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母親懷裏的嬰兒,竟化作一頭雪白的小老虎。
“啊!怪物!”
我驚得血液倒流。
顧不上身體的虛弱,我搶過小白虎反複確認。
我母親麵無血色,她看著我。
“我以為你是備考多年落榜被打擊的腦子不正常。”
“可你居然顛了,跟畜生偷情!”
我母親的話如同晴天霹靂。
我不由得想起了顧宴深。
他可是京圈太子爺,眼裏揉不得一點沙子,但凡與他作對的商業對手,都死的很慘!
他冷酷狠辣的手段,可是人人忌憚。
這要是讓他知道他名義上的妻子居然給他帶了綠帽子,還誕下一個怪物......
我就是躲到十八層地獄,他也能給我抓回來扒皮抽筋下油鍋!
不行!
不能讓他知道。
我不顧月子虛弱,帶著小老虎穿過最深的原始密林,爬上最高的雪山,然後將其放生。
可沒想到第二天一睜眼,小老虎又趴在我的身前,用毛茸茸的腦袋蹭我。
我嚇得魂不附體。
我索性自行了斷,至少走得體麵些。
可看到小白虎可憐巴巴的樣子,我最終還是選擇了活下去。
罷了,自己生的,還能真的扔了不成。
既然已經這樣,那就隻能硬著頭皮走下去了。
我帶著小白虎在異地藏了兩年。
幸好顧老太君一直和顧宴深待在海外。
否則以她的精明,我根本瞞不過去。
我行事極為小心,從不參加任何可能暴露身份的社交。
我也漸漸掌握了小白虎的變身規律。
隻要有突如其來的巨響,他就會變回原形。
原來還是個一驚一乍虎。
可秘密總有藏不住的一天。
顧宴深要回來了。
他回國的消息刊登在財經報紙上,全公司上下都在準備迎接。
隻有我申請了長期病假。
可我沒料到。
顧宴深那位嚴厲的祖母當晚竟然出現在了我被安排的新住處。
那時我正在教小白虎認字。
聽見門外的動靜,我立刻打開一個空著的行李箱,把小白虎塞了進去。
小白虎顯然很不滿。
“怕什麼媽媽?有必要這樣嗎?”
我趕緊按住小白虎的嘴。
“你要一直都是人的樣子,我還能讓顧宴深替別人養孩子。”
“但你是我和不明生物生下的野......”
“老虎!”
我咋整啊!
我摸了摸小老虎呆滯的小腦袋。
沒等他繼續發問,我飛快地合上了箱子。
顧老太君還是一如既往的威嚴。
她走進來,目光審視地落在我身上。
“林未,在顧家的這幾年,感覺如何?”
聽見這句話。
我的心,沉了下去!
雖然一個人獨占偌大的房子,手握花不完的副卡確實很愜意。
可各家都有各家的苦楚。
我的兒子為什麼偏偏是頭老虎。
我很留戀現在的生活。
但我還是磕磕巴巴地念出早已想好的說辭。
“我覺得我的能力和出身,配不上顧太太這個位置。”
“所以想申請解除婚姻關係,回到我原來的城市考個編製。”
“我相信以我的學習能力,一定能考上一個社區崗,安穩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