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沒等溫初暖把話說完,異變突生!
馬路對麵,一輛超速的麵包車突然疾馳而來,朝著車身左側狠狠撞去!
溫初暖飛快打著方向盤。
可車身已經避之不及。
溫初暖顫抖著,在閉上眼前的最後一秒。
看到傅斂之側身飛撲,擋在了宋天晴的身前!
“砰”的一聲巨響!車身被飛撞而起,在地上翻滾,冒起白煙。
傅斂之鮮血淋漓,徹底失去所有意識。
搶救室外。
溫初暖半蹲在地上,耳側猶如驚雷炸開,一陣嗡鳴。
身邊的一切聲音都仿佛被按下靜音鍵。
她死死盯著搶救室大門的方向,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突然,“啪”的一個巴掌,狠狠落在溫初暖的臉上!
溫初暖的意識被劇痛拉回,不由仰頭望向對方。
宋天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底滿是怨毒之色:“溫初暖,我讓你安全送斂之回家,你就是這樣照顧他的?!”
四周不知何時站滿了傅斂之的親朋好友。
傅老夫人坐在輪椅上,幽深的眼神停在溫初暖的身上,卻沒開口阻止。
宋天晴無疑被激勵鼓舞,又是狠狠一巴掌甩在溫初暖臉上。
“溫初暖,你們倆坐同一輛車,為什麼你沒事,斂之卻被送進了搶救室?”
“你別忘了,傅家五代單傳,斂之是獨子,他若是出了事,整個傅家都要完蛋!”
宋天晴厲聲嗬斥。
“來人,取鞭子來!今日我便替傅家好好教訓你,給你99鞭以示懲戒!”
溫初暖渾身微僵,難以置信,愕然抬頭:
“宋天晴,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尾音剛落,溫初暖已被保鏢按住,“啪”的一聲!長鞭落下,溫初暖後背皮開肉綻,疼得驚出一身冷汗。
她全身發抖,嗓音止不住地哆嗦著:
“我沒有!車禍是場意外,傅斂之明明是為了保護你......”
宋天晴卻粗魯地打斷她:“溫初暖,你問我有什麼資格教訓你,那我現在就告訴你。”
“憑我是斂之的小姨,憑我是他的長輩!”
“憑我能代表他的父母,也有責任、有義務讓你明白,身為妻子,你應當盡你的本分和義務,誓死護住斂之!”
啪啪啪——!
伴隨著宋天晴的厲喝。
鞭子如鶴唳風聲般,不停砸在溫初暖的後背、雙腿、肩側。
她癱倒在地上,痛苦地大口呼吸著,卻仍不忘拚盡全力的掙紮著。
終於,在溫初暖挨到第十六鞭時。
搶救室的大門被推開。
幾乎所有人都一擁而上。
傅斂之掩唇咳嗽著,蒼白的臉上湧上一抹潮紅。
與溫初暖對上視線,他臉色大變:“這是怎麼回事?”
溫初暖兩眼血紅,大口呼吸著,正要開口。
宋天晴卻擋住傅斂之的視線,低聲道:“溫初暖身為你的未婚妻,本該保護你的安危,卻害你進了手術室,自己毫發無損。”
“斂之,既然你尊我一聲小姨,那我就順杆爬一下,不要臉地拿自己當你的長輩,替你訓誡一下她,正正我傅家的家風!”
傅斂之的眉梢攏起,遲疑望向溫初暖。
溫初暖已被氣得胸口上下起伏:
“宋天晴,你哪來的臉說這樣的話!”
“傅斂之分明是為了保護你才受了重傷!與我何關?”
溫初暖掙紮著,半坐起來,咬牙切齒地瞪著傅斂之:
“傅斂之,你來說。”
“你到底是怎麼受傷的?”
宋天晴伸手握住傅斂之的手腕,喉間溢出一聲歎息,萬般無奈:
“斂之,傅氏家大業大,倘若不正家風,以後恐生更多事端。”
“你要考慮清楚,長痛不如短痛。”
一片如死寂般的沉默中。
傅斂之突然閉上雙眼,沉沉吐出一口濁氣。
他嗓音沙啞,語氣無奈:“初暖,你是我的未婚妻,是我未來將共度一生的妻子。”
“危難時刻,我當然會先保護你。”
溫初暖渾身一僵,猶如兜頭涼水澆下,瞬間如墜冰窖。
她的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難以置信:“你撒謊!傅斂之,你怎麼能這樣說?”
她沒想過,為了維護宋天晴,傅斂之真的可以置她的生死於不顧!
這一刻,玉石俱焚的憤怒燒盡了她的所有理智。
她掙紮著衝上前。
抓住了傅斂之的衣角。
咬牙切齒,一字一句,猶如泣血般狠狠開口:
“傅斂之,你為了護著宋天晴,連這種謊都敢說。”
“那你和宋天晴到底是什麼關係,你也敢說嗎——”
“你敢站在這裏,堂堂正正地告訴所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