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巧不巧,定好的地點恰好在楚天南隔壁包廂,
幾人毫不掩飾,放浪的聲音傳來,
“看來楚哥心裏還是淺姐最重要啊!一個消息就從相伴七年的情人身邊離開了!”
楚天南放蕩不羈的交叉雙腿,眉眼間全是戲謔,
“反正隻是個沒人要的孤女,生氣回去隨便買個禮物就哄好了。”
“要不是她這五年隨叫隨到還不用戴套,我早一腳把她踢了!”
一聲聲的“楚哥威武”都是刺在我心上的利劍,
我死死咬著口中軟肉,手心被掐出血印才沒讓自己在飯桌上露出異樣。
煎熬了不知道多久,隻聽一聲淺姐到了,所有人瞬間噤聲,我也終於得以下咽。
離開後剛好碰到楚天南和他那些朋友,
他看到我後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頭,
“丁詩晴,你什麼意思?跟蹤我?”
眾人圍著楚天南,像看珍稀動物一樣打量著我,
“哎呦喂,楚哥,這就是你寶貝的藏了七年的女朋友啊?”
江淺淺眼中是濃濃的不屑,她嗤笑著開口,
“就是她知道阿南坐牢五年還不離不棄,打工存錢想讓阿南娶她?挺純情啊!”
“是因為查到阿南是京圈少爺,打造純情人設嫁入豪門嗎?打工妹?”
一句話,把我五年的堅持困苦詆毀得一分不值。
周圍的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就連楚天南眼底深處也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
他聲音低沉,冷冷的看著我,
“看不出來,心機挺深啊!”
這五年裏我起早貪黑打零工,每次探監他都握著我越發粗糙的手心疼半天,
但現在我卻從他眼裏看出懷疑,
千言萬語在喉間堵住,我咬著唇一言不發。
江淺淺走到近前,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開口,
“你以為阿南為什麼假坐牢五年,他說你太粘人了,他隻是想做個慈善,卻被人像狗皮膏藥粘上,他能不逃嗎?”
她眼中的不屑明晃晃的刺痛我的雙眼,胸腔劇烈起伏著,
但江淺淺還在繼續,“你一個爹媽死絕的野種,如果不是他沒玩過孤女,怎麼可能和你在一起?你竟然還敢問他願不願意和你結婚?哪來的臉啊?”
我應激的將她推倒,“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江淺淺沒想到我突然動手,吃痛栽倒在地,啜泣望向楚天南,
“阿南,我隻是告訴她人不要妄想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她竟然推我!”
楚天南慌張的將她扶了起來,一張臉沉得滴水,
他麵色冷硬揪著我的領子,“向淺淺道歉!”
他向來護短,上一次斷臂男就是對我上下其手,還罵我沒爹沒媽的野種,
楚天南才抓著刀斷了他一條胳膊,
如今還是護短,隻不過現在護短的對象變成了別人。
我眼中蓄淚,強撐著沒落,隻是死死盯著他,
“是她先罵我野種!”
楚天南身軀一震,
他知道我被野種的標簽綁了二十多年,也是他護在我的身前告訴我被罵了要反擊。
但現在我反擊了,他卻凶戾的掐著我的脖子,
“你覺得淺淺屑於汙蔑你這種人?”
“而且她難道說錯了?你就是沒有父母教養,才會沒分寸對人動手,才會不知羞恥爬我的床五年!丁詩晴,是你太賤了!”
“現在我就替你父母教你:做錯了事,就該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