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懷孕三個月,婆婆從老家帶來一個“神醫”,說要給我安胎。
一碗黑漆漆的藥灌下去,我當晚就見了紅。
醫院的診斷是藥物性流產,孩子沒保住。
我老公抱著我痛哭,發誓要找出凶手。
可我卻在他手機裏,發現了他和婆婆的聊天記錄:【媽,事情辦妥了,她流產了。】
【好兒子,這下她沒了依仗,以後還不是任我們拿捏。她那個弟弟的工作,你先別急著辦,看她表現。】
原來,我腹中的孩子,竟是他們測試我“沒了孩子是否還聽話”的工具。
我擦幹眼淚,將聊天記錄備份,然後撥通了我爸世交兒子的電話:“陳律師,我要離婚,還要告他們故意傷害。”
......
我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麻木的。
小腹處傳來一陣陣絞痛,但我感覺不到。
醫生拿著報告,神情惋惜又憤怒:“周太太,是藥物性流產,您是不是誤食了什麼東西?”
我腦子裏嗡的一聲,瞬間想起了婆婆張翠蘭端來的那碗黑漆漆的安胎藥。
她說那是她特地從老家請來的“神醫”那裏求來的,千金難買,能保我腹中胎兒健康長大。
我老公周明抱著我,哭得撕心裂肺。
“老婆,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和孩子。”
“你放心,我一定會查出來,到底是誰這麼惡毒,要害我們的孩子!”
他通紅的雙眼和顫抖的肩膀,看起來是那麼悲痛,那麼真切。
我甚至還靠在他懷裏,汲取著這僅存的溫暖,心裏還在安慰他,這不是他的錯。
直到他去給我買粥,落下了手機。
手機就放在床頭櫃上,屏幕突然亮起,一條來自婆婆的消息彈了出來。
【兒子,事情辦妥了嗎?】
我心裏咯噔一下,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攥住了心臟。
為什麼婆婆會問“事情辦妥了嗎”?什麼事?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我腦海中瘋狂滋長,我顫抖著手,鬼使神差地拿起了他的手機。
密碼是我的生日,他曾說,這代表他把我放在了心尖上。
可點開微信,那幾行字,卻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將我的心捅得鮮血淋漓。
【媽,辦妥了,她流產了。】
【剛做完清宮手術,醫生說是藥物導致的,查不出來是我們的藥。】
我的手指死死攥緊,幾乎要將手機捏碎。
原來......原來......
我死去的孩子,那碗安胎藥,周明撕心裂肺的哭喊......全都是一場戲!
我還沒從這巨大的衝擊中回過神來,婆婆的消息很快又彈了過來。
【好兒子,幹得漂亮!這下她沒了孩子當依仗,以後在家裏還不是任我們拿捏。】
【對了,她那個廢物弟弟的工作,你先別急著辦,拖著。】
【看她接下來的表現,要是還敢像以前那樣不聽話,就讓她和她弟一起滾蛋!】
原來如此。
原來我腹中那個還未成形的孩子,竟是他們測試我“沒了孩子是否還聽話”的工具。
原來周明在我麵前演的這出情深義重,全都是假的。
他們不是要保我的胎,他們是要我的孩子的命!
眼淚洶湧而出,卻不是因為悲傷,而是因為徹骨的寒冷和滔天的憤怒。
這一刻,我感覺自己像是被活生生剝了皮,扔進了冰窖裏。
我迅速冷靜下來,用我自己的手機,將這一頁頁罪證全都拍了下來,不同角度,確保每一個字都清晰無比。
然後,我將照片加密,上傳到雲端,又發送了一份到我的私密郵箱。
做完這一切,周明正好提著保溫桶回來。
他看到我臉上的淚痕,立刻緊張地放下東西,握住我的手。
“老婆,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別哭,你這樣我心都要碎了。”
他演得那麼好,好到我差點又信了。
我看著他這張虛偽的臉,隻覺得無比惡心。
我搖了搖頭,聲音沙啞:“沒事,我隻是......想我們的孩子了。”
周明立刻順著我的話說:“我也是,老婆,你放心,我發誓,一定會讓凶手付出代價!”
是啊,代價。
我閉上眼睛,掩去眼底的殺意。
你們,確實要付出代價。
我裝作虛弱地靠在他懷裏,心裏卻在飛速地盤算。
隻有聊天記錄還不夠,我要讓他們親口承認,我要讓他們為我死去的孩子,付出最慘痛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