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買的避孕套盒子上,被我男朋友賀帆貼上了二維碼和“掃一次付一次,拒絕婚前白嫖”的貼紙。
我反手把二維碼貼在公司樓下共每一台享單車上,附帶廣告語“掃碼騎我”。
賀帆平時很少來我公司,也從不騎單車通勤。
所以當他們家人發現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賀帆他媽按碼尋來時,我正跟合作商簽合同。
我抬眼笑:“阿姨,您兒子標價兩小時3塊8,已經有好幾十萬人掃碼付費了,你放心,收益我會平分轉他一半。”
老太太想到有這麼多人掃了那個碼,當場血壓計爆表。
(......)
我簽完合同,送走滿臉寫著“貴圈真亂”的客戶後,趙琴女士,也就是我男朋友他媽媽,還癱在會客區的沙發上,手捂著心口,嘴裏反複念叨著:“作孽啊,真的是作孽!你個賤貨,讓我們以後怎麼抬得起頭啊!”
“阿姨,救護車我已經幫您叫了,費用請自理。”
我根本不理會她,直接果斷地撥通了救護車的電話。
一直放在這裏不管的話誰知道她會不會裝死然後訛我一筆。
“賤人!爛貨!你害了我兒子!”
趙琴看懂了我根本沒打算和她溝通,隻能瘋狂的對我進行辱罵。
而我都懶得看她一眼。
“按照我和賀帆的約定,您屬於他方家人,一切費用,包括但不限於情緒崩潰導致的醫療開銷,應由他獨立承擔。”
趙琴氣的直發抖,那渾濁雙眼裏的怨毒幾乎要溢出來。
她大概這輩子也沒想過,她兒子製定的那些“規則”,會被我用得這麼爐火純青。
腦海中閃過三天前的畫麵。
賀帆從包裏拿出一盒全新包裝的避孕套,上麵貼著一個新鮮打印的二維碼。
他將它遞到我麵前,眼睛裏閃光芒。
“季雨,我們都是現代男女,不管是什麼關係都應該建立在公平對等的基礎上,你說對不對?”
“這是我的收款碼,咱們以後用一次,掃一次,這樣既是對我個人勞動的尊重,也是為了避免未來可能出現的婚前白嫖的糾紛。”
我看著他隻覺得一陣生理性的惡心。
什麼叫尊重他的勞動成果,什麼叫婚前白嫖。
這個二維碼,標價九塊九。
平等公平本是我和賀帆戀愛兩年期間的契約。
最開始賀帆提出“男女平等,所以不管什麼事上我認為都要平等和公平”的理論的時候,我還覺得這個男人很明事理。
沒想到這個男人後來居然惡劣到床上的事也要這麼“平等公平”。
此刻,趙琴的手機響起。
她一接通,就開始哭喪似的大喊:“兒啊!你快來啊!這個爛貨要把我氣死了!我的臉,我們賀家的臉,全被她丟盡了!”
不到二十分鐘,賀帆就到達了戰場。
他像一陣風衝進我的辦公室,看都沒看他媽一眼,徑直走到我麵前。
“江季雨,你為什麼要破壞我們之間的契約?”
他眼裏的怒火,不是因為他媽,也不是因為丟臉。
而是因為我為什麼破壞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