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著薑臣那張因貪婪而扭曲的臉,心中一片冰涼。
他手中的銀行卡,是我新生的底氣,也是他妄圖奪走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你的?”
我輕輕地笑了,那笑聲裏不帶一絲溫度,反而像是淬了冰的刀子,冷得刺骨。
“薑臣,你是不是忘了,這張卡裏的錢,是怎麼來的?”
他愣了一下,隨即更加瘋狂地吼道:“我不管它是怎麼來的!你林溪是我的人,你的運氣,你的錢,你所有的一切都該是我的!你就是我養的一條魚,我讓你往東你不能往西!”
旁邊的房主和中介都被他這副瘋癲的模樣嚇到了,一時間竟無人敢上前。
“把卡還給我。”我伸出手,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做夢!”薑臣將卡死死地攥在手心,赤紅著雙眼,“林溪,我告訴你,沒了我的庇護,你和你肚子裏的野種什麼都不是!你最好乖乖把運氣還給我,否則......”
“啪!”
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響徹整個庭院。
我用了十足的力氣,打得他整個人都偏了過去,臉上瞬間浮現出清晰的五指印。
薑臣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我,仿佛第一天認識我一般。
“你......你敢打我?”
“打你?”我冷笑一聲,一步步逼近他,強大的氣場壓得他連連後退,“薑臣,這一巴掌,是替我未出世的孩子打的。”
“你罵他,便是辱我錦鯉一族的血脈,你可知這是多大的罪過?”
我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股莫名的威壓,讓他心頭一顫,竟從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就在他失神的瞬間,我閃電般出手,將他手中的銀行卡奪了回來。
他反應過來,瘋了一樣要撲上來搶奪。
就在這時,一個清朗的男聲響起,如同清泉擊石,幹淨悅耳。
“先生,光天化日之下,搶劫孕婦,您是想直接去警局喝茶嗎?”
一個穿著白襯衫黑西褲的年輕男人不知何時站到了我的身前,將我穩穩地護在身後。
他很高,身形挺拔,側臉的線條幹淨利落,一雙桃花眼亮得像綴滿了星星,眼角一顆小小的淚痣更添了幾分風情。
是剛剛跟在中介身邊,一直沒說話的助理。
薑臣被他攔住,氣急敗壞地吼道:“你算什麼東西?這是我們的家事!給我滾開!”
年輕男人絲毫不為所動,嘴角甚至還噙著一抹淡淡的譏諷。
“家事?這位女士剛剛才全款買下這棟宅子,房產證上寫的可是她的名字。”他晃了晃手中的一份文件,“而您,據我所知,現在隻是一條被資本市場拋棄,連員工工資都發不出的落水狗,有什麼資格在這裏犬吠?”
“你!”薑臣被他一句話戳到了最痛的痛處,氣得渾身發抖。
年輕男人不再理他,而是轉身看向我,眼神溫和,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林小姐,抱歉讓您受驚了。”
“我已經報警,並且順便通知了本市最喜歡爆料的幾家財經媒體,他們應該對‘騰龍集團前總裁當街撒潑搶劫前妻’的新聞很感興趣。”
聽到“媒體”兩個字,薑臣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他現在最怕的,就是曝光。一旦這副醜態被報道出去,銀行和投資人會立刻抽貸,那他將永無翻身之日。
他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毒蛇,充滿了怨毒和不甘。
“林溪,你給我等著!”
“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他扔下這句毫無威懾力的狠話,連滾帶爬地衝出了庭院,狼狽得像一隻喪家之犬。
一場鬧劇,終於收場。
老房主和中介連連向我道歉。
我擺了擺手,示意無妨,目光落在了身前的年輕男人身上。
“多謝。”
他笑了笑,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陽光落在他身上,美好得不像話。
“舉手之勞。我叫顧言,言而有信的言。”
“林溪。”我看著他,心裏莫名地一動。
【媽!這個小哥哥身上的氣好幹淨好好聞!比渣爹那渾濁的銅臭味好聞一百倍!】
我被寶寶的心聲逗笑了。
就在這時,庭院那口幹涸的古井裏,突然傳來“咕咚”一聲巨響。
我們循聲望去,隻見一汪清可見底的泉水,竟從井底汩汩冒出,不過片刻就充滿了半口古井,水中還帶著絲絲縷縷的金光,氤氳著令人心曠神怡的靈氣。
中介和房主都看傻了,指著古井,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
“出......出水了!這口枯了幾十年的井居然出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