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他橫抱起麵色緋紅的黎月轉身離開,留下周緹在原地苦苦掙紮,慢慢的喘不來氣。
迷迷糊糊間,她聽到警笛的聲音,直到一抹黑色高大的身影擋在她眼前。
再次緩過神時,她已經被朋友送回公寓附近。
商霖的臉色又羞又氣,“這還是我認識的阮硯聲嗎?你呼救不管卻忙著回家裏......還有你那大伯居然是黎月的父親,肯定是兩人原先設計好的!怎麼辦,我們去幫你?”
以往一直攬著她男朋友賀章這次也蹙起眉,“確實不能再忍了,這不得寸進尺?觀南,你怎麼看?”
被cue到的褚觀南沒吭聲,目光卻一直落在周緹身上。
他似乎很輕易就能看穿她內心的想法,良久,搖了搖頭,“先安心準備考研吧,黎家明的事你別管,我們幫你盯著。”
商霖聽著不太滿意,但看到周緹溫和的目光時,隻能點頭,“行吧,一個月而已。等緹緹考到北城大學,正好趕上我們的婚禮。”
“你們要結婚了?”周緹有些愕然地問。
“是啊,我和賀章青梅竹馬,今年已經第十二年了,想結婚了。”
周緹靜靜聽著,她本該笑著祝福,可在聽到那句“青梅竹馬,十二年結婚”前,她卻笑不出來了,扯了扯蒼白自嘲的嘴角。
不是所有人都能擁有十二年的圓滿。
阮硯聲在她心裏紮根太深,可她卻不在他的未來裏。
其實,挺好的。
周緹回房的必經之路要越過書房,裏麵傳來比上次還要熱烈的喘聲,她麵目表情的路過,就像是連同曾經的一切,都過去了。
很快就來到一周後黎月的生日,他們約定好去登山的日子。
周緹形容機械般跟著兩人身後,起初是阮硯聲背著最大的登山包,她們背輕的小包,
後來黎月說腿疼讓他背,大大小小的背包全落在周緹身上,阮硯聲一步三回頭看著她,“要不我......”
“不行!”黎月嘟囔著嘴,順勢咬了咬他的耳尖,語氣嬌柔,“我心疼你嘛,上山後的體力活都是你做啦,到時候讓周小姐休息。而且周小姐看上去還行呀。”
因這句話,周緹真的背了一路。
到了紮營,她的臉色早已慘白,正準備坐下來緩口氣時,黎月突然跑過來拉她,
“周緹,阿聲要留下來搭帳篷,天就快黑了,我們去撿點幹柴回來點火吧。”
周緹聞言眉頭緊蹙,透過黎月看到身後的阮硯聲,隻見他一言不發的研究說明書。
她沉著臉甩開黎月的手,語氣冷漠,“我不去。”
“那怎麼行?”黎月在她轉身後又重新攥住她,先前消耗的體力讓周緹站都站不穩了,“周緹,其實前幾天阿聲有聽到你的呼救,但他沒去救你,你知道為什麼嗎?”
“他前段時間一直求我和他拍視頻。那天,我們在你的房間,牆麵冰涼,我和他卻火熱熱的。”
周緹震驚地看著她,緊緊咬住下唇企圖讓意識清醒。
她的床?什麼時候?是在她回去前,還是在她......
驚呼聲傳來,熟悉的身影朝她們這邊靠近。
周緹抬起頭,山脈間的碎石倒塌,向著黎月的後背迅速滾落。要是砸到她們身上,不知會有什麼後果。
阮硯聲幾乎本能的將周緹拉到懷中。
但就在他摟住她不到一秒,突然又鬆開她,那反應就像是黑夜中認錯了人,他果斷地朝另一道身影跑去,將她緊緊護在懷裏。
周緹眼裏微薄的希冀徹底消失。
她隨著石流一同滾下了斜坡,渾身沒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