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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停在安全屋，我們走了進去。

指揮中心裏，她把一份新文件丟在桌上。

“複盤一下你今天的問題。”

“我今天說的應該沒錯才對，她的高跟鞋確實對跟腱有害。”

“她不需要你告訴他跟腱的問題”李思思捂著額頭，“她需要的是情緒價值！”

我無法理解這個詞。

“情緒價值？就是基於非事實的語言，來獲取對方的正麵反饋。這不就是欺騙嗎？”

李思思的胸口劇烈起伏。

“停！”

她好像快被我逼瘋了。

“你最大的問題是缺少和女人交流的機會，走我帶你去女人最多的地方體驗一下！”

“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來接你。”

第二晚上，李思思穿著非常清涼的短裙。

我吃驚她顏值的同時，也對她今天的打扮充滿了好奇。

“這幾天我都會帶你去酒吧玩，你的目標隻有一個，逗笑那裏的陪酒小妹，並且記下對應的台詞。”

“我拒絕，那裏太嘈雜了，會讓我感覺渾身不自在，而且那種地方很不安全！”

李思思語氣平靜：

“安全問題不用操心，外場布控了10名特工，兩個酒保是自己人。”

“你在那裏，比在你的大學實驗室還安全。”

我沒話說了。

她丟給我一套皮夾克和破洞牛仔褲。

酒吧很吵。

“這裏到底有什麼好的？這種燈光頻率很容易誘發光敏性癲癇，反人類。”

我小聲嘀咕。

“閉嘴，戴上耳機，進去。”

李思思的聲音從微型耳機裏傳來。

她已經坐在了二樓的暗處。

“李組長，我該做什麼？”

“點一杯酒。”

我僵硬地坐在吧台前。

“你好，一杯牛奶。常溫。”

酒保的手明顯抖了一下。

我端著一杯牛奶，坐在那裏。

周圍是扭動的人群和震耳的音樂。

“李組長，這個方案是無效的。我根本就不適合這裏。”

“耐心。林凡同誌。”

我坐了二十分鐘。煙霧繚繞，我的眼睛開始發酸。

突然在我不遠處的卡座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滾開！別碰我！”

一個染著粉色頭發的女孩，正使勁推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明顯喝多了，手腕上的金表晃得我眼花。

“精神小妹。”

我立刻對目標進行了分類。

“林凡，坐下。”李思思的聲音立刻響起。

“目標張東，他父親是當地的企業家。不要介入。重複，不要介入。”

張東抓著女孩的手腕，笑得很油膩。

“一個陪酒妹，裝什麼清純？我隻是想請你喝杯酒！”

他把一杯五顏六色的酒往女孩嘴裏灌。

女孩猛地一偏頭，酒全灑在了張東的襯衫上。

張東的笑容消失了。

“臭表子！”他揚起手，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啪！”聲音清脆。

女孩被打得摔在沙發上，半天沒動。

張東抓起女孩的粉色頭發，把她往地上拖。

“給臉不要臉！今天就讓你知道馬王爺幾隻眼！”他舉起手，準備再打。

我站起身，走了過去。

耳機裏傳來李思思的聲音：

“林凡！不準動！”

我一把抓住了張東的手腕。

“你他媽誰啊？”

“放開她。”我的聲音很平。

“哈？英雄救美？你他媽知道我是誰嗎？給我滾！”

他想掙脫。

我用了李思思教我的擒拿術。

手腕一擰。

“啊——！”

張東發出了慘叫。

“你毆打他人，這是犯罪，趕緊向這個女孩道歉。”

張東的幾個朋友都站了起來，把我圍住。

“哪來的神經病！連張少都敢動！”

那個粉色頭發的女孩看著我，眼睛裏全是震驚。

突然一個酒瓶朝我頭上砸過來。

“給我弄死他！”

就在他們準備動手時，酒吧的音樂全停，燈光全亮。

“不許動！”

“全都不許動！”

十幾個“客人”同時站了起來。

酒保和保安也衝了過來。

不到十秒鐘，張東和他所有的朋友，全被按在了地上。

一個特工上前，對張東亮出證件：

“張東，你涉嫌故意傷害，跟我們走一趟。”

張東的酒全嚇醒了，臉色慘白。

現場被迅速控製。我大口喘氣。

李思思從二樓衝了下來，她蹲在我身邊，臉色白得嚇人。

“你......你這個蠢貨！”

““我......”我喘著氣，“我沒事。頭骨......結構完整。”

“你閉嘴！我馬上打120！”

“哇！”一陣哭聲傳來。

那個粉色頭發的女孩，看著我，突然嚎啕大哭。

她哭得很大聲，也很狼狽。

眼淚和她臉上那層厚厚的妝容混在一起。

黑色的眼線，粉色的眼影，糊了滿臉。

她使勁用手背去擦。

這一擦，反而把那層濃妝給擦掉了。

露出了底下的皮膚。

幹淨，清秀，五官精致。

就在這一刻，係統自動響了。

【滴。檢測到高分目標。】

【掃描目標......】

【姓名：蘇曉曉】

【評分：90】

90分？

蘇曉曉哭著爬了過來，她拉住我的衣角，聲音顫抖。

“哥......你......你沒事吧？”

“你流血了......嗚嗚......”

她臉上還掛著黑一道白一道的淚痕，看起來又可憐又滑稽。

【好感度：65。】

我轉頭，看向還在發愣的李思思。

“李組長......”

“我好像找到了合適的人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