼急?況且男孩子頑皮一點也不是壞事。”杜曉梅瞪了我一眼,說:“你以為我都是為孩子的事情上火啊,現在是大人孩子都不讓我省心。”
我一聽這話火了:“我怎麼不讓你省心了,我告訴你杜曉梅,別整天給我拉著臉,好像誰欠你多少錢似的,我可不受你這個。我忍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啊,你懷疑我在外麵有女人了,你也要抓到證據才行,別整天疑神疑鬼的。能過就過,不能過就離,我可不想天天看著你的臉色過日子……”
我一股腦兒地說了一大堆,也許是好久沒和周淩聯係的緣故,我的底氣更足了一些;也許是一段時間以來,杜曉梅確實讓我生活得比較壓抑,我需要發泄一下來表達我的不滿。
杜曉梅被我的強硬態度嚇了一跳。她沒有說什麼,而是一聲不響地拿起衣服去衛生間洗。我在背後觀察她,發現她竟在偷偷地抹眼淚。
關於婚姻的質量問題,我現在可是有一大堆感慨。婚姻就好比是燒菜,你把油鹽醬醋之類的佐料都放進去,滿指望能燒出一道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出來,結果卻往往差強人意,不是淡了就是鹹了,不是火輕了就是火重了,很難達到令人滿意的效果。所以有人說婚姻是一門藝術,五味雜陳,還需要小火慢工,不慍不火地烹製,才能製作出一道完美的大餐。
杜曉梅曾經這樣評價我,說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她說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再有人像她那樣對我好。我聽了隻是笑笑,沒有作聲。我想到了初戀情人怕我被雨淋著,給我送傘的情景;也想到了第二個女友為了讓我在冬天更暖和,夜以繼日地為我織毛衣;還想到了周淩知道我長時間坐辦公室頸椎不好,耐心地給我按摩……而杜曉梅呢,她一日三餐頓頓及時,臟衣服脫下來就洗,帶孩子兢兢業業,照顧我和孩子的飲食起居耐心周到,跟她們相比,似乎更多了一些韌性和持久;但我卻覺得少了些什麼。
杜曉梅還說:“你離開了我,肯定找不到比我更好的女人。”同周淩相比,杜曉梅確實是一個溫柔賢惠的女子,杜曉梅過日子確實是把好手。但話又說回來,她肯定沒有周淩年輕漂亮,尤其在床上的表現,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可這話我是不能和杜曉梅說的。我能說的隻能是:“是的,全世界隻有你最好,誰也比不上你。”
其實我也明白,女人之間是沒有可比性的,你很難界定誰比誰更好,隻是各有優點而已。如果按照傳統的眼光來說,肯定杜曉梅更好;但如果按照男人的眼光來看,似乎周淩更能讓人有激情。這就好比魚和熊掌,很難讓人取舍。
我常常感慨,這男人啊,就是很奇怪,欲望總是無止境,朝三暮四、喜新厭舊都快成了通病,巴不得全世界的女人都對自己好,又巴不得對自己好的女人全都是美女。難道這就是所謂男人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