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慕橙的手背泛起了幾個指甲蓋大的水泡。
她死咬著嘴唇,“怎麼會,姐姐是殘疾人,我理解的。”
蔣雲宴見狀立刻去樓下拿藥箱。
“你裝什麼大度?從小到大你都在裝!我告訴你現在他的心裏早就隻有我一個了,你現在這副樣子有什麼資格跟我爭?”
我盯著陳慕橙跟我一模一樣的臉,忽然笑了。
她說得沒錯。
從小到大她都是失敗者。
陳慕橙控製不住基因的躁動。
麵對父母她隻會破壞發瘋。
而我每次隻需要裝得乖巧。
就算做錯了事父母也會自動歸咎於陳慕橙。
她越來越恨我。
我得到的一切她都瘋狂地想占為己有。
包括蔣雲宴。
“你知道為什麼你鬥不過我嗎?因為你太蠢了。”
我在陳慕橙驚訝的目光中從輪椅上站了起來,向後一仰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晚晚!”
蔣雲宴焦急的聲音響了起來。
他連忙抱起我,按住我額頭撞破的傷口。
“陳慕橙!你說過會好好道歉的,就因為她不小心燙到了你,你就把你姐姐推下樓?”
我蜷縮在蔣雲宴懷裏。
挑釁地朝著妹妹抬了抬下巴。
“是那個賤人自己摔下去的!她早就——”
陳慕橙還沒說完,就被蔣雲宴扇了一巴掌。
“我說過,不管怎麼樣都別動她。”
她被打得一愣。
蔣雲宴抱著我奔向了醫院。
看著醫生處理傷口,他攥緊我的手滿臉歉意。
“是我不好,不該信她真的改過自新。晚晚,我聽你的會把她送去療養院。”
“我們的婚禮我也不會讓她參加。”
“你放心,隻要有我在,沒有人能傷害你。”
他說得情真意切。
可我眼裏隻有他襯衫下鮮豔的吻痕。
好惡心。
見我還沒反應,蔣雲宴拿出婚禮的策劃方案給我展示。
“我都已經著手辦好了,不管你的腿以後能不能好,我都會對你不離不棄。”
不過我不是自卑。
我隻是深知愧疚才是綁住一個男人的最好方式。
現在看來,我找的這個男人已經爛透了。
那就隻能榨幹他最後一點價值。
我從包裏翻出一份文件,推到他麵前。
“那我們婚後換套房子吧,現在這棟別墅有好多痛苦的回憶,我隻有這一個小要求。”
蔣雲宴剛想翻到前麵仔細看看。
我故作疼痛,揉了揉眉心。
“雲宴,我挑了很久的位置,想給你一個驚喜。”
他不再遲疑,直接在最後一頁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剛準備回去,蔣雲宴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似乎有什麼急事,匆匆看了我一眼,幫我叫了一輛車就離開。
我拿出那份文件,翻到了第一頁。
【蔣雲宴自願將全部財產轉至陳慕晚女士名下】
“師傅,不回柏林路了,去公證處。”
蔣雲宴,你最後的價值也就是這樣而已。
車頭剛掉轉,就被身後跟著的一輛麵包車狠狠地撞擊。
出租車瞬間被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