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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

一輛黑色的紅旗轎車停在陳氏集團的酒會門口。

我穿著那身昂貴的定製西裝，渾身不自在。

李思思坐在我旁邊，她今晚換上了一套黑色的晚禮服，頭發盤起。

李思思遞給我一個微型耳機。

“戴上。我會全程指揮你。你的任務是保持‘人設’，不要自由發揮。”

“收到。”“記住，你是一個‘鑽石王老五’。你要高冷，要對周圍的一切不屑一顧。”

“明白。我做實驗就是那種狀態。”

李思思噎了一下。

我推開車門，走進了這個金碧輝煌的大廳。

“林凡同誌，放鬆你的肌肉，你不是在準備戰鬥。”

耳機裏傳來她的聲音。

我強迫自己放鬆。

“很好。現在，目視前方，不要看自助餐台。”

“目標出現。十一點鐘方向，穿紅色長裙的那個。”

我看了過去。

【陳雅，評分：95。好感度：30】

“係統，為什麼她初始好感度這麼高？”

【宿主當前‘人設’：多項專利持有者。目標知道該信息。】

“上。林凡同誌。”

“記住我教你的。讚美她。”

我端起一杯香檳，走了過去。

“陳小姐，你好。”

陳雅正被一群人圍著，她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睛亮了一下。

“你好。你是......林先生？”

“是我。”

我開始執行李思思的指令。

“陳小姐。我觀察你很久了。”

陳雅的笑容變得玩味：

“哦？是嗎？”

我開始套用昨天背的公式。

“你的眼睛......”

像星星？這不科學。我決定用我自己的邏輯優化一下。

“你的眼睛，占據了麵部五官的黃金分割點。”

“瞳孔和虹膜的比例，非常完美。”

陳雅的笑容僵住了。

“......林先生，你真會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

我認真地補充，“這是基於斐波那契數列的科學讚美。”

陳雅旁邊的富二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陳雅，這哪來的書呆子？你朋友嗎？”

陳雅的臉色瞬間難看。

【好感度：25】

耳機裏傳來李思思倒吸冷氣的聲音。

“林凡！你在幹什麼！誰讓你說斐波那契了！”

“我在執行‘讚美’指令！”

我小聲反駁。

“閉嘴！立刻補救！談論她的興趣愛好！按資料上寫的！”

我深呼吸，再次看向陳雅。

“陳小姐，我聽說你的愛好是馬術。”

陳雅的臉色緩和了一點：

“林先生也懂馬？”

“略懂。我研究過馬匹的肌肉發力結構。”

“大部分人以為馬跑得快是靠大腿，其實是靠肌腱的彈性勢能。”

“就和你這雙高跟鞋一樣。”

我指了指她的鞋。

“你這雙鞋的鞋跟高度，我計算了一下，大概12厘米。”

“這會極大增加你跟腱的負擔，縮短你的肌腱壽命。”

全場死寂。

陳雅的臉，從紅變成了白，又從白變成了青。

她旁邊的富二代笑得快岔氣了。

【好感度：0】

陳雅端起一杯紅酒，潑在了我的臉上。

“神經病！”

冰涼的酒液順著我的臉流下。我大腦一片空白。

“李組長......我......我是不是搞砸了？”

耳機裏，李思思的聲音沒有憤怒，隻有一種......麻木。

“林凡。保持人設。站著別動。”

我僵在原地。

沒一會，李思思走了過來。

她先是對陳雅鞠了一躬。

“抱歉，陳小姐。”

她拿出一方手帕，開始幫我擦臉。

她的動作很輕，但我的臉火辣辣的。

她貼近我的耳朵，用隻有我能聽到的聲音說：

“林凡同誌。”

“你的‘直男思維’真是太可怕了。”

李思思扶著我，對周圍的人笑了笑。

“抱歉，他剛回國，時差還沒倒過來，我先帶他去休息。”

我被她半拖半拽地拉出了宴會廳。

一坐進紅旗車裏，我就感覺李思思要吃了我。

“從明天開始，我們換一個方案。”

車速到了一百二。

我看著窗外飛逝的燈光，和旁邊這個麵無表情的97分女人。

我感覺。我這個“僚機”，好像比係統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