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下來的幾天,林驚煙開始一個人買菜做飯、喝茶逛街體驗普通人的生活。
直到第五天,她接到一個電話,對麵語氣焦急。
“林小姐,你在哪,盛總從懸崖上摔下來進急救室,麻煩你現在來醫院一趟。”
林驚煙還是去了,她倒想知道盛臨淵這麼短時間是怎麼把自己又送進急救室的。
醫生一看到她就迎了上去,“盛總從懸崖上摔下來肝臟破裂,需要輸血,但盛總是rh陰性血,血庫血量不夠。”
林驚煙覺得有些好笑,“找我幹嘛,我又不是rh陰性血,不過據我所知,許歡顏是這個血型吧,直接把她抓過來抽不就行?”
醫生很糾結,但最終還是開口:“盛總不許我們找許小姐,更不許我們動她。”
林驚煙深深望向那扇門,站了很久,良久才開口:“那就等死吧。”
她拎著包抬腳準備離開。
醫生們猶豫地看著她,眼下隻有林驚煙有辦法了。
林驚煙最終還是選擇救盛臨淵。
不是對他還心存僥幸,隻是為了還清那些恩怨。
她調來最權威的醫科聖手,又發布信息,一千萬買血,不到兩個小時就有人趕到。
幾乎是手術結束的瞬間,一個人影衝進了手術室。
是許歡顏,她抱住盛臨淵嚎啕大哭。
原本昏迷的盛臨淵轉醒,他費力抬手去擦拭許歡顏眼角的淚。
林驚煙看到他無名指上的婚戒消失了,隻留下一道圈痕。
她冷笑一聲,真夠著急的。
“為什麼不告訴我?”
“怕你擔心,不是什麼大傷。”
怕她擔心,林驚煙心頭略過一陣刺痛。
曾經,盛臨淵從不會對她說出這樣一番話,他恨不得自己看到他為她受的傷,她以為那些傷就是愛的證明。
原來普通健康的愛是這樣的。
盛臨淵將一朵暗紅色的花插進許歡顏發間,“果然很襯你。”
許歡顏抹著那朵花,“你真的去摘了,我隻是隨口一提而已,你怎麼能冒著生命危險去摘一朵花。”
“隻要你喜歡就值得。”
盛臨淵望過來,看見她站在不遠處,有些驚訝,“你怎麼在這兒?”
她還沒回答,許歡顏就上前握住了她的手,露出感激的神情,“我都聽說了,謝謝你願意救臨淵,過兩天是我的生日,我打算就在家做幾個菜請些朋友,希望你也能來。”
鬼使神差下,她點了頭。
生日那天,因為許歡顏的家在老式居民樓,林驚煙花了好些時間才找到。
一推開門,狹窄的房間擠滿了人,有她認識的,也有她不認識的。
看見她,所有人的笑意都凝固在臉上,似乎沒料到她會來。
許歡顏上前將她拉到中間坐下。
有人打圓場,“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吧,轉盤轉到誰誰就必須坦白一件事。”
第一次轉到了盛臨淵,眾人立即起哄要看他的微信置頂。
點開微信置頂備注寶寶的頭像顯而易見就是許歡顏。
“不錯呀,盛哥,其他軟件呢。”
微博唯一關注、電話簿特別聯係人乃至相冊照片都隻有許歡顏一人。
林驚煙死掐著掌心,將那一份酸澀逼了下去。
曾經他唯一的置頂隻有她一人,相冊裏隻有她的照片。
現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第二次輪到了許歡顏,眾人立即揶揄的看著她,“嫂子和盛哥第一次是多久。”
許歡顏頓時漲紅了臉,結結巴巴,“半......半年前......”
半年前,這個詞落到林驚煙耳中她卻覺得渾身血液都凝固了。
半年前盛臨淵出差長達一個月,原來根本不是去出差而是和許歡顏私會。
她想起那段時間他的遊離狀態,連接吻都會突然停下,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
其他人還在追問:“感受怎麼樣,盛哥技術是不是特別好?”
許歡顏臉紅的跟煮熟的鴨子一樣,嬌羞的低著頭,去拿桌上的酒杯,“我,我還是喝酒吧。”
盛臨淵從她手中搶過,“歡顏懷孕了,我替她喝。”
懷孕,一個接一個的消息炸的林驚煙頭皮發麻。
轉盤轉到林驚煙時,一半的人收斂了笑,早就有人對她不滿,直言到:“你作為不被愛的小三,打算什麼時候灰溜溜離開。”
場上所有的聲音都消失的一幹二淨,甚至能夠聽到咽口水的聲音。
誰都知道林驚煙不是個好惹的主。
“你再說一遍。”
她冰冷的視線掃過她。
“林驚煙。”
叫她名字的是盛臨淵,他聲音裏皆是冷厲,仿佛在警告她不要破壞了現場平靜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