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道歉?”我氣得渾身發抖,血液直衝頭頂,所有積壓的屈辱和憤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我猛地衝向蘇霓,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將她從椅子上拽起來,想要把這個鳩占鵲巢的東西扔出我的家門!“該滾的是你!給我出去!”
“啊!良淵哥!”蘇霓尖叫著,順勢柔弱地倒向謝良淵。
謝良淵臉色鐵青,猛地站起身,一把粗暴地推開我,力道之大讓我猝不及防,踉蹌著向後倒去,腰狠狠撞在冰冷的餐邊櫃角上,劇痛瞬間襲來。
“媽!”謝軒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擋在了蘇霓身前。
我扶著劇痛的腰部站穩,看著眼前這一幕——維護著第三者的丈夫,擋在入侵者身前的兒子——所有的痛楚化作了癲狂的冷笑。
在他們驚愕的目光中,我猛地抬手,將桌上那盤幾乎未動的清蒸鱸魚連同盤子狠狠摔碎在他們腳下!湯汁四濺,瓷片飛裂!擦破謝良淵的臉頰,流出血液。
“謝良淵!”我聲音嘶啞,卻字字泣血。
“你忘了是誰在你一無所有時,毅然下嫁於你,你忘了是誰用自己的調香天賦和無數不眠之夜的心血,為你鋪就通往財富與名望殿堂的香氛之路!”
“現在你發達了,你就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我的所有饋贈,卻用最肮臟的方式,踐踏我最珍貴的真心!你讓我親眼看到了鳳凰男”
蘇霓竟還敢開口維護,聲音嬌柔卻字字誅心:
“溫阿姨,你怎麼能這麼說良淵哥?就算沒有你,以良淵哥的能力和才華,他也遲早會成功的!你不過是調個香而已,說得好像全世界都欠你的一樣!”
我猛地轉頭,甩了她一巴掌:
“蘇霓!閉嘴!這裏輪不到你說話!你是我親手資助、悉心栽培出的‘白眼狼’!”
“我資助你讀書做人,不是讓你學怎麼偷別人丈夫的!!!你可真是下賤!!!”
謝軒卻像是被洗腦了一般,衝上前把蘇霓護在背後,轉頭衝我喊道:
“媽!你怎麼能打蘇霓姐姐呢!”
我也甩了他一巴掌:“謝軒!你搞清楚!你是誰生的!是誰養的!”
他像是沒想到我會打他一樣愣住了。
確實他從小到大,我沒對他動過手。
像是壓抑後的爆發,他衝我大叫:“你永遠都是這麼強勢!永遠都是你對!錯的永遠是別人!就算爸爸和蘇霓姐真的有什麼,那也是你逼的!你反思過你自己嗎?你就沒錯嗎?!”
我痛心疾首地看著他,最後一絲母子情分在他這句話裏徹底斷裂,我傾注了全部心血培養的繼承人,卻在我和這個入侵者之間,如此輕易地選擇了背向我,甚至為虎作倀!
我道:“好,真好!你們真是好樣的!”
我緩緩地掃過他們每一個人——冷漠負心的丈夫,綠茶陰險的第三者,糊塗背刺的兒子。
胸腔裏那顆破碎的心不再流血,而是被一種極致的冰冷和恨意所填滿。
我能用香氣締造一個商業王國,也能用香氣......親手摧毀你們最在意的一切!
既然你們如此沉迷於用謊言和欲望編織的幻境。
那麼,我不介意為你們,精心調製一味......足以讓你們身敗名裂、永世難忘的——終局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