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撿起散落在地的衣物光著腳就跑出了門外。
屋外暴雨雷鳴,顧不上腳心的疼痛,我渾身濕透奔向醫院。
推開病房時,父親瘦骨嶙峋的身上插滿了管子。
隨著心跳機歸於一條直線,醫生摘下了口罩一臉惋惜:
“抱歉我們已經盡力了,請節哀。”
心猛地一窒,我緊緊拽住醫生的手臂聲音發顫:
“怎麼會突然這樣?醫生前幾我還看到我爸爸手指都能動了!明明他都已經開始好轉。”
醫生拍了拍我的肩安慰道:“自從顧總看過你父親後他情緒就一直不穩定,還有這是在你父親手心裏發現的。”
我將揉成一團的紙團展開,隻見上麵用筆畫拚湊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爸爸,不想成為你的累贅,離開他吧知意,還有爸爸沒有......”
褶皺的紙上,留下了父親還未說完的話,我瞬間淚如雨下。
原來顧景川每一次來醫院探望父親都是為了報複他。
就是為了讓父親知曉我這三年不堪忍辱的一切!
父親渾身動彈不得,該有多絕望。
才會在手部恢複知覺的第一時刻親自拔下了氧氣管,了斷餘生。
直到白布蓋在父親臉上,我在這世間最後的一絲牽掛也徹底斷了。
顧景川,自此你我兩不相欠!
我擦去眼角的淚,抽出了外套裏的名片撥通了號碼:
“我願意跟你,隻要你能幫我搞垮顧氏。”
電話裏傳來男人讚賞的聲音:“顧太太,成交,合作愉快。”
“你可以叫我陸遠舟,當然你叫我老公我會更開心。”
掛斷電話後,我一個人火化,選墓,送完了父親最後一程。
天後再次回到家時,已經是深夜。
正當我準備將離婚協議拿出時。
扭頭卻看見顧景川一臉陰鬱的望著我:
“怎麼,膽子大了,敢夜不歸宿?這2天你去哪兒,難道是背著我去找野男人了嗎!”
我還沒開口,顧景川已經欺身將我壓在身下:
“怎麼?吃醋了?故意消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嗎?行,我滿足你!”
他一把將包扔在地上,一腳踩在了父親的遺照上。
粗暴地扯開我的上衣,我猛地一個巴掌扇到他臉上:
“顧景川,你就是個畜生,你放開我!”
可我越是反抗,顧景川便越是凶狠。
我狠狠地在他的肩膀上咬下一口帶血的齒痕,絕望哀求:
“顧景川,求求你今天不要好嗎?我爸爸才剛去世我不想讓他看到這樣的我。”
身上的動作猛地一停。
再次抬頭顧景川的眼裏隻剩厭惡:
“去世?他這種人躺了三年都沒去世!怎麼會死?”
“要去世也早就在撞死我父母的當天一起去死才對!”
“而不是苟活到現在!”
“行啊,林知意你不願意?我要讓你看看別的女人是怎麼心甘情願伺候你老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