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彥澤沉著臉想開口,可程若瑤一見大片的血,嚇得立馬縮進他懷裏。
“血!彥澤哥哥!”
伴娘禮服晃得我微怔了一下。
那種頂級麵料,每一寸都需專屬定製渠道。
而我的婚服,竟也比不上其百分之一。
心底火氣噌噌往上冒,程若瑤又哪來的財力呢?
陸彥澤顧不上旁的,為她捂住眼後,轉頭擰眉不悅:
“來人,若瑤暈血,將江大小姐拖出去,別把臟血弄地上。”
他的眼神很冷。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臉盲症患者對未婚妻和青梅的眼神,區別這麼大。
掙開保鏢的手,我走向門口,那裏已經停了輛黑車。
“那枚戒指,就當是我的隨禮了。”
買戒指的錢陸彥澤一分都沒有出,送出去就當喂了狗。
陸彥澤脫口而出:“江琳!你不可能離得了我的!”
我唇角微勾,笑意卻不達眼底。
“陸先生,你好像搞反了關係呢......”
有人驚呼一聲:“你們看到了那車牌嗎?好像是京A!”
開這種車的人可不是一個江家陸家能輕易招惹的。
人群瞬間咽了聲,隻能幹瞪著眼看。
徑直坐上車後,我頭疼地按了按太陽穴。
商時序掃了我一眼,拿出備用藥箱為我包紮,隨後評價:“江琳逃婚,這應該會在明天熱搜中霸榜。”
我嗤笑道:“那我明天就撤了供應陸家的資金鏈,看誰會急。”
聽見一聲笑後,我才抬眼看向死對頭。
跟他在商圈鬥了這麼久,唯一一次爭吵,還是我同意陸彥澤求婚時。
他那次難得酗酒,說陸彥澤一個瞎子怎麼配得上我。
現在想來,確實如此。
商時序輕咳一聲,神色有些不自然:“你說的那件事......”
我瞄了眼他微紅的耳尖:“明天就把證辦了。”
可我沒料到,辦證那天也會遇到陸彥澤和他那小青梅。
陸彥澤應該是臉盲症發作,沒認出我。
本不想有交集,可程若瑤卻湊上前,笑眼裏惡意滿滿:
“姐姐,我想和你換個順序,我很愛我的丈夫,已經迫不及待想和他拿證了!”
我輕嘲著吐出三字:“我拒絕。”
正打算擦肩而過,程若瑤卻像被重重撞了一下,摔倒在地。
委屈得快哭了:“我不過是想換個順序,姐姐為什麼這麼對我?”
陸彥澤心疼地扶起她,抱在懷裏哄。
轉頭像喂狗一樣,隨手丟來一張空白支票。
“隨便填,這樣交換順序的錢,夠了嗎?”
在陸家最困難時,陸彥澤連雙新鞋都不舍得買,卻會每天送來999朵玫瑰花。
現在有錢了,他願一擲千金為伴娘定製禮服,甚至為討她歡心隨意掏錢。
可買訂婚戒指時卻連一分錢都不願拿出。
回神,我一腳踩上那張支票,嗤笑:
“打發叫花子呢?”
陸彥澤臉色一陣青一陣紫,幾乎是咬著牙說:“你這副樣子,很像一個人,讓我惡心!”
碰巧這時,裏麵工作人員喊道:“江琳女士和商時序先生,請跟我來。”
陸彥澤頓時像被雷劈了般怔在原地。
下意識伸手,卻被商時序側身擋下:
“阿琳可不是你能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