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閱讀吧
打開小說閱讀吧APP
閱讀更多精彩小說內容
目錄
設置
客戶端
誰知螢火落長街誰知螢火落長街
暴打檸檬精

2

不到三分鐘,拍賣行李經理滿頭冷汗地走過來,會員在他們拍賣行丟了拍品,輕則他賠償離職,重則整個拍賣行都會在業內失去信譽。

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行至內場門口,一眼就看到林婉瑩脖子上的項鏈,麵色微變。

李經理的目光在門內的薑晚棠和被攔在門外的林婉瑩之間打轉,當下有了判斷。

林婉瑩以為經理是趙清宴的人,她輕撫著項鏈,囂張地高昂起頭:“還不讓他們讓開!信不信我……”

不等林婉瑩威脅的話說完,他叫來更多保安:“來人!按住這個小偷!報警!”

保安當即把林婉瑩按在地上,好不狼狽。

林婉瑩臉色瞬間白了,尖叫著掙紮起來,指甲劃傷了保安的臉,換來的是更不留情麵的壓製。

她雙手被反剪在身後,被按在角落裏。

薑晚棠端著趙清宴送的那杯苦酒,走到她麵前,食指挑起那條沉甸甸的項鏈。

林婉瑩咬牙低聲道:“這是清宴送我的!你這麼善妒蠻橫,不怕清宴跟你談離婚嗎?”

薑晚棠沒把項鏈拽下來,別人用過的東西她不稀罕,項鏈是這樣,男人也是。

她看著林婉瑩妝容精致的小臉,如果林婉瑩足夠聰明,就應該老老實實藏好,而不是在她眼皮子底下招搖過市。

京城不比港城,這裏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名利場,不是她風花雪月的情場,當眾挑釁打臉那一套行不通。

薑晚棠手指轉而掐著她下巴,抬手將那杯酒盡數灌進了林婉瑩嘴裏。

林婉瑩麵容瞬間漲紅扭曲,她嗆了口酒,劇烈猛咳起來。

薑晚棠退開兩步,不急不緩道:“我的律師會到警局跟你談。”

在林婉瑩吃痛的尖叫怒罵聲中,她揚起一個真情實感的淺笑:“你最好讓趙清宴拿著離婚協議書來找我,到時我會訂一麵錦旗感謝你。”

等林婉瑩徹底消失在視線中,她才轉身,恰好撞上趙清宴看過來的目光。

薑晚棠不知道他看了多久,她將手中的空酒杯口反轉朝下,無聲揚眉。

他若無其事轉開目光,淡然與對麵的林局交談起來。

薑晚棠嘲諷一笑,真是涼薄。

在他眼裏,女人之間的那些鬥爭和手段,根本不值一提,甚至惡趣味地樂得見到女人們為了攀附他花心思。

宴會很快結束,回家的路上,趙清宴坐在薑晚棠身旁,略帶醉意的眸子閃著碎光看著她:“你今天有點不一樣。”

趙清宴傾身靠近,他外套上沾著另一個女人的香水味,在他的唇即將落在她唇角時。

薑晚棠偏頭避開,語氣沒有波瀾:“別把你跟情人調情的把戲用我身上,我嫌惡心。”

趙清宴的臉色沉了下來,在他再度開口之前,手機鈴聲響起。

電話那頭傳來林婉瑩哭哭啼啼的聲音,他揉揉眉心,這才想起林婉瑩還在警局。

趙清宴掛斷電話後,轉頭看向薑晚棠:“下車。”

外麵飄起雨絲,薑晚棠指甲掐進掌心:“這裏是快速路,打不到車。”

“既然你不肯下車……”趙清宴笑了:“我倒是不介意你近距離觀看我跟別的女人調情。”

