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一早,門鈴被按得震天響。
我爸打開門,顧潔那張宿醉的臉出現在門口。
她看到我,眼睛一亮,想往裏闖。
“小越,我來接你回家。”
我爸攔住她,麵色鐵青:“這裏就是他的家,你給我滾。”
顧潔皺起眉,一臉不耐煩:“叔叔,這是我跟沈越之間的事。”
她繞過我爸,幾步走到我麵前,伸手就要來拉我。
“跟我回去,別再無理取鬧了,像什麼樣子。”
她的語氣,不是道歉,是命令。
我看著她布滿紅血絲的眼睛,聞著她一身的酒氣,隻覺得惡心。
“顧潔,你是不是覺得你沒錯?”
她愣了一下,隨即理直氣壯地說:“我錯哪了?宇恒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為了我們的婚禮忙前忙後,我多給他點紅包怎麼了?你弟弟小,給個意思就行了,都是一家人,計較那麼清楚幹什麼?”
“為了這點小事,你在那麼多人麵前給我難堪,你知道我多沒麵子嗎?”
我氣笑了。
“你的麵子?”
我指著門口,“現在,立刻,從我家滾出去。我嫌臟。”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
“沈越,你別給臉不要臉!”
我媽從廚房衝出來,拿著一把掃帚就往她身上打。
“滾!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滾出我家!”
顧潔狼狽地躲閃著,最後被我爸連推帶搡地趕出了門。
門“砰”地一聲關上,隔絕了她氣急敗壞的咒罵。
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
下午,我接到了羅宇恒的電話。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誠懇。
“越哥,你別生潔姐的氣了,她就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心裏還是最愛你的。”
我沒說話,靜靜地聽他表演。
“那個紅包的事,都怪我,我不該當眾拆開的。你要是生氣,我把錢退給你好不好?你跟潔姐這麼多年的感情,別因為我鬧掰了,不然我成罪人了。”
他一番話,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還順便給我扣上了一頂“因為嫉妒而無理取鬧”的帽子。
真是個道貌岸然的綠茶男。
“羅宇恒。”
我冷冷地開口。
他“哎”了一聲,語氣裏帶著期待。
“第一,別叫我哥,我沒你這麼會算計的弟弟。”
“第二,錢你留著,就當是我給你的分手費,感謝你讓我看清了一個女人的真麵目。”
“第三,”我頓了頓,一字一句道,“離我的生活遠一點,不然我不保證會做出什麼讓你後悔的事。”
電話那頭沉默了。
幾秒鐘後,傳來他壓抑著怒氣,卻依然要偽裝委屈的聲音:“越哥,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都是為了你好......”
“滾。”
我直接掛了電話,拉黑了他的號碼。
跟這種人多說一句話,都是在浪費我自己的生命。
我開始著手處理我和顧潔之間的事情。
首先是房子。
我們現在住的婚房,首付是我爸媽付的,寫的我的名字。
顧潔負責還貸。
我給她發了條信息,讓她三天之內,把她所有的東西從我的房子裏搬走。
她秒回:“沈越,你來真的?那可是我們的家!”
“是我的家。”
我糾正她。
“你別逼我!”
我沒有再回複。
第二天,我請了搬家公司,把家裏所有屬於她的東西,打包堆到了門口。
然後,我找了開鎖師傅,換了全套的智能門鎖。
傍晚,我接到了物業的電話,說有位姓顧的女士在小區門口鬧事,說回不了家。
我冷笑一聲:“我不認識她,她要是再鬧,你們就報警。”
沒過多久,顧潔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語氣暴躁如雷。
“沈越!你把鎖換了?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的房子,不歡迎你。”
“房子我還貸了!我也有份!”
她吼道。
“可以,”我平靜地說,“把你還貸的每一筆錢都算清楚,我一分不少地還給你。然後,帶著你的東西,消失。”
電話那頭,她氣得直喘粗氣。
“好,沈越,你夠狠!”
她砰地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