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我準時出現在趙氏集團的頂樓,總裁辦公室。
一身標準的OL套裙,恰到好處的淡妝,將我臉上所有的情緒都掩蓋得嚴嚴實實。
趙騰躍已經坐在了巨大的紅木辦公桌後,他看到我,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把門關上。”他命令道。
我依言照做。
“過來。”
我走到他麵前,他一把將我拉進懷裏,讓我坐在他的腿上。粗糙的手掌在我腰間肆無忌憚地遊走。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首席秘書。”他噴著酒氣的嘴湊到我耳邊,“首席的意思,你懂吧?白天,處理文件;晚上,處理我。”
我強忍著胃裏翻湧的惡心,順從地點了點頭:“知道了,趙總。”
我的順從讓他很滿意。他以為昨晚的威脅已經徹底將我擊潰,把我變成了一隻聽話的寵物。
他開始向我介紹工作,或者說,炫耀他的權勢。
他讓我給他泡咖啡,卻在我遞過去的時候“不小心”打翻,滾燙的咖啡潑了我一手,他卻隻顧著心疼他那條上萬塊的褲子。
他讓我整理文件,卻故意把文件扔得滿地都是,看著我跪在地上,像個女仆一樣一張張撿起來。
中午,他帶著我去了公司的高級餐廳,當著所有高管的麵,親昵地給我夾菜,卻在桌子底下做著極其下流的事。
所有人都用一種曖昧又鄙夷的目光看著我。我能聽到他們的竊竊私語。
“這就是新來的那個?聽說坐著火箭上來的。”
“什麼火箭,不過是趙總的私人飛機罷了。”
“長得是挺清純的,可惜了......”
我麵無表情地吃著飯,將所有的屈辱和怨恨,連同食物一起,一口口咽進肚子裏。
趙騰躍很享受這種感覺,他把我當成一個戰利品,一個向所有人,尤其是向他那個看不見的弟弟,炫耀他征服欲的工具。
他不知道,他每一次的羞辱,每一次的炫耀,都像是在給我這把複仇的刀,淬上更冷的寒光。
下午,我借口去茶水間,將一枚紐扣大小的竊聽器,悄悄粘在了他辦公室盆栽的葉片背麵。
那是我花光了最後積蓄買來的,最頂級的竊聽設備。
從現在開始,他說的每一句話,打的每一個電話,都將成為呈上審判台的證詞。
做完這一切,我回到辦公室,趙騰躍正在打電話,語氣是少有的煩躁。
“......我知道了,飛躍,你別催了!那個項目我盯著呢!......什麼?你要過來?行,行,你來吧。”
掛掉電話,他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看我的眼神也變得複雜,有欲望,有煩躁,還有一絲......不安。
我心中一動。
趙飛躍,要來了。
我一直以為,要見到這個幕後黑手,還需要費一番周折。沒想到,他竟然主動送上門來。
也好。
就讓我看看,這個親手將我父親送上絕路的男人,這個被我當成白月光愛慕了四年的男人,究竟長了一副怎樣的心肝。
我低下頭,整理著桌上的文件,將所有的鋒芒都收斂起來,重新變回那隻溫順無害的,金絲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