“無恥。”薑晚棠下車,猛地拍上車門。

黑色邁巴赫衝破雨幕,揚長而去。

薑晚棠一身露背禮服,腳踩十厘米高跟鞋,就這麼被扔在了荒無人煙的環城快速路上。

趙清宴有心罰她剛剛的頂撞,家裏司機的電話根本打不通。

從這裏走回家至少需要兩小時,她站在原地看著車尾燈消失在視線中,冰冷的夜色漫過來,她忽然想起最初與趙清宴針鋒相對時。

暑假的夏令營,山中突然下起大雨,他將她獨自丟在山路上,卻不想泥石流暴發,她險些丟了性命。

她恢複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用花瓶把他砸進了醫院。

如今,他重新把她推回了當年的暴雨中。

手機震動聲傳來,林婉瑩帶著海洋之心被保安扭送到警局的一幕被外麵蹲守的記者拍了下來。

得益於趙清宴高調寵妻人設,所有人都知道,海洋之心是趙清宴拍給薑晚棠的,現在卻戴在了另一個女人脖子上。

記者們聞到了八卦的氣息,不敢去直接問趙清宴,旁敲側擊地問到了她這裏。

薑晚棠沒有回複,她隨意挑了家媒體,將郵箱中趙清宴在港城的花邊新聞匿名轉發給了他們。

趙清宴似乎忘了,她本是睚眥必報的性格。

他對兩個女人互扯頭花淡然隔岸觀火,前提是,火燒不到他身上。

薑晚棠做的便是讓他引火燒身。

做完這些,薑晚棠脫掉高跟鞋,赤腳踩在濕滑冰冷的路麵上,冒雨往家的方向走去。

夜黑路滑,拖地禮服讓她重重栽倒在地上,手臂和膝蓋狠狠擦過粗礪的路麵,血水混著雨水往下淌。

她咬著牙撐起身子,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在似乎沒有盡頭的陰冷黑夜裏,腳底被尖銳的石子磨得潰爛,每走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

她走了足足三小時才到家。

薑晚棠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她已經記不清有多久沒這麼狼狽過了。

她洗完澡,趙清宴出軌的消息發了出來。

還附帶一張趙清宴小心翼翼抱著林婉瑩離開警局的照片。

然而這條消息被火速刪掉,全網都不留痕跡。

薑晚棠無所謂扯扯唇角,忍著疼給傷口消毒上藥,剛包紮好,趙清宴回來了。

從他不悅的目光中能看出,他已經查到給媒體爆料的人是她。

趙清宴隔著沙發從背後將她圈禁在懷裏,不給她掙紮的機會,一條無論成色還是品級與海洋之心相差甚遠的紅寶石項鏈戴在她脖頸上。

如同套上了枷鎖。

“補給你的禮物,”他的聲音低沉,“胡鬧也要有個限度,我們夫婦一體,我不希望我在前麵衝鋒,你在後麵捅刀。”

這警告相當溫和。

薑晚棠很熟悉他,先禮後兵。

他說:“婉瑩懷孕了,剛滿一個月。”

薑晚棠閉上眼,心臟抽痛。

一個月前,懷孕六個月的她意外流產,那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是個已經成形的女胎,她傷心欲絕。

他們把孩子的屍骨安置在冰棺中,為她挑了個好日子安葬。

原來,那天趙清宴姍姍來遲,不是因為工作,而是剛從另一個女人身上下來。

趙清宴繼續道:“婉瑩胎像不穩,港城那邊有個大師可以幫她安胎,需要用我們孩子的屍身。”

薑晚棠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眸,猛地掙開他拽斷項鏈,狠狠扔在他臉上:“休想!你敢動我的孩子,林婉瑩肚子裏的孩子你也別想要了!”

項鏈鏈條在他臉上刮出一道傷口,鮮血溢出來。

他指腹慢條斯理擦掉臉上的血,麵色陰沉道:“如果不是你鬧得太過分讓她動了胎氣,何至於此。”

趙清宴不過是通知,無論薑晚棠是否同意,第二天一早,他便帶人來到墓地。

薑晚棠死死抱住冰棺,她雙眼通紅地看向趙清宴,眼淚不由自主滾落下來,聲音嘶啞:“我可以不分走一分財產,跟你離婚,成全你和林婉瑩,念在我們相愛七年的份上,不要動我的孩子。”

趙清宴不為所動,七年了,薑晚棠的眼淚他見過無數次,笑著的,難過的,倔強不服輸的,崩潰的……他全都見過,可如今早已沒了把她抱在懷裏哄的心思。

“婉瑩生下的孩子會認你當媽,”趙清宴強硬地扯開她手臂,“離婚的事不要再提了,很傷感情。”

薑晚棠盯著他淡漠冷峻的臉,不明白,他怎麼能冷血荒唐到這種地步?

保鏢們聽從趙清宴的指令,用鐵棍從外麵暴力打碎冰棺,眼看著冰棺即將碎裂,她麵色慘白,撲過去要將他們推開。

卻被身後的保鏢死死拉住。

“滾!”她回身一巴掌扇在那保鏢臉上。

再轉頭時,她腳下猛地踩空,整個人失控地從台階上滾了下去。

尖銳的石子劃破她皮膚,她重重摔在台階正對著的巨石上,劇痛蔓延至四肢百骸,她本能地蜷縮起身子,溫熱的鮮血從額頭順著臉頰往下淌,無聲在身下蔓延開。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疼得她渾身都在發抖。

她艱難抬頭,看到的便是趙清宴親手打碎玻璃冰棺。

薑晚棠的心猛地墜地,摔得粉碎。

意識徹底消散前,趙清宴從她身邊徑直走過,腳步未停,半個眼神都沒分給她。

© 小說閱讀吧, 版權所有

天津每日趣閱網絡技術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