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微愣,臉色暗淡下來,聲音微沉:
“這是在生婉婉的氣?”
他歎口氣,伸手想抱我,“我一個星期前就答應陪她了,況且我隻是陪她過生日,過完我就來救你,你就別亂吃醋了好不好?”
我不著痕跡避開,聲音淡淡的:
“如果我真的死了呢?”
他怔住,隨後啞然失笑:
“怎麼可能。”
是了,這些年我可沒少出事,大到沉海槍殺,小到起疹失明,總能被我挺過去。
這次,又怎麼會例外呢?
喬婉要來給我道歉。
我下意識的拒絕:“不用了吧。”
這事和她有什麼關係。
季雲川鬆了下領帶,語氣寵溺:“她願來,也是一番心意,況且你不是因為她不高興了麼。”
我垂下眼,低聲應下。
季雲川展顏一笑,摟著我吻了吻我額頭:“我前些日子帶著婉婉剛認親,估摸著過幾日就是她的認親宴。你占了她身份那麼久,我不怪你。”
“今日讓她留下吃飯吧。”
打著為我好的名號,可嘴裏偏向的卻是喬婉。
喬婉,我家保姆的女兒,傳言中與我狸貓換太子的真千金。
也是季雲川藏在心裏的白月光。
可我們家之所以能成為賭神世家,仰仗的是自出生起就能卜擅卦。
是真是假一算便知,何來真假之說。
可惜我懶得解釋。
反正說什麼,季雲川都不會信,何必多費口舌。
喬婉給我敬酒:“是我沒想到雲川哥哥會為了我拋下你,季夫人你要氣就氣我吧。”
這番話,看似道歉,實則炫耀。
我沒接。
我對酒過敏,季雲川是知道的。
想必喬婉也清楚,畢竟她媽是因為給我菜裏放酒,被辭退的。
“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喬婉的手滯在半空,眼神受傷。
季雲川立馬上前小心翼翼地把她摟進懷裏,朝著我使眼神。
“乖些,婉婉不計前嫌來和你陪不是,你別落了她的麵。”
“我......”
我真要解釋,喬婉就怯怯的說:“雲川哥哥,我想季夫人是不喜歡我倆走太近了,你放開我吧。”
喬婉這話,暗示了我是吃他們的醋,在故意為難她。
季雲川的麵色驟降,寒冷的聲線隨著天空的雷聲同時砸下。
“喬懷月,你整日爭對婉婉,適可而止!”
我喉間發苦,顫著嗓子:“我要死了,喝酒過敏會痛。”
季雲川冷笑:“死?就一小口酒而已,你什麼時候這麼嬌氣了!這些年你不是懷疑我和婉婉有什麼,就是纏著我,現在又要玩苦肉計,你還要作到什麼時候?”
這些年,我的確為一直圍著他打轉。
我心口酸了一下,剛想出聲辯駁,一道軟語響起。
“季夫人,我隻是將雲川當作哥哥,你要是不滿,我讓給你好了。”
喬婉拽著季雲川的衣角。
輕飄飄的三言兩語,再次坐實了我多疑善妒的事。
可明明,我真的要死了。
我不想再看兩人郎情妾意的嘴臉,轉身就要走。
可剛與喬婉擦肩而過,她就倒在地上,捂著肩淚眼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