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赤裸裸,明晃晃的陷害。
“喬懷月,你瘋了!”
“我......”
看著季雲川猩紅的雙眸,我的話猛然頓住,心口再一次揪疼。
這拙劣的陷害,他居然信了。
我有些想笑,卻笑不出來。
“啪嗒”。
他想打我,我下意識抬手躲,手上的佛珠卻扯散了。
看著一顆顆佛珠落在地上,季雲川的心竟也跟著顫了顫。
我垂下眼,在喬婉譏諷的目光中,小心地一顆顆拾起。
她嘟囔著:“不過是一串珠子......”
季雲川黑眸晦暗,聲音沙啞:
“這次的事我不怪你,你給婉婉道個歉吧。”
我笑了,當他麵,揚起手,狠狠給了他心尖尖一巴掌。
發絲順著喬婉的臉散下來,混著她不可置信的眼神,很是狼狽。
季雲川猛然看向我,臉黑成了鍋底。
可能是人要死了,最後一絲念想斷了,從前的委屈也不想再受了。
我淺淺的笑:“早說過,我不需要道歉的。”
“下次這種郎情妾意的戲碼,別再喊我了。”
季雲川帶著喬婉摔門而去。
他發了很大脾氣,一連幾天都沒有回來。
我躺在床上翻以前的舊照。
卻發現喬婉在5號淩晨更新了朋友圈,“剛回國就喝到了暖暖的粥,這感覺真好。”
配圖是一截提著保溫桶的手。
我滑動屏幕的手指頓住。
那手上的表我認識,我送給季雲川的生日禮物。
5號——我拚死逃回來那天。
仔細想想,我從不曾見過季雲川做的飯,那是第一次。
剛認識的時候他窮的吃不起飯,是我給他帶飯。
結婚那會他忙的腳不沾地,我心疼他,隻會洗牌的手,也學會了做飯。
後來,他奪回家產,我想喝他煮的粥,他說:“乖,等我有空了給你煮。”
季雲川總是讓我等。
原來不是沒時間,隻是對我沒時間罷了。
我咧嘴笑,卻咳出一口血來。
醒來的時候,已經晚上了。
房間內,季雲川滿臉焦急,正在問醫生我的情況。
他頭發淩亂,臉色發紅,像是剛趕回來的。
“季夫人的身體很健康,按理說不會咳血才對。”
“可能需要進一步檢查。”
季雲川讓醫生給我檢查,觸不及防碰上了我剛睜開的眼睛,他又驚又怕的摟著我。
我突然有些繃不住了。
想把所有事情告訴他,告訴他我隻有兩天可活了,可不可以好好陪陪我,也為我煮一次粥。
電話突然響起。
對麵不知道說了什麼,季雲川的臉色驟然一沉。
他看向我:
“喬懷月,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這種把戲了?”
“我就說你的身體怎麼可能出問題,你想要我回來直說就是,何必裝病呢。”
我一頭霧水,啞著嗓子問他:
“你在說什麼?”
他扼住我的脖子,眼神又恨又怒:
“喬婉被人綁架了,你明知道我在北極陪婉婉看北極熊,偏偏這個時候裝病。”
“不是你還會是誰做的!”
“我沒有,我......”
我想出聲辯駁,掐著我脖子的手就驟然收緊,我隻能拚命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