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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神，隨即冷哼甩袖離開。

等他走遠了，我這才鬆了口氣，大口喘息著。

原以為經此一事，蕭芸兒定會想辦法趕我離開。

可過去了好幾日，除了給我送飯的宮女，整座宮殿安靜的可怕。

這天，再也按耐不住我的準備翻牆離開。

卻沒曾想剛踏出宮殿，就聽到幾個宮女竊竊私語。

[你們聽說了沒，屋內那位要殉葬。]

[真的！聖上親口說的，就定在封後大典。]

[據說是為了穩固朝堂，嘖嘖嘖，裏麵那位可太慘了。]

.....

我望著楚淮川所在的宮殿，渾身如墜冰窖。

還記得最初遇到楚淮川的時候，那時天下大亂。

烽火四起，唯有我們這個偏遠的小漁村沒有遭受苦難。

恰逢我成年那日，撿到了渾身傷痕的楚淮川，我一度認為是爹娘送給我的夫君。

所以細心照顧了他整整三個月。

他一醒來，得知我要他以身相許後，他也隻是遲疑了一秒。

隨即點頭，再然後吞下了情蠱。

臨走前，我給他備好了草藥，還有我親手打造的兵器。

那段時日，是我最開心的日子。

他會心疼我的不易，會為了我出海受的傷前往懸崖上尋藥。

也會為了逗我開心，做了許多我沒見過的皮影。

我天真以為那是愛。

卻不知，自己隻是作為替身的荒謬。

思索之際，我來到了楚淮川所在的宮殿，我雙腳一點，輕易飛到了屋簷上。

透過瓦片能清楚看到，蕭芸兒坐在楚淮川的腿上。

姿勢好不曖昧，楚淮川眼中更是我從未見過的欲色。

[芸兒，封後大典過後，我們便能永遠在一起了。]

蕭芸兒仰頭，呼吸急促：[淮川，那虞姑娘呢？]

[當真要她替我去死嗎？]

[還有你的情蠱，當真沒事嗎？]

楚淮川輕笑：[孤百毒不侵，這點情蠱怕什麼！]

我全神貫注想要聽清楚他的回答，下一秒，卻被巡邏的侍衛給抓了起來。

扔到衣衫不整的兩人麵前。

看到我，蕭芸兒驚呼：[虞姑娘，你怎麼？]

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往楚淮川懷中一倒，挑釁看著我：[現在該稱太妃娘娘了，擅自離宮，乃是大罪啊太妃娘娘。]

霎那間，殿內寂靜得可怕。

我望著楚淮川，聲音是我自己沒有察覺到的顫抖：[當真，要我去殉葬？]

楚淮川愣神，嘴巴微張：[你怎麼知曉此事。]

許是反應過來，他清了清嗓子：[太妃隻需安分守己，其餘的是不是你該過問的。]

隨即便命人把我送了出去。

據說我走後沒多久，楚淮川便杖殺了那些嚼舌根的宮女侍衛。

半夜，窗戶傳來異響。

楚淮川頂著猩紅的眼睛半跪在我的榻前，仰頭軟下語氣。

[小安，此事隻是為了堵住那些前朝重臣的嘴。]

[如今孤剛剛登基，實在需要籠絡人心，你放心，隻是假死！]

[等大典結束，孤就開館，屆時給你換個身份，你仍舊能留在孤的身邊。]

見我沉默，他顫顫微微掏出了我送給他的貝殼配飾。

[小安，算我求你了。]

看著他頹敗的模樣，我起身捧起他的臉，點頭。

[我答應你，淮川。]

[真的？]楚淮川大喜。

我再次點頭，在他稍稍驚訝的神色中開口：[但我想你能再陪我放一次孔明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