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聿洲被氣笑了。
“我跟蹤你?!”
“你背著我去私會一個瘸子!你還敢問我?!”
“你忘了五年前你是怎麼求我活下去的嗎!”
“你說我是你的光!”
“這五年我對你怎麼樣!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
顧清辭沉默了一瞬。
她笑著抬起頭。
笑容很淡,卻讓沈聿洲感到一陣寒意。
“對。”
她平靜地開口。
“我愛他。”
沈聿洲的大腦“嗡”的一聲。
他後退一步。
“你......你說什麼?”
“我說,我愛他。”
顧清辭的目光越過他,看向牆上的婚紗照。
“我愛他,勝過愛我的命。”
“那你呢?”她轉回頭,逼視著沈聿洲,“我救你,不過是醫生的天職。”
“天職?!”沈聿洲吼道,“那你這五年的恩愛,都是裝的?!”
“裝?”
顧清辭歪了歪頭。
“也不全是。”
她走近一步,冰冷的手指點在了沈聿洲的左胸口。
心臟的位置。
“畢竟,”她湊到他耳邊,“每次摸到它,我就覺得惡心。”
沈聿洲身體僵住。
“你......”
“沈聿洲,你是不是以為,你贏了?”
顧清辭直起身,嘴角的笑意更深。
“五年前,你贏了沈家繼承權,也贏了我。”
“但你不知道。”
她搖了搖頭。
“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而我,顧清辭,是來結束這場假象的。”
“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顧清辭轉身,拿起玄關的鑰匙,“我去接他。”
“接誰?!”
“接我的愛人,回家。”
她拉開門,回頭一笑。
“沈聿洲,從今天起。”
“你的地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