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月的天氣依舊悶熱。
林青青跟著劉金梅回了村裏。
一連七天沒和我聯係。
我倒是鬆了口氣。
碰上開學季,許多學生們都基本功都變差了很多。
壓完腳背後,劇烈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隻有大大咧咧的王燦,傻笑著開口,
“林老師,最近是不是又新招了好幾個學生啊?
我們上一屆的芭蕾藝考前三名都是從你這出來的。
可別招太多了,我媽可指著我跟你上小班呢。”
王燦是陳青青的同班同學。
她們一個學藝術,一個學文化。
雖然見麵的時間少,但關係不錯,兩個人喜歡的偶像也相似。
更重要的是,她媽媽是我大學上鋪。
生性自由的她一畢業就出國高飛,借精生子後便當上了甩手掌櫃,將王燦托付給我。
因此經常周末來我家玩,順帶蹭陳青青的清北名師補習班。
看著她那戲謔的小眼神,我挑了挑眉。
這孩子鬼靈精怪,肯定不隻是賀喜。
果然,她立馬迫不及待的開口,
“那張門票青青她真買了,甚至還加了兩倍的價格買了中間位。
昨天還在粉絲群裏發公告,要拿十萬塊去做應援呢,看來你真是賺了不少哦。”
說著就死死地抱住我,
“林老師,我媽要是跟你一樣開明就好了。
別說砸錢陪我去應援,我媽知道我要去都得打斷我的腿。”
九月初,她們正式步入高三。
高考的日子越來越近,之前十幾年的努力,全都要在高三這年綻放。
我敲了敲她的頭,讓她去一邊扒動作。
陳青青五歲那年,纏著劉金梅去超市。
拿了一支五塊錢的墨水筆。
結完賬的劉金梅瞬間黑了臉,狠狠地踹了她一腳,直直地飛出三米遠,膝蓋猛地撞上了路邊的石墩。
等我趕到醫院時,青青已經永久失去了跳舞的能力。
也從那天起,我獨自一人把青青帶進了城裏讀書。
可一向摳門的劉金梅,居然會給陳青青花十幾萬追星。
前世的這個時候,他們剛背上六十多萬的債務。
為了借錢,還主動提著雞蛋上門找我求情好幾次。
現在手裏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多錢。
我切換小號,點進陳青青的社交賬號。
最新一條便是曬票的照片。
可那張幾萬塊的門票卻和地上那毛坯的地板形成鮮明反差。
突然,王燦慘白著臉跑來。
大喊道,
“林老師,青青她不行了,現在正在第一醫院呢,哭著要見你。
胳膊和大腿上全是刀痕,要不是醫生來得及時,差點就失血過多沒了。”
我不緊不慢地坐上了去醫院的車。
還順手打開了實時監控。
果然,玻璃櫃前人影閃動。
隻見劉金梅抓起一條又一條的金項鏈,貪婪地往包裏塞。
我的嘴角卻忍不住的上揚,陳青青果然還是跟前世一樣。
隻要一點不合她的心意,當場就要以死相逼。
其實隻是拿著血包,拍唬人的照片,故意吸引我的注意力。
實則一直偷偷在暗地裏把家裏值錢的東西“送”出去。
可她們怎麼會知道。
我早就把這些首飾掉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