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宋南溪的幫助下,季言森順利在截稿日期前上交了作品。
季聽瀾不以為意。
他對自己有足夠的自信,那副畫花費了他半年心血,一定不會讓他失望!
可季聽瀾沒想到,第二天主辦方派來的督察組找到了他。
“季先生,比賽有明確的規定,一個人隻能投稿一幅作品,而且比賽嚴禁通過不同的人投稿同一個人的作品,這是比賽的底線!”
工作人員厲聲的訓斥讓季聽瀾整個人懵住了,而下一句話更是讓他如墜冰窖。
“經過組委會一致討論,決定取消你和季言森的參賽資格。”
他使勁搖著頭,瞳孔驟縮,眼神中滿是懇求:“組長,我發誓,我絕對沒有違反過比賽的規定!這裏麵一定誤會!”
一旁的老師也幫腔:“是啊,我的學生我最清楚,他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督察組組長和老師兩人是舊識,見他力挺自己的學生,沉思了片刻說道:“好。”
隨後,組長將季聽瀾和季言森的參賽作品同時展示在了投影儀上。
“組委會已經請專家專門研究過了,這兩幅畫無論是筆觸,還是用色習慣,都出自同一人之手......”
季聽瀾在看清兩幅作品的瞬間就如遭雷擊,整個人愣在原地。
這兩幅畫,分明都是他的作品!
一幅署名是季聽瀾,而另一幅本是他送給宋南溪做禮物的畫赫然署名季言森!
老師在看清兩幅作品時也大驚失色,悄悄附耳問道:“聽瀾,這是怎麼回事?”
他深吸了幾口氣,竭力維持著冷靜:“老師,等我一會兒。”
季聽瀾是在畫室裏找到季言森的。
他埋著頭似是在作畫。
季聽瀾走上前去,就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把季言森打蒙了。
他捂著臉頰,滿是委屈:“哥哥,你——”
話音未落,一道熟悉的女聲響起:“季聽瀾,你在幹什麼?!”
宋南溪從模特的位置上站了起來,一臉憤怒。
季聽瀾眼神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帶著凍死人的寒意,讓她渾身一僵。
他將手機上的照片貼到季言森麵前:“是你偷了我的畫?!”
季言森在看清照片時頓時臉色 微變,嘴唇張張合合,卻說不出一句話。
季聽瀾見狀,怒火湧上心頭,一把拉住他的手:“跟我走,去跟督察組的人說清楚!”
“哐啷!”
季言森紅著眼眶拚命反抗著,身體撞到椅子,整個人跌倒在地,顏料弄得全身都是,看起來狼狽不堪。
“夠了!”
宋南溪衝上前來,用力拉住季聽瀾的手,然後一把甩開。
他踉蹌著撞上尖銳的畫框,後腦頓時洇出鮮血。
她卻絲毫沒有發覺,隻是彎下腰將季言森扶起,細心為他擦幹淨臉上的顏料。
隨後才注意到受傷的季聽瀾,她神情微變,立刻上前一步,想要伸手牽起他,卻被他偏著頭躲開。
他用沾染著鮮血的手撐著牆壁直起身體。
宋南溪眼神中帶著歉疚:“聽瀾,對不起,我剛剛太心急了,沒把握好力道,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吧。”
季聽瀾眉心因為劇痛緊緊皺起,扯了扯嘴角:“你若真覺得對不起我,就讓季言森跟我走。這個比賽對我很重要,我絕不能棄賽!”
聞言,季言森驚慌失措地看向宋南溪,無助極了。
她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滿眼不讚同地看向季聽瀾:“聽瀾,不過就是一個比賽。而且我本就不希望你參加,我舍不得和你異地分開。”
她語氣溫柔,柔聲“哄著”他:“棄賽就棄賽了,更何況,這畫不是言森偷的,是我送給言森的。聽瀾,你以後是要做解太太的人,這名頭不比畫家來得響亮嗎?別為了這件小事影響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