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被她囚禁在了這座金碧輝煌的牢籠裏。
別墅裏所有的通訊設備都被切斷,窗戶被焊死,門口二十四小時有人看守。
顧言蹊像個沒事人一樣,每天處理完公事,就坐在沙發上,用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我。
她會親手為我做飯,喂到我嘴邊。
我若是不吃,她便會陪著我一起餓。
直到我妥協。
她會給我講睡前故事,像哄一個孩子。
我若是失眠,她便會整夜不睡,用她殘缺的身體抱著我,哼著不成調的歌。
溫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我像一隻被拔掉爪牙的困獸,日複一日地消磨著意誌。
直到一個新來的保鏢,給我帶來了轉機。
他叫阿城,年輕氣盛,眉宇間帶著一股不服輸的勁兒。
他是顧言蹊從國外分公司調來的,不清楚我們之間的糾葛。
隻當我是被顧總圈養的金絲雀,眼神裏滿是輕蔑。
“一個大男人,靠女人養著,臉都不要了。”
他巡邏時,總會故意在我窗下說這些風涼話。
起初我並不理會。
直到那天,顧言蹊因為公司急事,去了鄰市,要三天後才回來。
這是我唯一的機會。
深夜,我假裝胃痛,在地上打滾。
阿城被派進來看我。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嘴角掛著嘲諷的笑。
“又在玩什麼把戲?想博取同情?”
我忍著痛,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
“帶我走,我給你一千萬。”
他愣了一下,隨即嗤笑出聲。
“一千萬?你以為你是誰?你的錢不都是顧總的?”
“我告訴你,我跟那些廢物不一樣,我對顧總忠心耿耿。”
我看著他那張充滿正義感的臉,笑了。
“忠心?她打斷自己手下腿的時候,你在場嗎?”
“你以為你對她忠心,她就會把你當人看?”
“在她眼裏,我們都不過是狗。”
阿城的臉色變了變。
我趁熱打鐵:“你帶我出去,拿到錢,遠走高飛。跟著一個瘋子,你早晚會沒命。”
他沉默了很久,眼神掙紮。
最終,他咬了咬牙。
“好,我信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