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臨淵和林驚煙是特工圈內出了名的狠人夫妻。
為她一句想要賽車獎品中的戒指,盛臨淵就在毫無經驗的情況下參賽,猛打十八個死神方向盤,碎了三根肋骨為她贏下比賽。
林驚煙同樣瘋的厲害,在盛臨淵被設計劫去公海時,單槍匹馬毀了對方老巢,高調將他帶回。
所有人都覺得他們另類,瘋狂又執拗,是天生一對。
直到第三年,盛臨淵帶回一個叫許歡顏的女人,她清純又膽小,他眼中的瘋勁和桀驁變成了化不開的柔情。
他說他要離婚,做回普通人,和那個女人過平常日子。
林驚煙不同意,找到那個女人,在她拒絕支票後,將她吊在7樓窗外蕩秋千。
盛臨淵不得不答應複合,可轉眼他就一刀捅入她小腹,將她推下高樓前,他說:“阿煙,對不起,我不能眼睜睜看著歡顏再受傷,欠你的我下輩子還。”
她死不瞑目,不明白他為什麼變心如此快。
再睜眼時——
“阿煙,我不想再過你死我活、爾虞我詐的生活了,歡顏描繪的三餐四季普通又幸福的生活才是我向往的。”
熟悉的聲音震的她一顫。
一抬眼就是盛臨淵遞到麵前的離婚協議。
看到牆上的掛鐘,她才確定自己是重生了,重生回到盛臨淵把許歡顏帶回來這一天。
“不過你放心,離婚後財產分割,財產和股份都會過戶到你名下。”
“好啊。”
她直接接過離婚協議,盛臨淵的名字早就簽好。
她冷嗤一聲,看來是早就想跟她離婚了。
鋼筆摩擦紙張發出唰唰聲,幹脆利落的樣子讓盛臨淵都詫異,“你不鬧?”
最後一筆收筆後,她才抬眼看他,“有什麼好鬧的?”
她上輩子鬧過,可有什麼用,隻會被視為要傷害許歡顏的眼中釘,除之後快。
那一刀徹底捅碎了他們之間所有感情,而她也徹底清醒過來,盛臨淵她不愛了。
“不過,”她話鋒一轉,下一秒一把匕首就刺入盛臨淵小腹,“你還欠我一條命。”
林驚煙冷漠地擦著匕首上的血跡,就好像倒在地上的不是她的丈夫一樣。
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內心並非毫無觸動,拔出匕首時她手是抖的,心是疼的。
盛臨淵最終還是沒死,許歡顏闖了進來,哭天搶地的撥打了120。
林驚煙也跟著上了救護車,許歡顏惡狠狠瞪著她要把她趕下去。
而她隻是雲淡風輕一笑,拿捏住她死穴,“我是他家屬,想他活,手術就必須要我簽字,你確定要我下去?”
到醫院簽完字後,盛臨淵被送進手術室,手術中的紅字亮起,她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走到長廊找了個位置坐下。
一旁同樣等候的女人看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搭話安慰她,“一定會沒事的,這是我老公第三次手術了,前兩次都安全度過了,我就等著這次手術成功了,帶他出去轉轉,給他煮最愛喝的海鮮粥。”
女人臉上洋溢的幸福讓她一愣,下意識提問:“這樣就夠了嗎,這麼簡單?”
女人笑了笑,回道:“當然,普通平淡的日子就很好,我隻希望一輩子都這麼平平淡淡的幸福下去。”
平淡的幸福嗎,她想到盛臨淵說的三餐四季普通卻幸福的生活,又想到很久以前。
她並不是一開始就這麼瘋的。
十歲前她有個幸福的小家,爸媽是普通職工卻給了她很多愛,她過著平淡卻幸福的日子。
直到十五那年,爸爸去世,媽媽改嫁,而繼父卻向她伸出了魔爪。
為了媽媽她忍辱負重,直到十八歲那年,她再也忍受不了,奮起反抗。
可結果卻是媽媽擋在她身前,為救她而死,那個惡魔卻毫發無傷,連法律都不能製裁他。
於是她求到所有人都害怕的冷麵閻王——盛臨淵麵前。
她甘願做他最鋒利的刀,隻求他替自己報仇。
第二天,繼父就被送進監獄判了死緩。
自此她被培養成和他一樣的瘋子。
直到兩年後,她和盛臨淵被設計流落荒島。
白天她瀝水曬鹽,他就去采野果,晚上他們依偎在一起取暖。
艱難,卻美好。
得救後,盛臨淵迅速向她求了婚,婚後幾乎將她寵上了天。
在心口紋她的名字,過生時從萬米高空跳下為她撒下漫天彩帶,打了十八個死亡方向盤為她贏下隨口一提的戒指......
他們愛的熱烈而瘋狂。
手術門被推開,醫生走了過來出聲打斷了她的回憶。
“恭喜,手術很成功。”
林驚煙沒什麼反應,轉身離開後,撥出了一個海外電話。
“你說的可以治好我的病,讓我做回一個普通人還算數嗎?”
對麵傳出一聲悅耳的輕笑,隨即道:“當然算數,我明天就定機票回京洲找你。”
“不用了,一個月後我處理完這邊的事,自然會親自去找你。”
掛斷電話後她望向遠方的夕陽,她突然想找回那份普通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