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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對煙味嚴重過敏，隻要聞到一點就會咳得喘不過氣。

但此刻，她卻顫抖著手，笨拙地點燃了一根。

濃烈的煙霧瞬間嗆得她涕淚橫流，撕心裂肺地咳嗽起來。

可她卻癲狂地笑了。

“阿洵，你看，我在陪你。”

“你以前最喜歡看我為你做我不喜歡的事了。”

“咳咳......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我有多愛你......咳咳咳......”

煙霧順著她的呼吸，一絲絲滲入我的感知。

我感到一陣陣眩暈和惡心，下意識地動了動，想要逃離這片汙濁。

我的動靜，卻再次被姐姐捕捉到。

“媽媽......他好像很嫌棄你身上的煙味......”

“他剛剛......又把‘目光’投向我了，好像在說，我比你幹淨......”

“小賤人！”

嫉妒讓媽媽的臉徹底扭曲，理智的弦“啪”地一聲斷了。

她拿起剛剛點燃的香煙，猩紅的煙頭燃著火星。

然後，她毫不猶豫地，隔著薄薄的肚皮，狠狠地燙在我所在的位置。

“滋啦——”

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被活活烤熟了。

劇痛像電流一樣擊穿我全身，我痛得瘋狂掙紮。

媽媽卻像是沒事人一樣，對著我被燙傷的地方吹了口氣，聲音冰冷。

“阿洵，這是對你‘不忠’的懲罰。”

“你的眼睛，你的心，都隻能屬於我一個人。”

“你要是再敢看她一眼，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聽見沒有！”

我痛得幾乎要昏厥過去，意識開始模糊。

外公在門外焦急地拍著門，聲音都帶了哭腔。

“清清，開門啊！你別做傻事！”

“你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肚子裏的孩子想想啊！”

聽到“孩子”兩個字，媽媽的動作頓住了。

她打開門，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

“爸，你放心，我不會傷害阿洵的。”

她撫摸著肚子，眼神溫柔。

“我隻是在教他，什麼是愛。”

外公看著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心疼得直掉眼淚。

“清清，跟爸去醫院看看好不好？你這樣下去會垮掉的。”

“去醫院？”媽媽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去醫院幹什麼？讓那些醫生用冷冰冰的儀器對著我的阿洵嗎？”

“不，我哪兒也不去。”

她關上門，將自己和外界徹底隔絕。

房間裏，隻剩下我和她，還有一個潛藏的惡魔。

姐姐似乎很滿意這個結果，她得意地在媽媽腦海裏哼起了歌。

那是一首季洵生前最喜歡的歌。

媽媽聽到後，臉上的表情更加柔和了。

“還是你懂事，不像他，隻會氣我。”

她說完，又點燃了一根煙。

這一次，她沒有再燙我，而是把煙灰彈在了我的位置上。

滾燙的煙灰像火星子一樣濺在我的皮膚上，我痛得幾乎昏過去。

媽媽卻咯咯地笑了起來。

“阿洵，你看，灰塵落在你身上了，臟不臟？”

“隻有我，才能幫你撣掉這些灰塵，讓你變得幹幹淨淨。”

她的手指輕輕拂過我的皮膚，帶來一陣讓我恐懼的戰栗。

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多久。

我隻知道，再這樣下去，我可能真的活不到出生的那天。