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清月離開沒多久,我就收到了吳興發來的視頻。
視頻裏,宋父拉著吳興的手,親親熱熱。
說他有多討厭我,嫌棄我一個大男人做這種神神叨叨的行當,配不上他優秀的女兒。
甚至跟宋清月交代,要好好對吳興。
其餘視頻裏,宋清月的朋友、同事,來醫院看望宋父時,都自然而然地喊吳興“妹夫”。
他們圍在一起,笑著說吳興年輕帥氣,比我這個“老男人”強多了。
最後一個視頻,畫麵有些晃動,似乎是偷拍。
宋清月坐在她那群姐妹淘中間,笑得春風得意。
“齊修有多少錢,我哪知道?不過有什麼關係?等結了婚,他的錢不就都是我的了?”
“到時候,我就讓他不停地為我爸的病和家裏的爛攤子操心,拖也拖垮他了!看他還怎麼跑?”
“等他被榨幹了,人也廢了,沒精力纏著我了,我再帶著阿興,想怎麼逍遙就怎麼逍遙!”
周圍響起一片哄笑和吹捧。
有人說宋清月高明,有人誇吳興好福氣。
我捏著手機的指尖,用力到泛白。
這是我第二次,聽見她如此惡毒的計劃。
我以為我不會再難過,可還是疼如鋼刀斷骨。
抹去麵上的涼意,我眼中逐漸變得冰冷。
婚禮前一周,我和宋清月甚至沒見過一次麵。
這七天,吳興倒是很“勤奮”。
每天堅持給我發各種消息。
宋清月給他轉賬的截圖。
宋清月送他名牌跑車和首飾的照片。
他們在一起瘋狂又快樂的小視頻。
更多的,是他們背著我說的壞話。
甚至,宋清清月還動用關係,帶他去了我的實驗室參觀,強行把毫無基礎的他塞進了合作大學的進修班。
那些她沒對我做過的體貼周到,全都給了吳興。
婚禮當天。
現場一片混亂,因為新郎遲遲未到。
我的工作手機不斷響起,我按下接聽鍵。
“宋小姐,您還想寄存記憶嗎?”
“想,你快一點吧,我男朋友好像沒來,寄存了記憶,我才能全心全意地去追他。”
我沒有回複,她那邊越來越急切。
“喂?喂?你怎麼不說話?”
聽著她焦急的聲音,我取消了手機變聲器。
“宋清月,你不用寄存了,我們的婚禮,也不用舉行了。”
“從今往後,你我再無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