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沒有破壞契約。”我好笑的看著他。
“我隻是把你的契約,拓展了一下應用場景和推廣渠道。”
“共享單車?掃碼騎我?”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不斷拔高,臉頰的肌肉都在抽動,“你這是在侮辱我!你把我們的情侶契約,變成了一場公開的鬧劇!”
“情侶契約?”我心中一陣惡心。
“賀帆,當你把二維碼貼在避孕套上的時候,情侶這兩個字就再也不可能用來形容我們了。”
“是你把我對你的喜歡變成了商品。”
既然隻是一個商品,那我就作為一個優秀的渠道商,幫你實現市場最大化。”
我從抽屜裏拿出一份打印好的表格,推到他麵前,動作幹脆利落。
“這是截止到今天下午四點的掃碼騎我項目收益報告。”
“總掃碼次數七十三萬次,單次收益三塊八毛,扣除平台手續費,總收益二百七十七萬。按照我們約定俗成的公平原則,你應得一百三十八萬五千。請確認,確認後我安排財務轉賬。”
賀帆盯著那份報告,手指都在顫抖。
他那張從來理性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被自己的邏輯反噬的恐慌。
他大概從來沒想過,用來羞辱我的工具,能真的產生這麼荒誕的“價值”。
“江季雨,你瘋了!”他咬牙切齒,努力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
“不。”我看著他,一字一句,“是你教會我的。凡事皆可量化。感情也可以明碼標價。”
趙琴被趕來的急救人員抬走了,擔架經過我辦公室門口時,她用盡全身力氣指著我,嘴型似乎在說“你等著”。
賀帆沒有跟去醫院。
他站在我辦公室中央,來回踱步。
他深吸一口氣,似乎又強行給自己套上了那副“理性”的偽裝。
“好,江季雨,既然你把事情推到這一步。那我們就按商業規則來辦。”
“這個‘掃碼’項目,創意和核心產品都是我的,我應該占股百分之九十。”
“你隻是渠道,最多百分之十。”
他的語氣不容置疑。
我看著他,大笑出聲。
“賀帆阿賀帆,你真的是個人才,不,不對,是商業天才。”
都這個時候了,他腦子裏想的,還是怎麼從我這裏多刮走一點利益。
“可以。”我點頭。
他臉上閃過得色,以為自己很聰明。
“但作為渠道方和運營方,”我話鋒一轉,“我需要收取百分之九十的渠道和運營費用。”
“另外,你作為產品,給我本人帶來了嚴重的精神傷害和名譽損失,我將委托我的團隊,對這筆損失進行評估,並從你的收益中直接扣除。”
他的臉色瞬間黑了下去。
我們都明白,這場由一個二維碼引發的戰爭,才剛剛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