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是沒想到我的要求這麼簡單。
楚淮川答應的很痛快,當晚,宮內數千的孔明燈飛上空中。
我望著自己最特別的那個,勾唇輕笑。
很快,這一切就要結束了。
那晚的孔明燈,據說所有人都以為是為蕭芸兒放的。
但很快宮內謠言四起,說蕭芸兒才是原本的太妃,這讓蕭芸兒躲在屋子裏不敢出門。
還打殺了好些宮女。
可謠言卻愈演愈烈,竟傳到了朝堂上,讓楚淮川左右為難。
這天偶遇她的時候,她竟然沒有與我拌嘴。
反而神色匆匆往後花園的方向走去,鼻尖留下她身上的香氣。
這氣息,和那人身上出奇的相似。
很快到了封後大典的前一晚。
我照常熄燈睡覺,突然,門被猛地踹開。
蕭芸兒帶著禁軍,神色得意:[給我搜!]
[太妃娘娘禍亂宮闈,若遇反抗,當即處死!]
我緊握手中的殺魚刀,想必定是那日我的跟蹤敗露了,這才引來了蕭芸兒想要滅口。
我垂下眼簾,強忍不讓自己的笑出聲。
[蕭芸兒,你還不是皇後,讓我死?楚淮川知道嗎?]
[還是說你怕他知曉你的秘密?]
砰!
蕭芸兒隻覺得渾身血液凝固,拔劍就要衝上來殺了我。
我閉著眼,想象中的疼痛並未落下。
[胡鬧!]
[芸兒,明日就是封後大典。你要是再鬧,那些重臣定會認出你,讓你去殉葬的!]
楚淮川的警告聲響起,這才讓蕭芸兒回過神來。
眼淚頓時像掉了線的珍珠般,撲在他懷中哽咽不停。
[太妃娘娘若是寂寞難耐,大可等到明日。]
[畢竟明日過後,你便能下去陪前朝皇帝了。]
楚淮川幾乎是咬著牙出聲的,我知道,他生氣了。
但這,恰好能助我更好完成計劃。
次日大典,楚淮川害怕我反悔,特意命他的貼身侍衛守在皇陵前。
知道親眼看到我入館,吞下了假死藥,他這才安心離開。
伴隨著敲鐘聲,蕭芸兒滿臉幸福踏上了台階。
不知是誰驚呼出聲:[皇陵起火了!]
瞬間亂成一團,蕭芸兒伸出的手,楚淮川遲遲沒接。
[淮川......]
蕭芸兒小聲提醒,若是仔細聽,便能聽出她的幾分不耐。
看到楚淮川龍袍微動,蕭芸兒得意勾唇。
下一秒,在她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楚淮川踉蹌往皇陵的方向趕去。
任由蕭芸兒在身後歇斯底裏哭泣。
楚淮川趕到皇陵的時候,眼眶猩紅低吼:[開館!]
他的貼身侍衛神色微動,利索打開了棺材。
映入眼簾的卻是被燒成灰燼的我,還有我手中緊握的貝克配飾。
[不可能,這不可能!]
楚淮川從腰間扯下與我配對的貝殼,一口鮮血噴湧而出,撒在了貝殼上。
他捏著刺痛的心臟,驚恐發現自己的手竟猶如樹皮般快速衰老!
那日,楚淮川處死了宮內近乎過半的太醫。
隻因無人能醫治這種怪病,楚淮川崩潰怒吼:[隻是個情蠱,你們這些廢物都奈何不了!]
戰戰兢兢的太醫們,沒人敢說。
雖然隻是情蠱,但卻是毒性最強的一種。
鮮血染紅了楚淮川的宮殿,大臣們人心惶惶。
更有甚者已經開始準備改朝換代,畢竟暴戾的皇帝,並不會讓大硯強大起來。
楚淮川的雙手很快變成了樹皮般的皺紋,其餘地方卻完好無缺。
無奈之下,他隻能尋來手套。
這天,他再次斬殺了一個聲稱無能為力的太醫。
午夜夢回間,冤魂索命的噩夢嚇得他腦門布滿冷汗,此刻的他急需要安慰。
他快步走到蕭芸兒所在的宮殿。
自從他雙手變成這副模樣後,他一直不敢去見她。
可今日,他呼吸急促,急需要發泄來讓自己得到心安。
伸出的手剛落到門上,裏麵便傳來曖昧的喘息聲,還有嬌笑聲。
[芸兒,是我厲害還是那個廢物厲害。]
[說什麼呢!那可是聖上.....自然,是你更厲害。]
蕭芸兒嬌呼出聲,伴隨著床榻的撞擊聲,楚淮川渾身血液瞬間倒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