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想死?”霍宴猩紅的眼睛死死地瞪著我,那眼神,像是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
我強忍著手腕上傳來的劇痛,逼自己冷靜地迎上他的視線。
“霍先生,我們簽了合同。”我揚了揚手裏的千萬合同,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堅定。“按照規定,如果您單方麵毀約,需要支付三倍的違約金。”
“三千萬,我想霍先生應該不在乎,但我在乎。”
霍宴的臉色瞬間黑如鍋底,怒極反笑。
“沈月,你他媽敢威脅我?”
他捏著我手腕的力道又重了幾分,我疼得倒吸一口涼氣,額上滲出細密的冷汗。
就在我快要撐不住的時候,安琪端著蛋糕從廚房裏走了出來。
“老公,月姐,你們在聊什麼呢?”
霍宴臉上的狠戾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鬆開我的手,快步走到安琪身邊,極其自然地接過她手裏的蛋糕,語氣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沒什麼,在跟月姐溝通你的身體情況。”
“我不在家的時候,你要乖乖聽月姐的話,知道嗎?”他一邊說,一邊寵溺地刮了刮安琪的鼻子。
安琪幸福地依偎在他懷裏,點點頭:“知道啦,你最好了。”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們旁若無人地恩愛,隻覺得手腕和心臟都在同時抽痛。
餐桌上,氣氛詭異。
安琪像隻不知愁的小鳥,嘰嘰喳喳地說著對未來的憧憬。
而我,則在霍宴殺人般的目光下,食不下咽。
“月姐,你這麼會照顧人,結婚了嗎?有寶寶了嗎?”安琪突然一臉好奇地問我。
我的心猛地一沉,握著筷子的手瞬間收緊。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對麵的霍宴就輕笑一聲,替我答了。
“月姐是事業型女強人,一門心思撲在工作上,哪有時間想這些。”
他一邊說,一邊體貼地給安琪夾了一筷子菜,眼神卻像刀子一樣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分明在說:你連個蛋都下不出來,還有臉待在這?
我垂下眼,將所有屈辱和酸澀盡數咽下。
這頓飯,我吃得味同嚼蠟。
深夜,我把自己反鎖在客房裏,可那扇門還是被輕易地從外麵打開了。
霍宴帶著一身酒氣走了進來,反手將門鎖死。
他一步步朝我逼近,將我逼至牆角,高大的身影將我完全籠罩。
“沈月,我真是小看你了。”
他冰冷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逼我抬頭看他。
“你不是想留下來嗎?行,我成全你。”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藥瓶,將裏麵的藥片粗暴地倒進我嘴裏。
“把這個吃了。”
是促排卵的藥。
我劇烈地掙紮起來,拚命想把藥吐出去。
霍宴卻死死地捂住我的嘴,眼神陰鷙。
“我給你最後一個月的時間。”
“這個月,你必須懷上。”
“既然你喜歡待在這,那就在這兒懷。”他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鬼,每一個字都讓我不寒而栗。
“從今晚開始,你給我好好履行妻子的義務。”
說完,他開始粗暴地撕扯我的衣服。
我驚恐地瞪大眼睛,渾身的血液在瞬間凝固。
“別忘了,安琪就在隔壁。”他在我耳邊殘忍地低語。
“你要是敢弄出一點動靜,讓她受了驚嚇,影響到我的孩子,我就讓你永遠消失。”
他的話,像是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紮進我心裏。
影響到他的孩子?
他明明說過不讓安琪生的,現在卻又如此緊張這個孩子。
這個男人,到底哪句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