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真相和打擊麵前,她是這麼無力。
花園,阮初霜重重喘著氣,膝蓋手臂大腿密密麻麻全是創口。
但她置若罔聞,隻是木然盯著一處。
忽地,安櫻櫻走了過來,手指撚著什麼。
細看才知道,那是她媽媽送她十八歲的生日禮物。
下一秒,項鏈被扔進人工湖裏。
“哎呀,沒拿穩。”
她語氣譏諷,“阮初霜,被人拋棄的滋味好不好?三年前我出車禍你媽媽視而不見,害我差點成為植物人。我一報還一報,撞倒你媽後也視而不見。本來你報警警察差點把監控交給你了的,好在阿律拿錢了事,把熱度壓了下來。”
“嗡”的一聲,阮初霜大腦一片空白。
她嘴唇控製不住的顫抖,下一秒,她一把揪住安櫻櫻的衣領把她按進水裏。
“如果不是我媽媽給你打了120,你怎麼會得救?”
“安櫻櫻,你真不是個人!”
那天她高燒昏迷,媽媽在這種情況下還能騰出時間幫安櫻櫻打120。
事後多次念叨那個人有沒有得救。
可阮初霜實在沒有想到。
那個人會恩將仇報。
她死死把她往水裏按,水花飛濺。
理智回籠,她把人拉了出來。
安櫻櫻癱軟在地,精致的發型變得狼藉一片。
剛緩過來,她怨毒看向阮初霜。
“我不是人又怎麼樣?阿律他不知道那個人是你媽媽嗎?但他還不是幫了我。”
身後傳來腳步聲。
裴言律臉上閃過慌亂,那天安櫻櫻隻是說不小心撞了個人。
可她沒有說是阮初霜的媽媽。
而阮初霜,也從未在這件事向他尋求幫助。
“我不知道。”他抓住阮初霜的手。
“初霜,你信我,我是不知情的。”
阮初霜甩開他的手。
“重要嗎?”
她眸子冰冷,好似不化的寒冰。
他朝她走近,想解釋。
身後倏地傳出安櫻櫻吃疼的聲音。
裴言律毫不猶豫走過來蹲下身子,“怎麼了?”
他眼眸倏地一震,旋即把安櫻櫻抱了起來。
臨走前,他丟下一句話。
“剛知道她懷孕了就迫不及待動這些小心思?阮初霜,你真行。”
餘音繞耳,阮初霜自嘲笑了笑。
如果她說,安櫻櫻從沒懷過孕呢?
昨天安櫻櫻發來挑釁的照片,“阿律有弱精症你知道嗎?但我有的是法子懷孕,隻要我比你先懷上孩子,裴夫人這個位置就是我的。什麼五年之約,什麼青梅竹馬,通通隻能排在我身後。”
配圖,一張孕檢單。
ps的實在太過粗糙。
阮初霜當即把孕檢單發給店裏的員工,比對各種激素數值她得到了結論,
安櫻櫻懷孕是假的。
可憐裴言律被埋在鼓裏。
她沒有選擇立馬發給裴言律,而是默默保存起來。
剛到家,裴言律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她流產了,你滿意了?”
昏黃的夜燈下,睫毛的影子倒映在她臉上。
眼眸無波無瀾的,好似在聽一件意料之中的話。
“是她犯賤在先,更何況,你真的有仔細看她的檢查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