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從小沒父母寵愛,卻在二十歲第一次被人護短,
京圈闊少猥瑣摸了我一下,楚天南就追上去斷他一臂,
哪怕知道那人權勢滔天,他被對方律師訴訟關了五年,
楚天南也沒有絲毫後悔。
“任何敢欺負你的人,我絕對不會輕饒他!”
五年後他出獄,我以為苦盡甘來,
卻沒想到斷臂那人畢恭畢敬朝他鞠躬,
“楚哥,你假坐牢五年隻為測試丁嫂反應?萬一讓她知道......?”
楚天南哼笑著打斷,
“什麼丁嫂?她隻是淺淺出國後我解悶的工具,我堂堂楚少,難道真要和這個孤女結婚?”
“玩膩了給一筆錢,踢了不就行了!”
我的腳步牢牢釘在原地,手腳冰涼,心口發酸,
驚覺愛我入骨的男人竟然隻是逢場作戲。
轉身發信息給最近找回我的首富父親,
“爸,你說的商業聯姻我同意了!”
......
斷臂男臉上還有一絲不忍,他囁喏開口,
“楚哥,這五年丁嫂為了讓你早點出獄,日日找我磕頭道歉求原諒,每天打三份工找律師給你辯護,你當初說進監獄後測試丁嫂心意,我覺得她是真的愛你!”
楚天南挑著眉尾,“所以呢?”
“她愛我,我就要放棄江家幾億股份娶她?”
“一個隨叫隨到送上門睡的便宜貨,玩玩算了。”
他麵色不悅,隨手把口中的煙摁在斷臂男昂貴的西裝上,語氣冰冷異常。
“別叫丁嫂,把我和這種便宜貨叫成一對,拉低了我的檔次!”
我歡喜去迎他的腳步生生停在原地,
隻覺周身血液倒回頭頂,渾身發涼,
手心被掐出血跡也感知不到任何疼痛。
斷臂男還想說什麼,
抬眼就看到了楚天南意味不明的淺笑,瞬間噤聲,
楚天南以一副桀驁不馴的姿態揪著他的領結,單挑眉尾,
“你喜歡啊?要不哥賞你了?”
身後斷臂男一臉驚恐,連連否認,
“不敢不敢!誰敢肖像楚哥的女人!”
楚天南臉色冰冷,狹長眼尾瞥了他一眼,話語中的反諷拉滿。
“那就滾吧!等我玩膩了再送給你!”
腦中空鳴聲響起,縱使得知楚天南是演戲,但也沒想到他隨口就能把我送人。
在一起七年,等他五年,他卻幾句話將我踩到泥裏。
眼淚像斷線的珠子止不住下落,我哽咽的轉身離開,
不知道在街上盲目走了多久,
也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回了出租屋。
回去後,楚天南就在屋裏僵硬的站著,似乎無處落腳,滿臉是掩飾後的嫌棄。
他鬱躁開口,“不是說好來接我?等你兩個小時還不見人,我就自己回來了。”
對上他不滿的目光,我心中萬般酸澀,
假獄五年,他反比之前在我身邊時更光鮮亮麗,
隻因為他骨子裏流著的是京圈太子爺的血,之前的落魄和相依為命的困苦都是演給我看的。
我深吸一口氣,捏緊了拳反問,
“楚天南,你入獄前就說娶我,現在還願意嗎?”
問出這個問題,是想給自己以為終遇良緣的前半生劃上一個句號。
他立即死死擰緊了眉,隨口敷衍,
“我這才剛出來,什麼都沒有,怎麼結婚?”
哪怕心中已經預演過這個答案,
親耳聽到,心臟還是像被紮破了一個大洞,疼得我眼酸鼻澀。
楚天南剛說完又反應出自己拒絕的太快,
溫柔把我圈進懷裏,貼近我耳邊解釋,
“詩晴,我不想讓你嫁給我後受苦。”
“上次被獄警打斷的事,我們繼續?”他把手探進我的腰間。
獄警每月都能給我倆開門見麵幾次,我一直以為是我掏的錢起了作用,現在看來,大概是楚天南指示。
真是辛苦他每月還要假坐牢幾天來應付探監。
我苦笑著將他推開,“我不想......”
楚天南的眉頭瞬間擰緊,驟然發怒,
“丁詩晴,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為了那個對你動手腳的登徒子坐牢五年,今天剛出獄,這就是你的態度?!”
我攥緊手心執著的盯著他,“你這五年真的在監獄嗎......”
下一刻,他突然收到一條消息,麵上怒意全消,眉間還升上幾分淺笑,
又在看向我的那刻迅速收斂,
我的話自然被忽視,
楚天南發泄踢了門口一腳,“沒意思!”
牆角堆著為了去除晦氣給他買的新衣和豆腐,現在粘膩的豆腐渣沾滿了整件衣服。
我無力扯了扯唇。
在一起七年,他摸透我自卑敏感的性子,答應我絕不會讓情緒過夜,
現在隻是因為江淺淺發了個信息,他就火急火燎出門,把我扔在身後。
而我的手機同時也收到一條消息,
【你好,見麵聊下婚禮流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